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发丝随着水流飘散,与宽大的红袍交相辉映显得更加的夺目。
双手交叠在腹部,就算是躺在泥污的湖底却端的是一派尊贵淡然,不见一丝的狼狈,仿佛她身下躺着的不是泥污而是洁白的云彩。
水波荡漾,水草飘摇,各色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游弋,如梦似幻,却是该死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莫言看着面前的情景,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误入了仙境,看到了世间最美的仙子。
怔愣的忘记了自己还是在水底,一口气也卸了,冰冷的湖水灌进口鼻,针刺般的疼。
贪恋的看了眼湖底的女子,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也许这样死去也好,只是可惜自己再也见不她了,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莫言迷迷糊糊的想着,腰身一紧,接着是唇上被一抹冰冷覆盖,一丝冰凉的物什进入口腔吞入腹中,这是?
忍着脑海中晕眩,睁大了眼睛,入目的是白色的发丝还有那双无悲无喜的瞳眸。
“呼……”一红一白破水而出,跌落在湖边的草地上,“咳咳……姑娘你没事吧!”
云溪跨坐在莫言的身上看着他吐出腹中的污水,咳的满脸通红,眼瞳中带着点看好戏的戏谑,她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烂好心的男人,自己没那个能力救人还偏偏要逞能,不是没长没脑子就是真善良,面前的这个男人属于哪一种?
浪费了她的一颗避水丹,心疼!
等莫言终于顺过气来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两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滴着水,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两人的姿势,云溪几乎是坐在他的肚子上,刚因为咳嗽而红的脸庞,瞬间如火烧般的直红到了脖颈。
“姑娘,能不能先起来。”
放在两侧的手握紧,极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栗,怕自己不受控制的龌龊心思被发现。
对上那双含笑戏谑的眼眸,更是感觉无地自容。
莫言别开脸,不敢看那如淡漠如仙的女子,心不受控制的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从胸膛中蹦出来。
此刻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想让她讨厌自己,这种情绪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目前他已经没空去猜想。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能被美色所能迷惑的人,可是今天一切好像都失控了。
看着红的像个螃蟹似的男子,云溪眼瞳中笑意愈发明显,本想多逗逗这个跟小白兔似的男子,可是身体中一拨高过一拨的热源,提醒着她不得不放弃。
带着水滴的手顺着脖颈敞开的衣领汲取她想要的冰凉。
云溪心里正在进行天人交战,送上门的家伙,她到底是啃还是不啃?
“姑,姑娘,你做什么……请自重,恩……”
察觉到云溪的动作,莫言慌乱的开口,在听见自己的声音后,更是羞囧的无地自容,不敢相信那声音居然是自己发出来的。
纤长的睫毛颤抖着,仿若频死的蝴蝶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既然想救我,那就救到底可好?”
软绵的嗓音,如清风拂过发丝,消散在空气中。
不明所以的莫言转过头对上云溪有些邪魅的笑意,他想不明白只是片刻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刚才还淡漠如仙的女子转眼间就是化身为妖。
感觉到云溪越来越滚烫的体温,再看她的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
莫言的脑海中如炸雷般炸开。
他虽洁身自好却也不是什么也不懂,后知后觉的知道身上的女子跟中了药的症状一模一样,那她刚才跳湖是为了缓解毒性?
而他傻不拉几的跳进去想救人还差点把自己给葬送了?
想明白自己愚蠢的行为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妖邪的脸庞越来越近.
理智告诉他该推开眼前的人,可惜身体僵硬得仿佛被吓傻了一般没做出任何动作。
此刻,莫言恨不得时间能重来,也不至于将自己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呵呵……”看着男人几乎纠结到一起的五官,云溪扯了扯唇角,觉得愈发的有意思。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比女人还害羞的男人,不会是第一次被女人近身吧?那她就罪过了。
此刻,她大概能体会到原主的心情了。
明明心里讨厌甚至是抵触,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更多。
这具身体无疑是诱人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
只要她愿意,无论是正道还是歪门邪道,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她,这是原主的悲哀也是无奈,因为从她中药的那天起,普通人的生活就离她越来越远。
若不是还有仇恨支撑着,她早已经了结了自己。
“你,你是仙还是妖?”
绝美的容颜,每一个眼神甚至的一个动作都透露着魅惑,一颦一笑都是风情,即便是拧着眉头也是美的夺人心神,刚开始还尊贵淡漠如仙现在却是魅惑似妖。
一个人怎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妖?这个称呼还不错,是后悔救人了吗?”
如今江湖上对她的评价可不就是妖女吗?
至于仙,云溪只能说这男人可能是眼神不好使,要不然怎么会将妖和仙给混淆了呢!
只是在这种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想做什么?在强行转移注意力?
云溪夹杂着血色的眼瞳中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轻慢。
大概是男人骨子里不服输的因子作祟吧,亦或者是云溪的眼神伤了他,只见他一个用力,瞬间将两人的姿势调换了。
“不后悔。”
似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般,莫言觉得他反正也活不了多久,这一生还不知情爱是何滋味,不尝试才会后悔吧!
为什么不放纵自己一次?这般想着,眼底的暗色更浓。
“呵!”
轻扯嘴角,看着男人大义凛然的脸,云溪眼底滑过一丝讥讽,真当她是生冷不忌,谁都能看得上眼啊,他愿意她还不乐意了呢!
一个手刀将俯下身的男人劈晕,把他重的要死的身体推到一边。
确定周围没有活物,男人也昏死过去,云溪随手在周围布上了简单的障眼法,然后拖着自己滚烫的身体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