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义行顿时感到血管都要冻结了。
什么?!
看板娘?!
这种东西,谁要当啊!
他连忙提出了抗议。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当看板娘!大小姐你为什么不自己上!你是部长啊!”
“哪有部长亲自当看板娘的!”绘里奈叉着腰,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可是要日理万机的哎!肯定要别人来做吧!”
“但是明明有现成的女生在啊!干嘛选个男人来当!怎么都说不过去好不好!”
“现在的看板娘竞争也是很激烈的好不好?”绘里奈哼了一声,如此说道“大家都在试图搞差异化!这种情况下伪娘肯定比一般的女生有吸引力多了!所以当然要选你了!”
“不对!歪理,纯粹的歪理!你们就是想迫害我而已!我抗议!”
“抗议无效,屑仆人!这件事已经决定了,乖乖接受成为看板娘的命运吧!就算到时候投票表决,大家肯定也都会选你的!”
“咱也是这么觉得呢!少数服从多数嘛。”
“noooo!”
完了!她们是认真的!
义行在心中感到一阵惊恐和绝望。
他难以想象在学校举办学园祭等活动时,自己作为团子部看板娘被所有人盯着看的感觉!
如果到时候可以把脸遮住还好……最好是用团子头套什么的。
要是直接以女装示人,那他一定会羞耻到找棵树吊死的!
义行边惊恐的这样想着,边绞尽脑汁开始思考有没有什么办法避免这个命运。
然而无论怎么想,似乎都没有任何生路。
如果说只是大小姐的命令,他还有违抗的余地。迄今为止他也是这么一路奋斗过来的。
然而,真正的麻烦在于……目前部里的几个人都对看他女装这件事有浓郁的兴趣!
这样的话,就根本没什么逃避的余地了啊!
被大家一起逼着当吉祥物的话,就身不由己了!
义行越想越慌,但是又知道慌也没用,所以只得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
在等电车的时候,绘里奈想起这样一件事,便好奇的开口询问起来。
“对了……雪风丸可以坐电车的吗?像大狗子这种宠物似乎是不装笼就不能进入车厢的吧。”
“没错!所以咱家的雪风丸会待在车顶啦,到站后就会下来的。”朝仓笑嘻嘻的说道“虽然偶尔也会坐过站,但咱之间可是心灵相通的呢,她最后肯定都能找到咱的!”
“哎?可是真心灵相通的话,不就不会坐过站了吗?”绘里奈不解的指出漏洞。
“毕竟没法直接用心灵对话,只是因为感情深厚而产生了超越生死的羁绊嘛!所以偶尔失误也是很正常的啦。”朝仓揉着雪风丸的狗头,自信十足的说道“总之咱相信,雪风丸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丢的!”
“汪!”雪风丸叫了一声,似乎是对主人这番话表示赞同。
听着这些对话,义行就顿时想起了北岛纱世和西田奈绪。
她们那天就是蹲在车顶上的。
这么说……她们的真实身份,其实也是狗狗?
细思恐极。
无论如何,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了——这两人都不是人类。
一个是鲛人,一个是兔耳妖。
今天的电车晚点了。
堪称家常便饭。住在东京就是会经常遇到这种事。
每当列车无法准时到站,广播里便会传来广播员的道歉。
基本上就是反复说“斯米马赛”和“红豆斯米马赛”。
三十秒能说五六次的那种,能听到你耳根子起茧。
态度太诚恳了,会听得义行都不好意思。而且只要一想到晚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任谁都会不再生气了。
一般来说,很少有人在电车轨道自杀的。
但是地铁一旦说晚点,就不得不让人想到是否有谁跳轨了。
日本的自杀率极高,所以地铁总有这种事发生。尤其是东京这种生活压力大的都市,更是频频出现这类事故。
多到听说有人又跳轨被地铁撞死,大家都不会感到惊奇的地步。
选择这种死法是很给人添麻烦的,所以大家比起同情,也是抱怨会比较多。
毕竟清理尸体和血迹要花上一会儿工夫。那么多人都要为此浪费时间,甚至可能会通勤迟到。
还好,电车没有迟到太久。所以三人一狗没有迟到风险。
当然,小姬是没有计算到其中的——她不是学生,也不是学生的狗。爱几点到都没问题。
在樱岛学园站下车后,正好就是坡道底部前方。
远远的,就可以望见黑白猫亚里沙了。
她的头发以中间为界,左黑右白,尾巴也是如此。
露脐上衣和短裙都是黑白相间的,长筒袜则和头发与尾巴的黑白方向相反,左脚那只是白色,右脚是黑色。
脚上,则穿着樱岛学园女生的深棕色室外制服皮鞋。看来之前醉酒时丢掉的那只已经找回来了。
亚里沙大概是因为还处于樱岛附近,所以没有隐藏那对一黑一白的猫耳。
在义行一行人靠近时,她正在地上铺设不知哪弄来的野餐布,跪坐在上面。
接着,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不锈钢碗,和一块拴着绳子的木牌。
黑白猫将碗放在了面前,将木牌挂在了脖子上。
上面写着“出售中”这几个字。
“喔!看上去好可爱!”绘里奈兴奋的搓了搓手“买只猫娘来养好像也不错嘛!快去问问多少钱!”
“大小姐你认真的吗……”义行吐槽道“别吧。你买来以后也不会自己动手养的,到时候还是麻烦我!工作量又会增加的。而且亚里沙这种类型完全是问题少女啊,到时候天天酗酒飞猫薄荷,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
“也是哦,果然还是用来制作兽耳烤肠怎么样?原料百分百来自兽耳娘!”
“太惊悚了吧!谁要吃啊!”
因为亚里沙出售自己的行为,很多人都凑了过来好奇的围观。
就在这时候,亚里沙便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牌子,慵懒的抻了个懒腰,微微摆动着尾巴,不紧不慢的将脖子上的牌子翻了个面。
这次,露出了真正的讯息“我很可爱,请给我钱。放碗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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