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去上班?你想跟着他一起去找高总吗。”
许晚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
被许晚点名的职工惋惜的拍了拍同事的背,然后立马进了公司。被留在原地的职工知道自己没有留下的可能,高总的公司也断然不会收自己了,气愤如他,指着许晚的背影破口大骂:“许晚你算什么,许氏就是栽在你的手上了还不知!”
许晚根本不去理会他,步伐不停的进了公司。
刚刚进了公司,她发觉办公区域的氛围异常,看到刚刚见证了自己辞退了那名员工的职员在跟她眼神相触的时候不自在的收回了眼神。
她没有回应那些异常的眼神去了办公室。
刚刚坐到椅子上就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开门的是许氏的一名员工,手中抱着两个箱子。
许晚问他是什么,他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等到员工出去,她看着桌子上的两个箱子思忖了片刻拿出美工刀打开了箱子。箱子刚刚打开就是一阵恶臭扑面而来,许晚蹙眉,心道不好,一着急便不小心把箱子打翻在了地上。
里面的老鼠尸体和死蟑螂掉了一地。
她看着地上的恶心东西还是忍不住的后退一步,然后立马打了电话给保洁阿姨。许晚收到这些东西的消息立马在公司传了个遍,大家都知道是网友因为她跟霍斯年的事情故意捉弄她的。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心生可怜。
许晚去把许氏集团周围的监控都调了一个遍,最后只在正门的监控中有带着鸭舌帽送快递的人。只是这人的帽子压的极低,根本看不清楚脸。
霍斯年在办公室接到在许氏周围眼线的电话,知道许晚收到了一箱死了的蟑螂老鼠,他便再也压制不住对林子颜的厌恶。
他叫来了助理,让他务必把从自己和许晚出事以来的所有事情和闹事最厉害的,不论是组织还是个人还是媒体,不论是自发性的还是收了钱的都找出来。
助理看着他缓缓的安排自己做这些事情,他跟了霍斯年这么多年却从没有看到过他现在眼中的狠劲。
不出一天,助理就把这些人的资料全部给了霍斯年。霍斯年连看都没有看就让人把这些资料送给了徐霆,还叫他把这些人狠狠的惩罚一次,不用担心出人命,出任何事情他会处理。
徐霆听到他这么发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应道:“这个不用你处理。”
说完又想起了那天许晚被人拖进了巷子里的事情,他道:“你怎么不自己去做呢?还要转个弯来找我。”
霍斯年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在桌上轻扣的手顿了顿,“我还不知道你的好奇心这么重?”
徐霆被他堵的哑口无言,沉默了片刻他说:“上次许晚的事情也不见你这么上心。”
闻言,霍斯年皱了皱眉,冷声说:“你照做就是,还有不要去查给钱的人是谁,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许晚知道。这事要是成了,你想要的那块地皮我内定竞标给你了。”
“你知道是谁?”
徐霆了解他,他不动的人都是理由的。
霍斯年嗯了一声,在挂断电话前听到徐霆说:“老子不要你内定,老子有能……”
‘力’字被他掐断在了电话那头,霍斯年不禁勾起了唇角。
许晚这两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惊吓,下午下班离开公司去医院的时候有些筋疲力尽。周熠不知道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她疲惫的状态亲自去药房拿了一瓶褪黑素给她。
许晚这几天睡眠确实不好,便没有推辞收下了他的药。
许老爷子已经出了ICU病房,许晚坐在病床前给他按摩着身体,一边按摩一边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医生说过有家人经常在身边说话会加大病人醒过来的几率。
她叹了口气说:“爷爷,许氏没了您还真不行。我太笨了,担不了重任。今天我还因为生气解雇了一个老职员,我还吓唬他去不了跳槽的公司。您不会怪我吧。”
说着说着她笑了笑,“您肯定不会怪我,我知道您最爱我了。可是您要是真的爱我就快点醒过来吧,爷爷……”
她声音有些哽咽。
快撑不下去了这几个字她始终没有说出来,她不忍心让许老爷子生着病还心疼自己。
周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许晚的背影心中一阵阵的抽疼,他想上前去抱着她安慰她,告诉她自己可以做她的肩膀,有他在她就不用这么硬撑着。可是他却没有理由没有身份去做这些事情。
原本应该陪在许晚身侧的霍斯年却时常不在,还能经常从报纸杂志上看霍斯年和林氏千金约会的花边新闻。
周熠想到这里,他便鼓足了勇气敲了敲病房的门。许晚闻声擦了脸上的眼泪,然后给他开了门。
“许小姐,昨天晚上回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看起来很疲倦。”
他的关心让许晚有些心安,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就像噩梦一样,又缠绕在了在了她的脑海中。
见她似乎不愿意说,周熠也没有追问,“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许晚闻声愣了愣,想到他对霍斯年的映像,不禁笑了笑问道:“我能有什么困难?”
周熠确实是以为霍斯年欺负她了,但是见她这个模样又觉得自己可能想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竟然有着涨红了脸。
许晚见他有些尴尬,便说:“不过还是很谢谢你周医生。”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许晚对自己总是把谢谢两个字挂在嘴边,她是好心,但是周熠却觉得这两个字生生的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他道:“你对我不用这么客气,如果许小姐你拿我当朋友的话,以后就不用周医生周医生的叫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许晚皱眉,虽然他帮了自己很多忙,但是,“这不太好……”
周熠打断她道:“如果你不把我当朋友的话,当然叫什么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