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梅姆让史鲁卡的秘书通知毛利国新闻社以及哈联酋新闻社发布公告。
毛利国新闻社当然就是毛利国本国的新闻社,下辖一份报刊,一个电视台,一个广播电台。
虽然毛利国报每天只会发行1500份,仅有高层能看到,家里有电视,可以收看每天只播四个小时的毛利电视台的民众也不多,但换总统这样的大事,总该让民众知道。
至于国外,那就只能靠哈联酋国的媒体了,毕竟毛利国穷,出不起外派记者。法国媒体不是毛利国官方的合作对象,这种正式场合也不能邀请,否则不知道会编出怎样的花边新闻。
毛利国的公告很快通过哈联酋的媒体传播到世界各国,公告内容与前几次正变大同小异。梅姆声称史鲁卡犯有独栽、专正、贪屋腐拜等罪行,并解除他的总统职务。与此同时,他也宣布解散毛利国议会,组建以他为暂时负责人的国务萎员会。
公告播出后,国际社会反应不一。
非盟发表声明对正变表示谴责,并呼吁毛利国迅速恢复法制,释放被逮捕的史鲁卡总统,采用正常程序进行弹劾,同时强调将和国际社会一起密切关注毛利国局势的发展。
联合国秘书长对正变深表遗憾。
美国表示,史鲁卡是民选总统,美国谴责军人采取的行动,希望那里的民主进程不要为此而倒退。
欧盟强烈谴责毛利国发生的正变,要求毛利国的合法正府机构尽快恢复工作,避免发生流血事件,否则将中止对毛利国的经济援助。
桦夏外交部对毛利国的局势感到不安,要求毛利国分歧各派通过对话和平解决内部问题。
……
正变不是好事,几乎每个国家或机构都会出来批判一番。这就好像邻居家打架了,出来围观的群众多少要说一句:“你们不能这样,要好好过日子。”
不过说归说,别人家的事终究与自己家无关,兴灾乐祸的倒是多一些。
也不是所有群众都抱了围观的心思看。至少五大流芒不会。
法国好比是毛利国的婆婆,看到儿子家打仗不可能不管。
法国外交部发表声明说:“我们非常关心毛利国局势,并在与毛利国的朋友进行多方联系,法国希望毛利国局势保持稳定。”
法国外交部发言人在回答记者。关于毛利国发生正变原因的提问时说:“这个问题现在谈还比较早。但法国将采取紧急措施,保护在那里的法国公民。”
和法国相比,美、俄、英等国就像是一直盯着法国的儿媳妇流芒,整天寻找可以乘虚而入的机会。这次他们家里打架了,当然要钩搭一下。
当然。毛利国太穷,太小,是法国众多儿媳妇中最丑的一个,大家不会为了这个丑八怪太拼命,能钩搭就钩搭,钩搭不了也不损失什么。
于是,梅姆一瞬间忙了起来,各大国外交部都打来电话,探他的口风。
梅姆本身是个人才,只是一直没有舞台发挥。李毅正是看中了他的能力,才把他推到毛利国前台。
面对各大国打来的电话,梅姆侃侃而谈,颇有一番和平、民煮爱好者的架势。但一涉及到毛利国的实际问题,梅姆又会退避三舍,表示这不是他能决定的,要等局势安定下来,新总统出现,才可以考虑。
说的口甘佘燥,梅姆才坐在办公桌边休息了一会儿。毛利国的蛋糕都是法国人的。李毅早就叮嘱他要一边倒,别惹毛法国人,他当然不敢和其它国家眉来眼去。
不过就算小心翼翼,这仍是个多事之秋。梅姆虽然做出投靠法国的姿态。法国却未必肯接纳他,而正变之后投机倒把者最多,那些流芒国家见他不买账,很可能鼓动其它人再次发生正变。
像毛利国这种小国,背后如有大国肯支持,发动一场正变不要太轻松!
梅姆忙得焦头烂额之时。李毅正和林如雪徜徉在沙滩上。
早在下午梅姆等人准备正变的时候,李毅就开着一辆越野吉普车载着林如雪到沙漠旅游了。克肖特城东边是沙漠西边是海,海与沙相连,蔚为壮观。
毛利国的海滩与桦夏不同,桦夏的人太多了,到海边旅游,总是人挤人。毛利国的游客不多,此时又是旅游淡季,李毅将车子开得远一点儿,便远离了所有人群,天地间只有他、林如雪、沙子、大海。
李毅道:“记得我第一次看海,就是你带我去的。那时我们去的时间很不巧,正好赶上了涨潮,风浪很大。我要到海边玩,你却死死地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过去,我还跟你闹了好长时间别扭。”
林如雪笑道:“那哪里是第一次。你三岁的时候我就抱你去过海边,当时是和你妈一起去的,我们俩把你趴光了,扔到海水里洗海澡,你不知道害怕,还一直抓着我乐呢!”
李毅敲了敲脑袋,摇头道:“那时太小了,记忆也没有存下,我能记起的就只有七岁的那次了。我记得你那时穿着一件牵牛花的裙子,很漂亮,像你今天一样漂亮。”
“哈哈,你还有脸说?那次你一直闹,净往我裙子上抹鼻涕了,我都要被你气死了。”林如雪美眸横嗔。
“对不起。”李毅紧紧地抱起了她,“妈,你也往我衣服上抹鼻涕吧。”
“去你的,老是说这么不着边的话。”林如雪打了他两下。
“那让我模模,你到底流没流鼻涕。”李毅的手向下游去。
“滚开呀,又没正形,让人看到怎么办?”林如雪嘟起小嘴。
“放心吧,方圆一里内都没有人。”李毅轻呵着她的耳朵。
林如雪的声音很快变得细碎,并带着海水的味道。她回过身愤怒地咬李毅,李毅却是一伸手,将她的牛仔裤扔出好远。
“你滚蛋啊!”林如雪大叫。
“别怕别怕,不会有人看到的。老婆,你是我的,就算你舍得给别人看。我也不舍得呢!”
林如雪还是有些不放心,低声道:“别闹了,要闹我们回酒店吧!”
“不,就在这里。”李毅将她按在了沙滩上。
沙滩上的沙子很快被扬起。伴随着海浪的声音,哒!哒!哒!
这是沙漠与海洋吟唱千古的咏叹,也是古老地球绵延万年的纠缠。
林如雪红着脸,用一双星眸看着李毅。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非洲的沙滩上。在这大西洋的海岸,任由李毅胡闹。
揽着李毅的脖子,她甚至觉得就算是在非洲,因为有李毅在,也和家里没什么不同。
“喂,天很晚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林如雪问。
“不回去了,我们今天海宿。”李毅道。
“海宿?”林如雪眨了眨眼。
“你不是小时候想当一条美人鱼吗?那么今天我们就在海里当美人鱼。你当美人,我当鱼。”李毅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林如雪向海中走去。
“胡闹。我的衣服!”林如雪大叫。
“就埋在沙滩下吧,我们明早来取。”
“我会感冒的!”
“放心,有我在你身边,你不会生病的。”
林如雪还想说点什么,却看到李毅已经冲进大海。
毛利国地处热带,克肖特城的纬度比我国最南端的三亚还要偏南一点儿。沙漠地区没有云彩,被晒了一天的海水很烫。
林如雪大声地惊呼,用力地挣扎,李毅却不管不顾,只咯咯地大笑。
好半天之后。林如雪才习惯了海中的环境,慢慢安静下来。举止四望,却发现前后左右全是海水,连陆地都看不见了。
“小毅。我们会淹死的。”
“你抱紧我就不会。”
“我偏不。”
“那我抱你也是一样的。”
“你别又碰我那里!”
“哈哈,老婆,都到这海中了,你又岂能不顺着我?快点叫老公!”
“混蛋,混蛋!”
天完全黑了,夜幕中的星星一眨一眨地。映照在海水里。天,漆黑一片,海,同样漆黑一片。林如雪完全闹累了,只任由李毅托着,躺在海面上。
“老公,你说会不会有鲨鱼来呀?”林如雪问。
“那边有一条,刚才想靠近你,被我踢飞了。要不要我抓它过来,切几块肉给你吃?”
“不要。”林如雪摇了摇头,又道:“我们会不会碰到台风?”
“放心吧,这一带的海面都很平静,你可以安睡到明天早上。即使有飓风也不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唔,那我要趴在你身上。”林如雪翻了个身。
她已经适应了让李毅做为支点,在海上随波逐流。至于为什么两人会一直浮而不沉,她却不愿考虑了。
李毅立即平躺,给林如雪当庄。他的高度比海平面要高一点点,这样俯卧的林如雪就能完全托离海面,不会喝到海水。
星光下,被李毅托起的林如雪,完美得就像一座白玉雕塑,看不到一丝瑕疵,即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也只能给她做背影。
“老婆,你真美。”李毅望着她痴痴地道。
“你呀。”林如雪在李毅的额头敲了两下,“有时候感觉你跟以前不同了,有时候却觉得你根本没长大。”
“那你喜欢哪种感觉呢?”李毅问。
“我不知道。”林如雪幽幽地叹了口气。
“给我当老婆吧。”李毅道。
林如雪道:“我不早就是你的老婆了吗?”
李毅摇头道:“我不是跟你闹着玩,我要你身心都是我的老婆,直到永远。”
“贪心鬼。”林如雪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没给你?都陪你这样胡闹了。”
“你知道的,你什么都没给我。你爱我,但你却不愿承认。在你心里,我仍是你不能嫁的那个人。”
林如雪有些不敢去看李毅的眼睛,将脸扭向一旁道:“小毅,别乱说了,让人笑话。”
李毅道:“雪雪,不要再逃避了,只要你爱我,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哪怕全世界的人都反对,也无所谓。”
“又乱讲话了,我对你的爱,不是男女间的那种。”林如雪道。
“不全是,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对吧?”李毅问。
林如雪晃了晃头,有些无奈地道:“小毅,你别问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嫁你,我也不能。有时候我总会想我们是不是太乱来了,我们真的过界太多。”
“我知道你心底那个小秘密的,妈妈。”李毅亲了她一口。
林如雪顿时有些紧张地道:“你别乱叫!”
李毅笑道:“都叫你这么久的妈了,又怎么乱叫了。”
林如雪有些局促不安,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妈其实就快跟我摊牌了。”李毅忽然道。
“摊,摊什么牌?姐姐能和你摊什么牌?”林如雪紧张地抓紧了李毅。
李毅道:“我妈很爱我,她不会把那些事瞒我一辈子的,所你不用用顾忌她。就算我不是她的卵紫孕育的,那又能如何呢?是她生了我,给了我生命,她也会是我永远的妈妈。”
林如雪霎时手脚冰凉,握着李毅道:“你,你到底知道多少?谁告诉你的?”
“不多不少。”李毅在她肚子上划着,轻轻说了一句话。
“小毅!”林如雪扑进李毅的怀里,用力抱着他,眼泪簌簌而落。
她本准备瞒李毅一辈子,没想到李毅却知道了。
“我是世界上最差劲儿的妈妈,我根本不配当你的妈妈!”
“所以说呃,就让雨雨给我当妈妈吧,你给我当老婆。”
“胡闹!你知道了还胡闹!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李毅拥着她,轻声道:“劈了我也没事,只要你爱我。”
“我对你的爱,不是男女间那种。”林如雪说罢,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回你肯定懂了。”
“不,雪雪,你又没有说真心话,跟我说点真心话,就那么难吗?”李毅问。
林如雪整张脸都涨红了,有些不服气地道:“那你觉得,我该说什么才算真心话?”
“让我模模你的心。”李毅的手攀了上去,然后扮作聆听状,轻声道:“它跟我说,你爱我,包含这世间所有种类的爱,但你却不肯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