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人的威胁,天离并未表露出丝毫的惊慌,反倒是反手一掌,迎着那人的面庞就拍了下去。那人不过才临仙境二重的实力,在天离的面前根本就不足为道,当即双腿一软,险些从半空中跌落下去。
陈浩一步踏出,一手抓住天离的手腕,使得其体内暴动的灵力平息下去:“没有必要为了我,跟他们动怒,而且毕竟你们是同门,莫要伤了和气为好。”
天离疑惑的看向陈浩,瞳孔中异芒闪动,他不解陈浩这番行为的用意,但是碍于如今的情况,他只得收手。
“天离,你……你竟敢对我出手,你……你玩完了!”那人羞辱的逃似的远飞而去。
借着这个机会,陈浩在整个幻兽城内扫视了一圈,现除了那几个所谓的豢兽堂的人出现,似乎就只有执法堂的天离一人来了。
这结界阵法既然是幻兽城的护宗大阵,但是被陈浩轻易破开之后,竟然只有这几个人出现,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极为怪诞的事情。
不过陈浩的心里大致上已经有了一个猜测,那就是如今幻兽城内的矛盾已经接近了白热化,对立的双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要是被对方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开战,对双方的利害关系,以及对幻兽城整体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至于天离,身为执法堂的长老,这本该就是他的事情,故而他才会一人前来查看情况,而那些豢兽堂的人,平日里除了喂养幻兽城的灵兽异兽,就没有了其他的事情,而且对立的双方再怎么相斗,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才有这份闲情来插上一脚。
想通这些过后,让陈浩就有了与天离相谈的思路,这是他搞定幻兽城的一个突破口,天离则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既然人都走了,何必还要如此气愤呢?”陈浩瞥视着天离。
天离看都没有看陈浩一眼,一边向前飞着,一边说道:“跟我来吧。”陈浩揉了揉鼻子,二话不说,直接跟上天离的步伐。
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天离便带着陈浩来到了一处大殿,大殿正门上方的匾额上,遒劲有力的刻写着三个字:“执法堂”!
陈浩还没有踏入大殿,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力的凶厉之气,与这执法堂倒是颇有几分相符,不过在陈浩的感知力下,并没有多少人存在于周围,即便是有,除了天离一人是临仙境之外,剩下的那些人都处于天君境或是通神境,这样看来,掌握一座宗门内的生杀赏罚的执法堂未免就有些太寒碜了些。
“跟我来吧。”
天离率先步入大殿,陈浩再度紧跟而上,二人穿过一片长长的竹林小道,来到一座山峰的脚下,远远的可以看到山脚下有一座传送阵法,正是这座传送阵法,便是通往天离的修炼洞府的必经之路。
见陈浩在传送阵法前停下了脚步,天离以为陈浩是害怕了,不免在心里暗自嘲讽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就敢独闯幻兽城!”
可是下一秒,就听到陈浩笑道:“这座阵法似乎不是通向这座山峰的吧?”
陈浩的眼神微变,让天离心中一惊,目中的嘲讽之色顿时散去,带着歉意说道:“是我无礼了,希望道友莫要责怪。”
“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们之间就什么都没得谈了。”陈浩漠视着天离。
天离暗吐出一口浊气,庆幸陈浩并没有对他出手,不过自此过后,他已经懂得了不能再去试探陈浩的道理。
“道友,请这边来。”
这个小插曲算是被天离侥幸的度过,一路上,他的表现亦收敛了很多,绕了一些路程过后,在他们面前又出现了一座阵法。这座阵法看起来要远比先前的那座活跃得多,应该是会被经常使用,这一次天离恭敬了许多,忙拿出一枚令牌,放入了阵法旁边的高台上,一道蓝光骤起,一股吸力涌来,将二人卷入其中,眨眼的功法,就出现在了一座大殿之内。
陈浩环视着打量了一番,大殿内空旷得很,并没有多少摆饰,天离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走出阵法过后,便又领着陈浩继续往大殿后走去。
在大殿之内,如同移步换景一般,每一走一步,周围的景色就像变换了一次,时而是春季的万物复苏,时而是秋日的落叶纷飞,奇特万分。
陈浩散开感知力探去,现在这里几乎每隔几步就有一处如同阵眼一般的存在,也就是说这里极有可能存在着一座巨大的幻阵,至于为何要在这后山布下这种幻阵,陈浩就不得而知了。
天离见陈浩面露疑色,不过陈浩不问,他也不主动解释,二人就这样慢慢的向深处走去,直至一座府邸出现,那里正是天离的修炼之地。
“道友,这边请。”
陈浩一点头,先行踏入了府邸,在他的感知力下,并没有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唯有几头异兽在府邸深处的一处院内,优哉游哉的漫步、进食。
“道友,这里便是执法堂的后山,没有我的口谕,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天离为难的一笑,“道友,你有什么话尽管在这里说好了。”
陈浩故作一脸无知的耸了耸肩,反问道:“我能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天离的表情一愣,旋即笑颜一展,道:“道友,你既然知道幻兽城如今所面临的矛盾,恐怕是有备而来的。不错,如今城主与几位长老的意见不和,导致幻兽城人心惶惶,不过要是真有外敌入侵,这双方的势力还是会紧密合作的,这一点,绝对毋庸置疑。”
“嗯,不错,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但是为何……身为执法堂长老的你却如此迷茫呢?”陈浩一语中的,让天离险些被震慑住。见天离没有接话,陈浩又继续说道,“想必先前的乌鸦道人秘境寻宝,也是你的个人行为吧?极有可能,连城主都未必知晓!”
天离这一次彻底的低下了头,双眼上像是蒙蔽着一层薄纱,让人看不清他的内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