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的话,郭胖子有些不敢相信,还是朝着三柱清香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站起身,问我:“九哥,现在清香出现异相,程小程的事咋整?”
我摇了摇头,说:“看来小程十之八九是撞了煞气,而且这煞气还特别重,一般的法子估计没啥用,只有先找到出车祸那人的身份,然后找到她坟头,做场道事,试试能不能破煞。”
郭胖子愣了愣,双眼看着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九哥,你…知道…程小程是因为车祸出事,其它的事也知道了?”
我罢了罢手,语气有些冷,“这事我不想再提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干涉我的感情生活,我心里有分寸。”
郭胖子看了我一眼,顺来一条凳子,坐在我旁边,说:“九哥,作为兄弟,有些心里话,我真的想跟你讲清楚,程小程的母亲来路不正,在我们这片地头,都很多人知道她年轻的时候是‘骆寡’,后来遇到程小程的爸,才从‘骆寡’那一行退下来,被包养了,就算到了现在,程小程的母亲依旧是个小三的身份,根本没扶正。老一辈子人说,娶妻看其母,嫁人看其父,你觉得这样的女人,真的适合你吗?”(骆寡就是ji女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我冷声问他。
“你跟程小程刚交往的时候,我怕你吃亏,就找我妈问了一些她们家的事,起先我妈也不知道,就找她的牌友打听了一下,才得到这么些消息。刚开始那段时间,我见你们相处的挺好,就满在心里没讲出来,后来你们分手,我想讲出来,又怕你怀疑我故意在你面前诋毁程小程,今天我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说完这话,郭胖子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杯水,继续说:“你缀学后我跟着缀学了,没过多久程小程来找过我,问我要你的消息,我不想她跟你有什么瓜葛,就跟她说,你在乡下结婚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脸色有些沉,我一直以为郭胖子是个马大哈,心里装不了啥事,现在简直颠覆我对郭胖子的认知,脑中想起一个歇后语,张飞穿针,粗中有细。
“九哥,你不会怪我隐瞒你吧?”郭胖子颤音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在他肩膀拍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爱情这种事,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以后有啥事,直接告诉我就行,不需要隐瞒,因为我们是兄弟!”
“哈哈,我就说嘛!九哥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郭胖子笑了笑,一掌拍在我肩膀,有些疼,这倒不是他拍的疼,而是被程小程咬的,他正好一掌拍在牙印上。
随后,我们又扯了几句,大致上都是关于程小程的事,聊到车祸的时候,郭胖子愣了愣,说:“九哥,你应该见过程小程的母亲,你有没有发现,程小程跟她母亲一点都不像?跟她那土豪爹也不像,我怀疑程小程不是他们亲生的,而是他们捡来的孩子。”
郭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想了起来,就拿程小程的母亲来说,那长相也算是个美女,但有些妩媚,又是一双桃花眼,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女人,不是啥正经人。而程小程的面相偏向于清纯那类,看上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脑子不会有其它想法。
我朝床上的程小程瞥了一眼,在她的相貌打量了一会儿,问郭胖子,“你见过她父亲没?”
“见过!”郭胖子点了点头,说:“刚上高中那会,见过她父亲一面,五大八粗的是个大胖子,据说是我们县里的首富,光情妇就养了七八个!她妈只是其中一个,跟程小程的长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听完这话,我心里有些疑惑了,指不定这次真让郭胖子猜对了,一般亲人跟亲人之间的长相,不说完全继承下来,至少有一样东西会像,例如,鼻子,嘴巴,耳朵。
按照郭胖子的想法来讲,程小程跟她父母是完全不像,搞不好,程小程zhen不是亲生的。
想到这里,我问郭胖子有没有朱开元的电话,他说没有,看来还需要找一趟朱开元,了解一下程小程的家庭情况。倘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程小程可能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程小程为什么会说自己死了。
那么另外一个问题又来了,假如程小程zhen的是双胞胎,这问题就更加棘手了,无论在医学还是道家学说来讲,双胞胎之间有着某种很神秘的力量,用医学来解释,是同卵双胞之间能感应到彼此的情绪,也就是通俗说的心电感应。
按照道家学说来讲,双胞胎上辈子是仇人,上天为了让世间少一些仇恨,就让两者长相一样。但,任何事都没有绝对,有些双胞胎出生后,化解上辈子的仇恨,成了亲密无间的亲人。
可有些双胞胎没能化解上辈子的仇恨,反倒会加深仇恨,就会出现一种情况,一死一伤,死者已逝,活者必伤。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程小程能不能恢复正常,那就真的是个未知数了,至少,我目前没想到任何办法,这种双胞胎的仇恨,别说我只是一名抬棺匠,就算正一派的得道高人,也无法化解这样的仇恨。
郭胖子见我没有说话,用手捅了捅我,说:“九哥,现在咋整?不能就这样绑着她吧?让她那泼妇母亲找来,可是会报警的,到时候咱俩有口难辨,就会落个绑架的罪名。”
我想了一会儿,郭胖子这话在理,这样绑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对他说:“现在需要做两手准备,首先查清程小程是不是她父母的亲生女儿,假如是,我们找到车祸那人的坟头,或许事情会有好转,假如不是,我们就需要找到造成车祸的司机,到他身上想办法。”
郭胖子犹豫了一会儿,好几次想开口都把话咽了下去,最后,一掌拍在大腿上,说:“九哥,我听老人说,车祸是冤死的,煞气特别重,你去管这事,恐怕会遇到危险,依我的意思,咱们别管程小程了?她只是你的前女友,你能来县城看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没必要深究下去,让她父母去头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