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对于眼前这种破朔迷离的情况,我根本没有任何头绪,只好按照乔伊丝的意见,说:“先顺着峭壁看看吧!实在不行,再另作打算。”
说完这话,我一手抓紧绳子,领着乔伊丝他们顺着绳子往峭壁那个方向走去。
大概走了七八步,我发现一个问题,这绳子好似被什么东西拉住一般,特别紧,我用力拉了拉,又觉得绳子异常松弛,这种错力感,格外诡异,一连试了好几次,每次只要一拉绳子就会特别松弛,只要一放手,绳子便会特别紧。
玛德,奇了怪了,咋回事?
我将这种疑惑跟乔伊丝说了出来,她从我手中接过绳子试了几下,眉头皱了起来,就说:“九爷,可能是有人在拉绳子。”
“不是吧!”
我惊呼一声,要说是岸边傅浩等人在拉绳子绝对不可能,因为先前我在绕绳子的时候,防止傅浩等人拉绳子,便在峭壁上多绕了几圈,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傅国华在拉绳子?
一想到这个,我暗道一声不好,哪里顾得上心中的疑惑,拉着乔伊丝跟陈二杯,顺着绳子的方向走去。
这一走,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我们好似在原地打圈一般,要不是手中的绳子逐渐多了起来,我甚至会怀疑,我们根本没有走动。
就这样走了大约40分钟的样子,手中的绳子已经厚了一大圈,可我们所处在的位置居然跟先前一模一样,真特么太奇怪了,这到底是回事?
瞬间,我一个头两个大,倘若没有手中的绳子,我丝毫不怀疑,我们三人会被困死在这里,好在先前一个无心之举,将绳子在峭壁上绕了几圈。
我暗自舒出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疑惑,一边拉着绳子,一边跟着绳子的方向走去,不到一会儿功夫,我们再次来到峭壁面前,抬头一看,这这附近根本没人,那乔伊丝说:“九爷,这无缘潭太诡异了,咱们最好趁早浮上去,一旦时间了,我怕我们三人会受到阵法的影响,从而导致神志迷失,一个不小心,我们都会…。”
我懂她意思,她是怕时间久了,我们三人会死在这里,我又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这无缘潭太诡异了,而我好奇心重,特想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特别几天前下湖看到的罗基,我特想确定那个是怎么回事。
那乔伊丝见我没动,伸手拉了我一下,说:“九爷,别发愣了,趁早浮上去吧!”
我想了一下,若是我自己一个人在这湖底,势必会留下来查个究竟。可,现在跟着乔伊丝、陈二杯,就算不为自己的性命的考虑,也得替他们俩人考虑,便点点头,说:“行,先浮上去看看。”
说着,我将先前绕在峭壁上的绳子收了起来,顺着峭壁上面浮了过去,奇怪的是,靠近峭壁位置的浮力好像特别大,根本不需要怎么使力,整个身子很自然地朝上面浮了过去,乔伊丝跟陈二杯跟在我后面。
在浮了三四分钟的样子,我发现这峭壁上面特别滑,边上有些绿绿的东西,像是青苔,我伸手摸了摸,入手的感觉滑滑的,湿湿的,黏黏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忽然,就在我准备缩回手臂的一瞬间,我敏锐的感觉到墙壁传来一阵轻微的震荡,这种震荡感像是触电的感觉,令我手臂有些发麻。
紧接着,一道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声音像极了老鼠磨牙的声音,令人耳朵一痛,不由自主地堵上耳朵,我低头朝乔伊丝他们看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乔伊丝好似没受到这股声音影响,一脸迷惑的看着我,而陈二杯则跟我一样,用手臂堵在耳朵旁边。
玛德,活见鬼了,哪来的声音。
我朝陈二杯大喊了一声,“离峭壁远点。”
说完,我一脚踹在峭壁上,整个身子朝后退了半米的样子,那陈二杯学着我的动作,也朝后退了半米的样子。
相比我俩的动作,那乔伊丝没有任何反应,疑惑的看着我们,问我:“九爷,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强忍耳朵传来的疼痛感,说:“那峭壁有古怪。”
这一开口,那种疼痛感愈演愈烈,就好似要将整支耳朵撕裂了一般,钻心的痛,直冲大脑,令人大脑神经产生一种麻痹感,随之而来就是四肢出现间歇性的抽搐,就好似手脚不是自己的。
我慌了,这峭壁有古怪,有大古怪。
忽然,我猛地想起我听力有些小问题,听到的声音,被减弱了不少,而陈二杯却是正常人,也就说他所听到的声音要比我听到的声音更尖锐。
我急了,抬头朝陈二杯那边看去,就看到他整张脸已经扭曲到一块,嘴角、鼻子、眼睛、耳朵的位置流出微量的鲜血,那些鲜血已经将他头上的透明头罩染红了不少。
玛德,这峭壁太特么怪异了,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我暗骂一句,想朝陈二杯那个方向游过去,就发现四肢根本不受控制,随着峭壁四周的浮力朝上浮了过去。
我急了,真的急了,连忙冲乔伊丝喊:“快,快,陈二杯遇到了危险。”
喊完这话,我再也压不住耳朵传来的疼痛感,猛地吐出一口血,紧接着,我感觉眼眶、鼻子、耳朵有液体出来,那液体黏黏的,我知道,这是鲜血。
忽然,我看东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只觉得眼前这一切是红色的,红色的湖水,红色的人,红色的峭壁,就连看向自己手臂也是红色。耳朵处那种疼痛感越来越强,令我神志开始有些迷糊,就好似有人拿着千斤锤在砸我脑袋。
眼瞧那种疼痛要占居我全身,我死劲咬了咬舌头,起先没啥感觉,直到舌头咬出鲜血,才传来一阵疼痛,这种疼痛感令我甚至稍微恢复了一眼,抬眼一看,我看到峭壁上有两个洞口。
那洞口宛如魔兽一般,张开血盆大口,好似要将我们吞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