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住在西域商人这里之后并不安生,沈露生了孩子这边几乎都是鸡飞狗跳的场景,安琪儿和西域商人都觉得好笑,并不会多过什么,可经常半夜吵到国舅。
当国舅怒气冲冲过来理论的时候,沈露都是面不改色的模样,在听见国舅的话后一脸无辜的看过去。
“国舅不觉得自己说这种话实在是太没良心了吗?孩子如今还小愿意哭了,难道我还能把他的嘴缝起来不成?”沈露质问。
她的话无异于是给国舅扣了一顶帽子,如果国舅继续不依不饶,在旁人看来,他就是不愿意孩子好过。
沈露注意着国舅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可她脸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原本不应该让孩子哭了,可是孩子如今还小,根本就不懂事,我也没办法啊。”她说着仿佛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萧雨辰和安琪儿进来的时候听见他们二人的对话,眉头紧锁赶紧过去质问,“国舅怎么这么一大早就跑来这里不依不饶了?”
“我哪里是不依不饶?只是在孩子哭闹声实在是有些太大了,我觉得影响了我的休息,如今过来说一声都有问题吗?”国舅梗着脖子质问。
安琪儿唉声叹气起来,“我听说国舅自己也有孩子,难道这点体量都做不到吗?大家都明白孩子一向如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只有国舅在这里不依不饶。”
听见安琪儿说的话,国舅脸色更加难看,旁边的下人听见之后也面面相觑,忍不住议论起来。
国舅是个要脸的人,如今遇到这种情况脸色难看,沈露注意到后忍不住勾起嘴角,在国舅注意到之前收起来。
“要不然国舅舅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了,孩子长大一些也就好了。”沈露说。
国舅没想到自己跑到这里来居然得了羞辱,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安琪儿有些担心的看过去,“你们这样得罪他,就不怕把人得罪狠了,他之后再找些借口来对付你们吗?”
沈露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解释道:“我们一直和他都是死对头,也不在乎这一点半点的。”
安琪儿忍俊不禁,稍加思索后提议,“既然今日闲来无事,我们就出去走走吧,想来王妃在家里都憋了大半个月了,现在肯定想要出去转转。”
沈露确实有这个想法,之前一直和萧雨辰在一起,不好意思说自己想要出去转转的事情,如今眼前一亮忙不迭表示自己要出去。
萧雨辰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旁边有安琪儿帮忙说话,他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国舅去找到西域商人,开门见山直接冷嘲热讽道:“你不会真以为巴结上了他们,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吧?”
西域商人愣怔,眨了眨眼佯装什么都不明白的看过去,“国舅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在这里装疯卖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国舅冷声道。
西域商人很快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叹口气解释道:“我想国舅是真的误会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选择了一个更好的人合作罢了,和谁合作不是合作呢?”
国舅眯眼盯着西域商人,似乎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确定自己看不出什么东西之后,国舅清清嗓子开始打感情牌。
“说起来你我二人认识好长一段时间了吧,相识的这段时间我也没有亏待过你,对不对?”国舅询问。
西域商人一时之间不明白国舅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确实如同国舅所言,这段时间国舅不曾亏待过我。”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巴巴的跟他们合作呢?难道继续跟我合作不好吗?我知道有些时候也有处理不好的地方,你直接跟我说就是了,你想要把价钱往上抬一抬也并非是不可以的事情,只要你告诉我,我还是愿意的。”国舅煞有其事地说道。
“如果国舅这话早些时候告诉我,我或许也不会再犹豫什么,只是如今已经和王妃合作了,但真没有法子继续和国舅合作,还望国舅能够明白,多体谅体谅我。”西域商人面不改色的说道。
国舅阴测测的看着西域商人,很快冷静下来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去和他们合作,自己就能够稳固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你或许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西域商人愣怔,似乎是不太明白国舅这话是什么意思。
国舅语重心长起来,“你以为我为何巴巴的要跑到这里来跟你说这些,难道我就不能去和其他人合作吗?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心中能够有个数,不要轻而易举就被他们给欺骗了,你在他们心中,当真是什么都不是。”
西域商人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似乎也煞有其事的思考这件事,国舅很是满意。
“话都说到这个地方了,你应该也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了吧?我是看在我们二人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不愿你被旁人欺骗。”国舅说。
西域商人笑了笑,“我就今日说的话我都会认真思考,不过也谢谢国舅愿意过来说这些。”
国舅没想到西域商人居然也是个冥顽不灵的人,自己说了这么多话他就像是听不进去一样。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说的多了也就烦闷了。”说罢国舅离开。
一直跟在国舅身边的人担忧的看过去,稍加思索后询问:“看样子他似乎并没有把国舅说的话听进去,需不需要再鞭策一下?”
国舅摇头,“他如果马上答应下来,我反倒是要怀疑,他如今纠结的样子更是让我安心,希望他终究是能够想明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吧。”
旁边的人稍加思索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