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梅姆,你怎么来了?”贝克尔看到梅姆后十分惊讶。
梅姆的父亲比赫曾担任过国民军参谋长,在毛利国的体制中,国民军参谋长负责统率所有陆军,是实权得不能再实权的人物。
可惜五年前的那次政变,比赫没能控制住局面,被人乱枪打死,梅姆本人倒是由于够滑头,再加上与军方的几位大佬私交深厚,才散尽家财买回来一条命。
“你好,贝克尔,我来看看阿布,他在家吧?”梅姆问。
“噢,阿布他病了,你找到有什么事?”贝克尔问。
“我想问他有没有看到苏珊娜。”梅姆道。
贝克尔惊讶地道:“你那个女儿不是在法国留学吗?什么时候回来了?”
“就在前两天。”梅姆一边说,一边大喊道:“苏珊娜,你在吗?我请了桦夏大使馆的人帮忙,他们可以接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苏珊娜听到父亲在外边叫,赶忙跑了出来:“爸爸!”
梅姆向她招手道:“快过来,上车!”
苏珊娜飞速钻进奥迪车中,梅姆则向贝克尔挥了挥手,表示感谢。
贝克尔见儿子房间里突然跑出美女,呆呆地说不出话。数秒钟后,他才冲进阿布的房间,骂道:“好小子,你不是生病了吗?”
阿布只得讪讪地道:“爸爸,对不起,早上的时候苏珊娜来找我,说她闯祸了,想在咱们家躲一躲。”
“你这个混球!”贝克尔打了儿子一下,然后摇头道:“阿布,这样的女孩子你是降不住的,死了这条心吧。”
阿布低下头,久久不发一言。
苏珊娜钻进奥迪车后仍惴惴不安。梅姆则模着她的头,轻声道:“苏珊娜,别怕,没事了。这位李先生会救我们。”
苏珊娜向前望去,只见奥迪车的前排坐着一男一女。兰人似乎年纪很轻,有着的东方人才有的肤色和脸孔,吕人同样是一个东方人。有着一头长长的黑发,漂亮迷人。
“你们好。”苏珊娜谨慎地用法语打招呼。
“你好。”李毅回头微微一笑。
林如雪不懂法语,感觉这应该是一句问候,也向苏珊娜点了点头。
“苏珊娜,李先生是来自桦夏的商人。可以保我们平安。做为回报,你要嫁给李先生当小老婆,听他的话。”梅姆道。
苏珊娜惊讶地道:“小老婆?桦夏也是一夫多妻制国家吗?不,爸爸,我不要这样,我之所以努力学习,就是为了离开这个该死的,男女不平等的国家。现在我做到了,我在法国留学,我以后也会找一个法国人当男朋友。我要自由恋爱。我要一夫一妻,我才不要给别人当小老婆!”
梅姆道:“苏珊娜,我们现在没有选择,你杀人了,杀的还是布瓦德的儿子,我们摆不平。听话,你只有嫁给李先生,才能活命!”
苏珊娜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那你呢?”
梅姆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有选择,布瓦德要连我一起杀了。只有你答应李先生才能救我!”
苏珊娜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也知道没有别得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这事儿牵连父亲已经够糟糕了,她可不希望父亲因自己而死。
梅姆立即凑向前道:“李先生。你看我女儿漂亮吧?能配得上你吧?”
“很不错,不愧是汉尼拔与拿破仑的后代。”李毅轻轻一笑,“不过我想你搞错了,我说如果她优秀的话可以跟着我,但并不是当老婆,而是当卢丽。苏珊娜。你愿意当我的卢丽吗?”
“卢丽?”苏珊娜失声叫了起来。
在法国留学一年,她最向往的就是法国自油、平等的生活,对国内种种不公恨得咬牙切齿。毛利国最为法国人诟病的就是废而未除的卢丽制,其次就是一夫多妻!
坦率的说,当小老婆这种事,她虽然反感,但在毛利国还真不稀奇。如果李毅真能救她们一家,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当卢丽?
她们一家可以自诩为腓尼基人,外界视之为白柏尔人的高贵族群,祖祖辈辈都是大卢丽主,又岂能给别人当卢丽?
太不像话了!
“你做梦!”苏珊娜道。
梅姆也有些激动地道:“李先生,你可别开玩笑,苏珊娜是世上最高贵的女孩子,怎么能当卢丽呢?”
李毅道:“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我的卢丽,我能给苏珊娜一个名额,你们应该感到荣幸。苏珊娜,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不肯当,你和你的父亲都会死。你母亲去世的早,你父亲一个人把人拉扯大很不容易,这几年他混得很惨,仍然想办法还供你去法国念书,你真的忍心看他死吗?”
“无耻!”苏珊娜叫道。
林如雪听不懂两边再说什么,只见苏珊娜情绪激动,忙问道:“小毅,怎么了?你们在吵架?”
“不,我们在谈论一些有趣的话题,有空说给你听。”李毅一笑。
苏珊娜和李毅据理力争了一会儿,所有的论据都是基都教文明中自油、平等之类的东西,想让李毅改变主意。不得不说,西方文明的那套理论跟宗信仰一样,一旦先入为主就很难更改,所以李毅也不和她争辩,只摆明他们父女的现状。
又过了一会儿,苏珊娜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老实说,当前这种情况,他们父女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李毅不忙他们,布瓦德杀掉他们是早晚的事。
现实终究还是打败了理念,见苏珊娜含泪答应做卢丽后,李毅赞许地点点头:“你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你的父亲会因你而飞黄腾达。”
“你什么意思?”苏珊娜问。
“我说了要扶立你父亲成为国王,同时恢复毛利国的传统,让人与人之间有阶层,而不是虚伪的民煮。我在前边酒店订了房间,我们到那里再谈。”
凯旋大厦是毛利国最高的建筑物,共有十层,占用了大厦大部分楼层的凯旋大酒店。也是毛利国最好的酒店。
酒店的老板是个法国人,该酒店的法国菜也很地道,来来往往的外国游客都爱吃。当然,以毛利国的经济条件。除了外国游客,很少人能来这种奢华的地方消费。
鲍比坐在凯旋酒店最好的包厢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
他是美国班克银行的总经理,班克银行是美国一家中等规模银行,最近刚刚被一个神秘财团收购。前几天。从未露面过的幕后老板打电话给他,让他来这里和一个桦夏人谈一笔投资,他只好急急忙忙地坐飞机赶来这里。
正琢磨着客人会是什么模样,一行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你好,鲍比先生。”李毅道。
鲍比赶紧起身,满脸热情地道:“你好,你是李先生吧?我奉我们银行总裁之命,跟你洽谈一笔投资。”
由于事先老板有吩咐,所以双方恰谈的格外顺利。鲍比签署完合约后仍不知道李毅就是那位打电话给他的幕后老板。他更不知道,这笔钱将会改变毛利国的格局。
“梅姆。感觉如何?”
送走鲍比,李毅又关上门,笑眯眯地看着梅姆。
背后有了资金支持,梅姆的腰杆硬了一些。他握紧拳头道:“我有五成把握。我爸当参谋长的时候,我是步兵营的营长,我们国家共有四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营,此外就是宪兵和国民卫队。现在各军区司令、各营长,宪兵司令、国民卫队的司令我都认识,我认为其中大部分都可以用金钱拉拢过来。”
李毅笑道:“你没有五成把握。甚至连一成把握都没有。你想做的,只是把事件恶化成正治事件,然后让你女儿正治避难,对不对?”
“啊?”梅姆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毅。
他以为李毅看中他,是因为他在毛利国有影响,所以必须打肿脸充胖子。岂料李毅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老底揭了。
“爸爸,你不能这样!”苏珊娜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
“唉!”梅姆叹了一口气,“苏珊娜。咱们家现在完全失势了,爸爸也是没有办法。你闯的祸这么大,我只能搏一把!”
苏珊娜瞪着李毅道:“我已经同意给你当卢丽了,你不能让我爸爸冒险!你要救我们!”
李毅道:“你不用急,你爸不会有事的。我在楼上订了两个房间,你们父女可以先去休息。中午的时候,我会把你爸爸的老朋友们都请来,到时就看他的表现了。”
梅姆父女忐忑不安地来到楼上的房间,都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阴谋中,但又无可奈何。
中午十二点,毛利国宪兵司令、第六军区司令、第一步兵营营长、炮兵营营长、以及国民卫队司令布瓦德等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来到了早上李毅他们洽谈的房间。
“你也被鬼上身了?”宪兵司令低声问布瓦德。
布瓦德叹了口气:“他说他不是鬼,只是隐身人,不过我觉得那就是个鬼!”
“一定是比赫那老家伙的冤魂了,否则怎么会让我们拥立梅姆那个混蛋当总统?”第六军区司令大声叹气。
“你立不立?”宪兵司令低声问。
第六军区司令模了模脖子,叹气道:“我还不想死,我刚娶了第六房老婆。”
第一步兵营营长赞同道:“我也刚搞到一个白柏尔的卢丽,才玩了三天。”
“纯血的?”炮兵营营长问。
“当然,她们家以前是阿德拉省的卢丽主,68年旱灾的时候家被人抢光了,才不得不寄人篱下。那皮肤,白着呢,绝对纯血!”步兵营长道。
由于大多数卢丽都是混血的黑柏尔人,所以一听白柏尔人卢丽,大家都来劲儿了。宪兵司令立即道:“漂亮不?漂亮的话也给我玩玩,我用两只山羊跟你换!”
第六军区司令则道:“我用六个黑柏尔卢丽跟你换着玩,如何?”
步兵营长不耐烦地道:“都一边去,等我玩够了再说!”
“神气个什么呀,不就白柏尔卢丽吗?我家也有。”炮兵营长道。
布瓦德道:“嘘,都别乱说话了。我国都已经废除卢丽制了,你们身为高管,却在玩卢丽,这要是被外国记者听到了,又是一桩丑闻!”
炮兵营长等人道:“切,这里又哪能有外国记者?”
宪兵司令则道:“话说外国的报导上,居然说我国的卢丽只占总人口的五分之一,真是搞笑!”
布瓦德苦着脸道:“别乱讲了,小心有鬼!”
一听到鬼,几个人的脸色又全青了。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被鬼逼的。
梅姆按照李毅的吩咐,走进包厢的时候,顿时吃了一惊。首都附近军队的高管,居然全被请来了,就连那个儿子刚刚被杀的布瓦德也在!
他有些担心地看了布瓦德一眼,好怕布瓦德一时火起,用枪给他崩了。毕竟他儿子是被他女儿杀的。可是布瓦德竟低下头,根本不去看梅姆。
“咳咳。”梅姆清了清嗓子,尽量用平静的语调道:“大家都来了就好。五年前,史鲁卡阴谋发动政变,篡夺了国家。五年来,他腐拜、独财、荒银无道,毛利国人民深受其害,今天我们要讨论的就是如何拯救这个国家!”
“没什么好讨论的,把他崩了就是了!”步兵营长大声道。
“咳咳,最好捉活的,还是上法庭,否则外国又要说我们不民煮了。”宪兵司令低声提醒。
“民他个妹,史鲁卡当年上位,还不是全靠我们这些人?如今高高上了,就把我忘了。前几天我让他把我儿子安排到迪布城的机械厂,他都不肯答应!”第六军区司令道。
“那个机械厂也没什么油水,如今把法国的援助吃光了,快垮了,我女婿在那里当副厂长,都没的钱捞。”布瓦德道。
“不是还没垮吗?至少还能买设备,买设备的时候还能捞一笔!”第六军区司令道。
梅姆赶紧道:“大家别说题外话了,我们还是继续谈史鲁卡总统的问题吧!”
布瓦德道:“不用谈了,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晚上八点,一起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