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宴会接近尾声,许晚的头还是有点晕沉。
她走向正在一边吃吃喝喝的Nancy:“Nancy我有点醉了,你能不能开车带我回家?”
Nancy停下了咀嚼,看着许晚面色潮红的模样刚想答应,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咕噜一转:“好是好,可是我没带驾照啊。”
接着怕许晚不答应似的,Nancy放下蛋糕,擦了擦手,牵着许晚向霍斯年走去。
“霍总,霍总挺好。我这边暂时还走不开,刚刚跟他讲了些工作上的事情,让他送你回去,在路上讲给你听吧。”Nancy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是怎么跟一个醉了的人讲工作上的事情呢?想来也不过是Nancy随意找的理由罢了,目的是为两人感情营造机会。
许晚有些不愿意,但是架不住Nancy在自己耳边唠叨,最后只得答应。
霍斯年看着Nancy把醉酒的许晚塞给自己,眼里划过一丝笑意。Nancy果真言而有信。
许晚面对着霍斯年神色迷蒙,脑子昏昏沉沉,下意识里地想着自己这样子怎么谈工作上的事情。
好在Nancy并没有就此撒手坑了许晚,而是用手臂扶着许晚,跟在霍斯年后面来到了地下车库。
将许晚扶进了副驾驶座上,看着霍斯年将许晚的安全带仔细扣好,Nancy冲霍斯年笑了笑,比了个口型“把握住机会”,然后“嘭”地关上了车门。
等着霍斯年的车启动,慢慢离去,Nancy拳一击掌,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回就看你的了。”
霍斯年的车平稳地开出,副驾驶座的许晚闭眼欲睡,霍斯年心有些波动,看着前方问道:“宋父说了什么?”
“他让宋褐跟我……”许晚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什么?”听到宋褐跟许晚有关,霍斯年瞥了眼许晚。内心有些醋劲。
却见许晚似难受至极,不愿再多说。等她闭目了一会,霍斯年耐不住想要再询问时,突然感觉肩头多了一分重量。
霍斯年心头一动,将车停到路边,原来是许晚熬不住困意倦意,身子慢慢倾斜,头靠在了霍斯年肩上。
霍斯年侧头看着肩上的许晚,心里突然多了几分温柔。
“许晚?”他轻轻出声。
“嗯……”许晚的睡相格外安逸,应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此时听到霍斯年的话语,头轻轻地蹭了蹭霍斯年的肩膀,果真如一只餍足的猫咪。
霍斯年的心如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一时间心头狂跳。
他不禁有些多想,许晚这是对自己完全放心的表现吗……要不然她怎么会倚着自己的肩睡去?
许是她醉意深吧,不然一直视自己如大敌的她也不会这样,霍斯年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自嘲地笑了笑。
他重新开动了车子,只不过这回他将车速放慢许多,只为路上不颠簸以免吵醒了许晚。
夜已经深了,霍斯年想到之前周熠说的他的儿子不认生,怕自己这么晚带着醉酒的许晚回家吓到她的孩子,又清楚许晚断断不愿意再回霍宅,思索了一下,霍斯年决定带许晚回到她家楼下自己所买的房子里。
车开到公寓楼下时,许晚已经沉沉睡去。霍斯年看着许晚恬静的面庞,不太忍心叫醒她。他弯腰上前将许晚拦腰抱起时,许晚嘟囔了一声。一时他所有动作顿住,待听到许晚平稳的呼吸后意识到她还睡着,霍斯年收紧了手,将许晚就这么一路公主抱带回家中。
许晚的手臂顺势搭在霍斯年脖子上,霍斯年一手用力将许晚揽住,另一只手腾出空来拿出钥匙开门。
许晚的睡相很乖,即使这样的姿势有些不舒服,仍然没有什么反应。不过也许是她因为醉意睡得很沉稳。
开了灯,霍斯年将许晚放到卧室唯一的一张床上,打量了下许晚,发现她现在穿的晚礼裙是以前穿过的。
“好像是她特别爱惜的。”霍斯年想道。
于是轻轻帮她把礼服脱下,放在旁边挂起,霍斯年打个电话让人从霍宅送来几件许晚的衣服。
接着看到许晚的脸色,霍斯年又打给徐霆,让他明天早上送点醒酒汤来。
那边徐霆接到电话时刚与于未在一起过,不免有些惊讶:“嫂子在三哥你那边啊?好嘞。”
那边于未向徐霆勾勾手,一脸娇媚地示意他过来,徐霆挂了电话,在又一次共赴云端前简单说了霍斯年的要求,
于未也有些诧异,刚想问什么,却被徐霆的唇堵住了疑问。
……
等霍斯年忙完,脱下身上的西装,掀起被子躺在了许晚身侧。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与许晚共卧一床了,霍斯年看着平躺着的许晚的睡颜,心里是一片安宁。
熟睡的她没有那样针芒毕露,也不会说出让他恨得直咬牙的话语,只是恬静地睡着。长长垂下的眼睫毛,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勾起的嘴角。霍斯年笑着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许晚头痛欲裂地醒来,睁开眼还以为在自己的房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的纹案,接着意识到些许不对,许晚猛地看了一下身边,没有许诺的踪迹。
再看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些许熟悉又陌生的衣服,许晚内心十分震动,头疼得更厉害了。许晚慌忙拿起旁边的裤子船上,趿拉着拖鞋跌跌撞撞走向房门,猛地拉开。
一阵光射来,许晚眯起了眼睛,等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许晚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霍斯年和……于未?
客厅的电视被打开,播报着些新闻,吵得许晚有些头晕。
“过来喝点醒酒汤。”霍斯年看着许晚不太舒服的样子,淡淡开口。
“我……这是在哪里?”许晚暂时还不能从宿醉中恢复清醒的头脑,还有点迷糊。
“你家楼下。”霍斯年不禁莞尔,只一瞬很快又从面颊中消失。
还在头疼的许晚没有注意到这点,听到后刚刚惊疑不定的心这才平静下来,接着又着急地问道:“诺诺知道我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