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在三重天是一个专属称谓,只有真正修炼出剑意的修士才能有资格被这样称呼,若只是使用剑形法器,都不能称作剑修,而所谓的剑修在三重天极为稀少,因为一是需要太多的时间去参悟剑意,二是以剑入道,要比以五行之力入道,更为艰难,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走这条吃力不讨好的路,所以导致剑修的数量极少,但是但凡修炼至一定的境界,剑修可以碾压一切同阶之人,甚至可以越阶挑战。
所以当血青子在得知陈浩是剑修之后,内心深处的那种惧意更盛,让他迟迟不敢向陈浩出手,甚至有些后悔刚刚所说的那些话。
“怎么了?你在害怕?”陈浩感受到血青子的情绪波动,不禁嘲讽道。
血青子作为炼血宗的二长老,而且还有着九名弟子在场,如果此时选择了退缩,那么他在宗门内的地位又如何保持的下去?
“小辈,你未免也嚣张了点!老夫不给你点教训尝尝,恐怕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血青子对陈浩的称呼都变得无情起来,与手臂合二为一的血剑突然暴涨,猛然划出,整座大殿内顿时挂起血色的狂风,浓郁的血气弥漫而开。
“若是独眼道人在这里,恐怕会很高兴的吧?”陈浩嘴角一扬,“但是很抱歉,我对这种气息很是不悦!彗星落!”
这是当时从火神一族的几人身上收来的功法,陈浩只是稍稍多看了几眼,便熟记下了功法口诀,稍加领悟便基本上就能掌握了,这会,依靠仙剑无名施展了出来。
与当时那人施展的不同的是,陈浩所召唤下来的不是陨星,而是九朵火莲花!
“火神一族的功法?不对!气息不对!”血青子再次被震惊,陈浩所展示出来的实力,确实太过于诡异,不仅精通剑修的剑意,而且还拥有疑似出自火神一族的功法,“小辈,你到底是谁?”
“看来,你还是在害怕啊!”
“天火宗早在百余年之前就已经被火神一族灭门了,你怎么可能会是天火宗的弟子!”
陈浩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他随口编造出来的一个宗门竟然是真的存在于这片地界上,不过却是被火神一族灭门,这个消息倒是又能够给他提供另外一个新的身份。
“你也知道天火宗是被火神一族灭的门啊,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杀掉这里的所有人!我要火神一族和他的附属宗门全部付出血的代价!”陈浩的表情倒真的是可以以假乱真,让血青子心中一紧,暗叹今天倒霉,怎么会遇到陈浩这个跟火神一族有仇的瘟神,“那么……就从你们炼血宗开始吧!”
“炼血之法,血沸!”血青子连忙结出印法,牵动着大殿内的血气急剧的震荡起来,逐渐的与陈浩的心跳形成同样的频率共振。
“砰砰——砰砰——”
这种传承秘法着实诡异,让陈浩有些措手不及,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穿透过他的心脏,几乎让他失去了浑身的气力。
“没想到吧,老夫已经借着与你的交谈,早就在你的身边布置下了印法,被老夫的这招击中,你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血青子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刚刚过于担心自己的计划会暴露,让他紧张到冒了一头的虚汗。
陈浩竭力运转出一丝灵力,灌入到心脏内,让心脏陷入到骤停状态,就在这几瞬的时间内,他的力量得以全部恢复,召唤而出的九朵火莲花霎时间将血青子包围,然后突然快旋转起来,一道火龙卷几乎是同时生成,将血青子困死在其中!
“真的以为我陈浩会疏忽到这种程度吗?”陈浩冷笑起来,向来都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至今还少有人能够算计到他。
“一株草剑意,杀!”陈浩根本不给血青子机会,手中的仙剑无名一翻,铺天盖地的剑意倾泻,被困死在火龙卷内的血青子哪里会有时间用来反应,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出,就被磅礴的剑意碾压成了齑粉,连血液都被蒸干。
那九名弟子顿时慌了神,呆愣着站在原地,双腿颤抖着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一个区区临仙境一重的人竟是能够一招秒杀掉他们的临仙境四重的宗门长老。
陈浩将傀儡召唤了出来,给他施加了一个灭杀的指令,傀儡便会意的向那九名毫无反抗之力的炼血宗弟子走去。
“噗噗噗!”
傀儡的动作敏捷,眨眼的功法,九人的头颅就全部滚落下来,鲜血洒了大殿一地。
“为什么不亲手杀了他们,反而是要借傀儡之手呢?”陈浩肩头上的乌鸦开口问道。
“没有为什么。”陈浩的回答简洁明了,只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异芒。
乌鸦振翼飞了起来,在大殿内盘旋起来:“金龙子的人情,老夫已经还清了,你可以离开了。”
陈浩收起仙剑无名,眼珠随着乌鸦而动:“前辈,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定当竭力完成。”
“罢了罢了,老夫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中。”乌鸦突然出一阵怪笑声,“现在你去找白鸦道人,应该还来得及,那些寻宝之人应该还没有这么快得到他的认可。”
“去找白鸦道人的传承吗?”有这种天大的机遇,陈浩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掉呢,而且他才到三重天不到一天的时间,就遇到了真仙秘境的开启,有时候,他都极度怀疑这些都是由某人或是某种力量冥冥之中操控的。
“如果你能有机会找到白鸦道人的话,拿出这枚玉简,应该能为你争取更多的一些东西。”乌鸦一甩翅膀,只见一块纯黑的玉石飞落而来,陈浩一把抓入手心,仔细看去,那玉石仅是残缺的一半,想必另外一半应该是在白鸦道人的身上!
“前辈,这……应该是某种信物吧?就这样交给我,合适吗?”
“老夫都陨落这么多年了,要这信物又有何用呢?”乌鸦停落在一处高台上,用着有些无奈的眼神看向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