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我觉得挺有道理,踏马村这些村民都是老光棍了,最年轻那人都快30了,要是能娶媳妇,早娶了,哪会等到现在,再说,何跃民,他简直就是小老头了,帮他娶上媳妇,难如登天。
于是,我拉了一下王初瑶,轻声说:“初瑶,别闹,你到哪里给他们找媳妇。”
她扭过头,挽住我手臂,又朝挑衅地看了乔伊丝一眼,就这么一眼,我愣住了,我记得苏梦珂当初好像也是这个动作。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王初瑶开口了,她说:“我既然敢说出这话,自然有办法替他们娶媳妇。”
嗯?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就问她:“你有什么办法?”
“越南!”她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
我有些不明白,正准备问,边上的郎高忽然开口了,他说:“王姑娘,你的意思是替他们买媳妇?”
“还是郎哥哥聪明!”她微微一笑。
“王姑娘这是违法。”那郎高皱了皱眉头,说:“贩卖人口,被抓住是要坐监的。”
“切!什么叫贩卖人口,我可以通过一些手段,让一些越南姑娘嫁到这边来,会替她们办好手续,非常的合法。”那王初瑶不屑于地说了一句。
听着这话,我特么纳闷的很,这王初瑶咋回事?怎么感觉变了一个人似得,她只是一个卖衣服的员工,哪来的钱给这些村民买媳妇,更为重要的是,她居然还知道办手续之类的东西,压根不像一个农村出身的小姑娘,更多的像久经商场的女强人。
带着这种疑惑,我瞥了她一眼,就说:“初瑶,你咋懂这些?”
她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说:“九哥哥,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啊,你不看电视吗?很多越南姑娘嫁到咱们中国滴!”
好吧,我平常的确不咋看电视,总觉得电视上的东西太假了,就如某广告,吹嘘的一愣一愣,上学那会,有个广告叫小霸王学习机,我存了很久的生活费。结果,买来用了三天,再也不发音了,从那后,我再也不咋看电视了。
在我们说话期间,那些村民一直盯着我们,就连何跃民也从家里走了出来,双眼死死地盯着王初瑶,问道:“这位小姑娘,你说的可是真话?”
“当然,我对这行熟悉的很,哪里会骗你们。”王初瑶说了一句。
“大概需要多少钱?”那何跃民又问了一句。
“有得需要两三万,有得需要四五万,像你这种情况,五千应该够了,不过,年龄可能会大一些。”那王初瑶朝何跃民解释一句。
这话一出,那些个村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一个个叫着,“小姑娘,现在替我们去买越南姑娘吧,砸锅卖铁也给你凑足钱。”
一见这场面,我脸色沉下去,玛德,这明显是何耀光的丧事,怎么演变到现在,成了娶妻大会了。
当下,我猛地咳嗽一声,说:“各位,娶妻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的任务是何耀光的丧事费用。”
“这个简单,我立马去家拿!”一名村民立马反应过来,扭头就朝家里跑了过去,生怕跑慢点,会给王初瑶留下不好的印象。
紧接着,一个,二个,三个,纷纷朝各自的家里跑了去。
玛德,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动物,在这些个村民身上倒是得到应证了。
大概等了两分钟的时间,那些村民悉数跑了回来,每人手里拿着一叠钱,我数了一下,每人居然多拿了一百,是一千五,那何跃民更大概,直接拿了二千,共计一万一千块钱。
拿着这些钱,我将它交到郎高手里,说:“大哥,又得麻烦你当知客了。”
他接过钱,点了点头,说:“需要哪些东西,列个清单出来,我立马去镇上买。”
我嗯了一声,说:“记得买些黄纸、清香、鞭炮到牌坊下面燃烧,另外需要的东西,我等会给你列个清单,你带着小王小李他们去吧!”
说完,径直朝房内走了进去,找何跃民要了一张白纸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一些丧事需要的东西,大概列了二十几样东西出来后,我瞥了那何跃民一眼,问道:“大叔,飨尸有三个步骤,阴厌、飨尸、阳厌,这三个仪式必须在一天内完成,而阴厌需要一处终年不见阳光的房屋,你们踏马村可有?”
“终年不见阳光的房子?”他微微一愣。
我点了点头,“不但是终年不见阳光,那房子还需要在西北方,二者不可缺一,若是没有的话,只能买一处较大的纸扎房。”
他想了一下,嘀咕道:“不见阳光,西北风!”
想了一分来钟的时间,他忽然一掌拍在大腿上,兴奋道:“有这么一处地方!”
说着,他好像想起什么,语气立马淡了下去,支吾道:“不过…,那处地方,你们恐怕不敢去!”
“哪里?”我入行这么久了,见过不少恐怖的事情,胆子早就比平常人大多了。
“何耀光奶奶的房子,那房子正处在西北方,长年没有阳光,里面阴暗的很。”说着,他朝门口的指了指,说:“喏,就是那栋房子。”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发现他指的地方,正是我们进村时看到的二层红砖房,就说:“那房子看上去很多年没人居住了,何耀光奶奶怎么住在里面。”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小娃娃,你是不懂他们家,这何耀光父母跟何耀光长年在外地上班,家里就剩下老太太一人,他们接老太太去过外地,在外地待了三四年时间,老太太受不了外地的气候,说是到了外地,没个说话的地方,不如待在农村自在,上上个月,老太太便回到村里居住,正是这个原因,那房子才看上去长年没人居住。”
听他这么一说,我点了点头,又问他,“听梁所长说,老太太是跳楼自杀的?”
他再次叹了一口气,言语之间有几丝害怕,“那老太太自杀后,那房子经常闹鬼。”
“闹鬼?”我浑身一凉,诧异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