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好吃的咖喱!”
绘里奈拍着吃到鼓起来的小肚子,满意地喘了口气。
“义行,辛苦啦!奖励你去帮我刷会儿团子世界。”
“是是。”义行哭笑不得“不过这哪里算是奖励啊。完全就是要肝吧。”
“能和可爱的团子一起玩,当然是奖励咯?”绘里奈将手机留在了餐桌上“洗澡水放好了吗?”
“当然,大小姐。”
“嗯啊,那我去洗澡啦!”绘里奈下了椅子,抻了个懒腰“今天运动得好辛苦!比我整个假期跑的步都多呢。”
“你跑了根本不到四百米吧!连一圈都不到!”
大小姐洗完澡后,看了会儿动画,便一直在玩游戏。
义行则在肝完活动后陪她一起玩,并在晚上十一点半时提醒绘里奈该去施法、祈祷,稳固黄泉之门的封印,然后上床睡觉了。
“哎?才这个时间,没必要啦。”绘里奈十分不情愿“我会稳固封印的,但睡觉怎么也得两点半以后吧?我才不要这么早就睡呢。”
“大小姐,明天还要对付酒吞童子呢。”义行试图找这一借口来劝她早点上床。
然而,绘里奈却不上当。她吐槽说等商店开门、酒吞童子听到消息去买酒再喝下,太阳早就高高挂起了。完全没有早早起床的必要嘛。
的确是这样,所以义行也实在没办法劝说了。
他只能陪绘里奈一起玩游戏——能本地联机的游戏他还可以参与,单人游戏他就只能在一边看了。
义行甚至没买自己的游戏主机。
因为那些不能本地联机的游戏,两人经常轮流操作。
或者,就是看着大小姐玩,并和她不断就游戏内容交流——绘里奈很喜欢让义行围观,她说这样才觉得更有趣、充满成就感。
无论是玩得烂被吐槽,还是打出精彩操作被赞赏,都因为有了朋友在身边,变得非常有趣。
当然,义行也是这样认为的。
如今,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只狼在和义父拼刀。
操作着这一切的绘里奈则倚坐在他怀里,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了义行身上。
这样抱着绘里奈,他很难完全没有反应。
就算暂时压制住那种冲动,也还是很快便容易再度因大小姐身躯的柔滑触感和那股好闻的香味而心乱不已。
他的脑子告诉他,不可以。要把持住。
但是定力再强的人,脑子也无法控制住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只能靠转移思维,强行将注意力尽可能多的放在游戏上,希望能多少减轻点自然反应。
大小姐肯定感觉到异状了,但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没有戳穿义行损伤他的自尊心,还在兴奋的边打游戏,边如此喊道。
“义行,刚刚好险!我差点就没闪过去!”
“大小姐,刚刚那招你别闪啊,格挡一下能出个大硬直呢。”
“我就剩个血皮了哎!挡不住我不就挂了——哇啊啊啊!分心了!”
看着屏幕上的“死”字,大小姐发出一阵悲鸣。
义行不得不提醒她,虽然这个家只有他们在、不需要担心被依田族人发现,但半夜这样叫是会吵到邻居的。
绘里奈意识到自己错了,于是“喔”了一声,保证下次一定注意。
“这不是没忍住嘛。”绘里奈嘿嘿笑着说道“二人世界太爽了,太容易松懈啦。”
义行对此深有体会。
自从和大小姐一起来到这座充满了的都市,他也发现自己想控制住变得尤为艰难了。
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大小姐的温柔和善意,让他很感激。
如果她没有装作没发现,那他一定会感到难以面对她。
所谓善意的谎言莫非如此。
大小姐在做完仪式后,一直玩到了凌晨四点才在义行的催促下去睡觉。
睡前,居然还依依不舍的拉着义行,说她想听义行讲个故事。
“大小姐,都多大了还要听睡前故事啊。”义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呵呵地问道。
“总之就是要听啦。”绘里奈搂着他的腰,嘿嘿一笑“不说的话,就不让你走了哦?不想跟我挤一张床,就说个故事给我听!嘛,虽然这床也挺大的就是啦。”
啊,什么?这么爽的嘛?
我是不是应该坚决拒绝讲故事?
义行突然产生了大胆的想法。
但最终还是决定收起那大胆的想法,给她讲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
“好吧,大小姐,那我来给你讲一个绝望之花的故事吧。非常适合小朋友听。”
“喔,听上去很有意思!快讲快讲。”
“嗯。从前,有一个喜欢穿枣红——不,深蓝色西装的男人,带领反抗军致力于对抗帝国的暴行。有一天,他从藏身处出来的时候,发现大街上的气氛很奇怪。”
“我懂了!有妖怪对不对?”
“不是的,大小姐。其实这是因为,整条街道都被敌人变成伏击他们的陷阱了。这个男人刚走出藏身处没多远,街边就突然开来一辆黑——不,白色高级轿车。上面的杀手突然就开了车门,突突突的朝他开枪。”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这个男人为了保护身后的部下,用身体护住了他,身中数枪。途中,他回身用手枪打死了两个人,吓跑了杀手。接着,男人便边起身边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什么嘛,我的枪法还是蛮准的嘛。”
“不对吧。这剧情听上去为什么有点耳熟哦。”绘里奈有些困惑“你讲过类似的故事吗?”
“哪有啊,大小姐。”义行觉得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立即转移话题“好啦,大小姐,故事也讲了,就快睡吧。明早记得把符咒补充一下。”
“好麻烦哦。”绘里奈一听他提起此事,便叹息着抱怨起来“要是能弄个分身出来,让她替我干就是了!”
“大小姐您懒死算了。”义行熄了灯,苦笑着说道“那我就先走啦。晚安。”
“啊,等等!”
绘里奈匆忙一把抓住了义行的衣摆。
从客厅透入卧室的一丝光芒,照亮了她那欲言又止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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