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王初瑶走到我面前,她先是娇羞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说:“九哥哥,我…我…我愿意,你没必要考虑那么长远的事。”
我一愣,她啥意思?正准备说话,那青玄子开口了,他说:“小九,既然王姑娘愿意,你也阻拦了,不然这**恐怕搞不下去。”
我想了一下,让王初瑶捧着苏梦珂的照片跟我拜堂,这对王初瑶的名声会有一定的有影响,我想过让青玄子另想办法。不过,看他脸色沉得很,想必这事应该挺严重。无奈之下,我只好打消心中的念头,朝王初瑶说了一声谢谢,她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说:“应该的。”
就这三个字,令我诧异的看了看她,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王初瑶一直给我一种邻家小妹的感觉,咋现在这感觉变了,莫不是看上我了?
想到这里,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蛋疼,总觉得青玄子的师傅说的挺对,我特么犯桃花劫。
当下,我也不敢跟她说话,就问青玄子,“接下来怎么弄?”
他说:“由王姑娘捧着苏姑娘的照片,至于你…站那就行了。”
说着,他指了指八仙桌,意思是让我站在八仙桌前。
我点了点头,径直地走了过去,先是朝八仙桌作了三个揖,嘴里又说了一大堆祝福的话,大致上希望梦珂在阴间过的好,来世有个好的出身。
随后,那青玄子让王初瑶捧着一张照片站在我旁边,嘴里开始神神叨叨的念了一长串词,大概念了三分钟的样子,他神色大变,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敕’。
忽然,帐篷内的气氛好像变了,变得格外压抑,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冷汗直冒。我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便朝其他人看去,他们并未出现气喘的现象,相反,他们的表情格外轻松。
咋回事?
我愣了愣,就朝青玄子看了过去,只见他左手持道指,右手在黄纸火焰上不停地变动,好像在施法。紧接着,我就看到那火焰忽然改了方向,猛地朝东方偏了过去。
“土地老爷同意**了。”那青玄子收回手,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听这话,我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的确怪异的很,就如这黄纸的火焰,用我们八仙的话来说,有些事情必须按照规矩来办,一个环节出岔子,就会影响整场丧事。而**也差不多,必须按照一套规矩来办,倘若青玄子没发现火焰的方向不对,便盲目的弄**仪式,恐怕这场**会怪事不断。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是怪异,就在那火焰朝东方偏的一刻,先前那股压抑感立马消失,这让我下了一个决定,以后的丧事,必须按照规矩办,哪怕跟主家闹翻,也不可坏了规矩。
那青玄子见我愣了在那,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而是将一个黄纸包丢进那火堆里,那黄纸包里面装的是我三根头发。
待黄纸烧完后,那青玄子一直紧绷的面色松了下来,说:“准备拜堂。”
我嗯了一声,跟王初瑶站在一排,青玄子则站在我右上边的位置,他先是朝帐篷内打量了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喊道:“各位来宾,各位贵客,今夜乃陈九与苏姑娘**之日,小道青玄子受陈九之邀,前来充当司仪,还望诸位莫笑话。”
说完这话,他朝我做了一个动作,伸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我懂他意思,他是问我,像结婚一样办喜庆一点,还是像丧事一样办悲伤一点。
我想了一下,办完**还要替梦珂办丧事,这**应该办喜庆一点,希望她在阴间能感受到热闹的气氛。
当下,我指了指天,意思是,办喜庆一点。
他点了点头,先是朝东方作了三个揖,后是朝西方作了三个揖,然后掏出三根清香点燃,插在八仙桌下面,又朝八仙桌作了三个揖。
做好这一切,他回到先前的位置,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开口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在这中华大地上,处处机声隆隆,人欢马跃,稻花飘香,蛙鸣鸟啼,瓜棚传佳话,麦地蝈蝈叫,场院滚金豆,户户有余粮。”
“所谓喜看稻叔千重浪,欢声笑语满心窝,在希望的田野上,在山花灿烂的季节里,在美好的夏天,浓香弥漫的帐篷,我宣布陈九和苏梦珂的婚礼,现在开始。”
喊完这话,他朝陈天男点了点头,意思是放鞭炮。
很快,鞭炮声响起,不知是青玄子交待过,还是陈天男的意思,这次的鞭炮声特别久,大概响了五六分钟方才停下来。
待鞭炮声停止,那陈天男吆喝一声,“九哥,亲她一下。”
“别闹!”我瞪了他一眼。
“嘿嘿!”他怪笑一声,就说:“你不亲,我可不客气了。”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再次瞪了他一眼,就朝青玄子点了点头,让他继续办婚礼,别搭理陈天男。
那青玄子或许想将**搞的热闹些,并没有搭理我,他先是朝陈天男打了一个眼色,然后找来一块红布,将苏梦珂的尸体罩了起来,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打算拜堂以前,将气氛搞上去,但苏梦珂的尸体摆在那,会让人产生一种恐惧。
看到这里,我皱了皱眉头,他这做法,并不是说不妥,而是有点无视苏梦珂的意思在里面。毕竟,**的女主角是苏梦珂,而青玄子却将她的尸体罩起来,有些欠考虑。
可,按照**的规矩,尸体不能出现在婚堂之上,必须由活人捧着死者的照片,与男方拜堂,再将女方尸体葬于男方坟墓附近。
所以,他这番动作,令我有些为难,按我原本的意思,是让梦珂的尸体亲眼看到**,一则安她的心,二则也算是完成她生前的心愿。
而现在的情况,却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
当下,我就准备制止青玄子。哪里晓得,那陈天男忽然冒了出来,毫无征兆地推了我一把,我身子一晃,整个人朝王初瑶身上倒了过去。
那王初瑶也真是的,见着我身子倒了过去,也不避开,就那么直愣愣地任由我身子倒了过去。按照这趋向,假如我身子真倒在她身上,十之八九会亲到她,好在我反应还算快,见情况不对,立马将脸扭到一边,这才避开那尴尬。
话又说回来,虽说尴尬是避开了,我特么却倒霉了,整个身子朝八仙桌倒了过去,脑袋重重地砸在八仙桌边缘,痛的我跳了起来,大骂道:“陈天男,你个狗曰的,别让老子看到你媳妇,老子非得跟她说,你小子天天嫖/娼。”
“九哥!”他一脸哭相看着我,“您老行行好,发发善心,千万别跟我家母老虎说啥坏话,她会活撕了我。”
说完,他朝我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这让我疑惑的要命,刚才只是跟他开个玩笑,不至于这样啊。再者说,他知道我性子,绝不可能跟他媳妇说啥坏话。那他这番行为是?莫不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