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慕少庄主费心了,音音作为我第一楼的贵宾,她的衣食住行自然有我负责!我们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招待少庄主了。”
对于敢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地抢人的慕辰,流云挑起唇角,笑的愈发邪魅,枫林山庄他记住了,这笔账可以慢慢算。
“慕少主的好意,司音心领了。”看着无视流云的逐客令,执拗的盯着她的慕辰,云溪客套而疏离的拒绝了。
不管这人有何目的,她都不准备跟他走,司音的名声已经够‘显赫’的了,她可不想再给自己头上添一笔,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慕辰气冲冲的走了,流云的一双桃花眼中的笑意都快漫出来了,显然很高兴她能留下了。
保持着面无表情,云溪懒得看他得意的嘴脸。
说实话,她不懂流云有什么可得意的,至于此刻能留下了,纯粹是怕麻烦。
她来云州府的消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若是回了蠡园,呵呵哒,鬼知道会不会遇到半夜爬床的,在应付一群人和一个人之间,云溪果断选择后者。
默默的起身去了后院,她常住的房间,当着流云的面,将房门关紧,然后拴上,丝毫没顾忌他这个主人的面子。
“音音,你先休息,我去让厨房准备你爱吃的饭菜,等好了我再来叫你。”
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盯着紧闭的房门,流云几次想敲门,想着房门在合上的那一瞬,云溪眼中的淡漠无波,有些泄气的放下手,讪讪的说道。
没得到回应他也不生气,又站了一会,知道房间里面的人没有给他开门的打算,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确定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云溪松了一口气,毫无形象的躺倒在床上,脑海中已经开始思量下午从流云那里得来的信息。
第一楼居然也不知道冒领神音请柬的人谁,作为贩卖情报的组织,这一波脸打得有点疼,却也给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冒充神音的人背景不简单,或许跟第一楼的对头罗刹楼甚至是无极堡有关也说不定。
至于逍遥山庄被灭门的线索,至今依旧一无所获,云溪怀疑之前司音的调查方向可能错了,她一直不曾招惹官府人员,可据云溪整理的信息来看,逍遥山庄的灭门惨案很可能是官府所为。
就受益最多的一方来看,逍遥山庄名下所有的店铺、矿产、林园土地,甚至是房屋地契全都被官府霸占了,至于暗处还有哪些,云溪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司音自小就被带到了百草门,对山庄上的事情知之甚少。
唯一无主的大概就是逍遥山庄的灭门案发的山庄。
司音还是在师傅死后的那一段时间回去看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云溪来的时候因为距离那里近,特地去了一趟,三年的时间,因为无人打理,早已经荒草丛生,再不复当初记忆中的辉煌。
资产不资产的,云溪倒是不在乎,因为她不缺那点东西。
两个月的时间,她除去提升武力值以外,也不是没别的事情,至少,逍遥山庄的重建已经基本完成,只不过目前情势不明,还不到它重现江湖的时候。
若有心人查探就会发现,最近各州府的牙行都有一个陌生人购买丫鬟小厮的记录,那些人的普遍年纪在十到二十岁之间,夹杂着几个岁数大的,也都是些能识文断字,或者是有一技之长的人。
街道上少了几个年幼的乞儿,因为这些人都属于黑户,官府也不会在意,大概谁也不会想到那些人会因为一纸奴隶契约而华丽蜕变,成为他们曾经艳羡不已的武林人士。
云溪一共找到了一百二十七人,给这些人服用了生息果,在山庄布置了隐匿阵法之后,就将山庄交给了梁武。
梁武,京都人士,原是朝廷三品大员宗人府府丞凌家的账房先生,可惜因为凌家内斗,他这只替罪羊背下了主子的黑锅,被打的奄奄一息扔在了乱葬岗。
云溪可不管他是否对原主子还有情谊,一张奴隶契约直接将他划拉到自己的阵营,成为了逍遥山庄的管家。
能当账房先生,还是三品大员家的账房先生,想来能力是有的,管着一百二十七口人,应该不在话下。
嗯,云溪这个甩手掌柜的别的没有,钱是管够的,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砸下去,加上她还买了几个书生,教授那些人识字明理,梁武还能怎么办?
他也很无奈,当然了更多的是服气,在见识了云溪的手段之后,他敢不服吗?他好不容易从死人堆里面爬起来,还没活够呢!
山庄的事情交给梁武了,想要那些人真正的能独当一面,还需要磨练一段时间,这个过程若是太长了,云溪也不介意拔苗助长。
她现在的首要目的是找凶手,问题是她现在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得力的人手,只期待武林大会能有所发现了。
武林大会是武林盛世,每三年一次,推选武林盟主,武林盟主的必备条件不光是武艺高强,还需要德行兼备,这其中有没有内幕云溪不知道。
前三天是八大门派的弟子比试,输赢决定了门派的排名,以及在江湖中的话语权。
云溪在第一天的时候就去围观了,都是些拳脚功夫,没什么看头,她就当打发时间看的津津有味。
听闻真正精彩是精英弟子的比试是在第三天,决出魁首之后才是四宫三庄的比试,两楼一堡的地位特殊,不参与争斗。
聚贤楼是酒楼也是客栈,一楼是大厅,里面摆放着十几套桌椅板凳,二楼是包间,私密性较强,相应的消费也越高。
三楼是客栈,临窗位置,正对着擂台,算是最佳的围观武林大会的位置之一,早在几天前这里就被预定满了。
当然了能预定的不但要有钱,还必须要有实力护住。
有座有椅有床,有茶有酒有茶点饭菜,对比那些在房顶上暴晒,在街道上推推嚷嚷,伸长了脖子却只能听前面的人口耳相传的人来说,这个位置实在是有点招人记恨。
“那个黄衣服的人是谁?”正津津有味的听着流云介绍擂台周围的一众端坐的各大代表人物,突然察觉到一股满含恶意的视线,即便是在云溪转过头的瞬间已经消失,又怎么能瞒过她的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