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冲她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
“谢谢!”那石柳朝我道了一声谢,又朝我弯了弯腰,“跟你师傅一样,平易近人。”
闻言,我苦笑一声,也没说话,就朝外面走了去,本以为就石柳跟上来,哪里晓得,八大家那些人悉数跟了出来。
见此,我也没说什么,直奔千年松附近。
大概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我们来到千年松附近,我先是看了一下周围的风水。说实话,这地方的风水不咋滴,不过,黄楼既然说了这处地方,应该有他的用意在里面。
于是,我再次认真的看了一下四周,还是看不出啥门路,就觉得千年松附近平淡的很,毫无亮点可言,压根不是啥风水宝地,甚至有点像凶地的感觉,毕竟,墓穴讲究依山傍水,而这里,一没山,二没水,有的只是一块平地,要知道,墓穴最忌讳的就是类似小陡坡的平地,用风水的话来说,陡地平平无依靠,不葬寡妇就是绝,这话的意思是,只有两种人才会葬在平地,一为寡妇,二为绝户之人。(绝户:没有后人)
那陈天男见我皱着眉头,就说:“九哥,咋了?这地方不行?”
我摇了摇头,“以风水来看,这地方不适合梦珂。”
“既然不适合,咱们再换个地方看看。”他说了一句,就拉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甩开他手臂,“先看看再说,我总觉得这地方有些奇怪。”
“奇怪?”石柳插了一句,说:“这地方很正常啊!四面通风,空气相当好。”
一听这话,我好像抓到什么,就朝四面看了看,正如石柳说的那般,这地方四面通风,空气相当好。不过,即便这样,还是不适合当墓穴,就如葬经开篇的第一句话,葬者乘生气也,而这附近毫无生气可言,用风水的话来说,就是一片死气,好像整片天地将这附近摈弃在外一般。
看到这里,我猛地想起一句话,这话是老秀才跟我说的,他告诉我,国内有十八条龙脉,二十四条隐龙脉,所谓隐龙脉,是以隐为主,凡眼肉胎很难分辨隐龙脉,正是这个原因,国内二十四条隐龙脉,只有一条在潮州的潮安被找了出来,在那隐龙脉上葬了一口棺材,听老秀才说,那口棺材的主家好像姓李。
难道…眼前这地方是隐龙脉?
不对,我记得老英雄给我的那本手札上也有提到隐龙脉,那上面说,气成风则散,界成水则止,两肩要挡风,两指可收水,而眼前这地方,没有东西可任何挡风,更别说水了,这地方完全不可能是隐龙脉。
倘若不是隐龙脉?这地方又是什么?要知道每处地方,在风水上来说,都有名号,就如辰山、子山,这些名头都是用来普通地方,可眼前这地方,我压根不知道用什么名号来形容。
想了一会儿,我脑子乱得很,毫无头绪,只觉得这地方有些奇怪,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九哥!”那陈天男见我发愣,推了我一下,说:“我们只有2个小时,下午还要替嫂子举办月窟呢!”
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知道,没再理他,而是蹲了下去,捡了一些颗小石子,在地面摆了一个二十四山向图,又用一颗细微的石子代表我,再放入二十四山向图中,打算用这种方法试试这块地方有何不同。
令我失望的是,看了十来分钟时间,压根没看出任何结果,反倒让我原本还算清晰的思路,完全被打乱,脑子一团乱糟糟。
就在这时,那名年纪较大的妇人忽然开口了,她先是冲我亲切的笑了笑,然后说:“小九,你这二十四山向图,好似有些奇怪。”
“奇怪?”我抬头瞥了她一眼,就问她:“哪里奇怪了。”
“正常的二十四山向图,是以图为准,很少见人将自身融入山向图,你试着将代表你的那颗石子拿出来,再看看二十四山向图。”她朝我解释一句。
一听这话,我想了一下,她说的也有道理,风水这东西讲究自然,就伸手将那颗细微的石子拿了出来。
忽然,我愣住了,拿出来?我产生了一个疑惑,二十四山向图是人为定出来的,既然是人为定出来的,便可以随便改变它的摆法,就如染布一样,只要放入不同的颜料,就会染出不同颜色的布料,这个决定权是在人,也就是说,人,才是这一切的主宰。而创造二十四山向的那人,他同样也是人,是他给风水定了这么一种规矩,用二十四山向找风水。
而所谓的隐龙脉,是以隐为主,换句话说,二十四山向图对寻找隐龙脉,没有任何帮助,相反,它会干扰的人的视线,要知道,现在找风水宝地的工具,大多是以二十四山向图为准,就连一些罗盘上的定位,都是以二十四山向图为基础。
念头至此,我好像明白一些微乎其微的东西,伸手将那石子拿了出来,又放了进去,再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心中生了一个想法,倘若将二十四山向图放大,又或者将二十四山向图逆行摆位,是不是可以得到不同的效果?
想到这里,我将先前摆好的二十四山向图清理干净,又用一些石子摆了一个逆位的二十四山向图,再依图看了看附近的风水,令我失望的是,还是没能看出个所以然。
随后,我用各种方法捣鼓一番二十四山向图,结果还是先前那般,毫无收获。
我有些急了,梦珂的丧事只有一天的时间,傍晚之前,必须替她寻一处安心之地,而下午需要用月窟的仪式救王初瑶,所以,我只有中午两小时的时间替梦珂找墓穴,可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一半,倘若继续在这纠缠隐龙脉,时间恐怕不够了。
想了一下,我终决定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替梦珂寻一处地方。
当下,没有任何犹豫,我收拾一番,就准备起身走。
忽然,我眼尖的看到一样东西,那东西令我所有的思路通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东西,欢呼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