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飞走,阵图不留,如来知道,他之师尊通天圣人,回来了。
圣人之宝,没人敢黑,甚至连老对头西方二位圣人,也没有出手阻拦,似乎早有预料一样。
“师兄,通天教主回归了,那三千红尘客以及多宝等人?”
准提突然问道,诸多佛门之人都是从截教夺来,若是放其回归,只怕佛门无人。
可不放,将通天得罪死了,又划不来,甚至那种不死不休的局面,也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所以,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该如何是好?
“三千红尘客,自是不能放,至于多宝如来,就随他之愿吧,若留下,他还是我佛门现在佛之祖,若是离开,也不必出手阻拦,至于其他人,再为吾佛门多做点事吧!”
别看接引圣人一副慈悲之态,愁眉苦脸之容,却三言两语间,就将三千红尘客留下。
整个佛门,也只放走多宝如来一人。
而之所以会放走多宝,一来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宝之心,依旧属于截教,属于通天教主。
他们再有什么挽留,都没有多大的意义,还不如仗义一场,送他多宝归东。
至于其二,也是看在多宝这些年的努力上,也实实在在为佛门,做了不少实事,两位圣人自然看在眼里。
放其走,也无可厚非。
“也好,多宝在佛位,也做了不少实事,让我佛门壮大不少,也罢,就让那多宝回去吧,也不好将通天得罪死!”
准提微微点头笑着说道,随即一拂手,一道印符飞出。
灵山,如来望着远去的仙剑和阵图,怅然落寞,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追忆之色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从天上飞来一道印符落在他手中,心中便已经明了二位圣人之意。
表情流露间,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来,“多谢佛母!”
说话间,朝虚空微微拱手。
“佛祖,孔雀菩萨有请!”
就在这时,突然有佛子化作金光飞来,落在地上,化作一道人影。
“孔宣师弟?”
如来心中一动,脸色有些疑惑,但随即,似乎就明白了什么。
当即道:“孔雀菩萨有情,吾自当要去!”
话毕,身若流光水华,金色的佛光依旧,身形一摇,便已经消失不见。
待到他再次出现,已经落在灵山后部,青山绿水,也是惬意无比,如今他就快自由了,自然是轻松无比。
仿佛,原本沉甸甸般压在心头的石头,这回也终于落下。
“孔宣师弟,这些年来,苦了你,只是二位佛母却并未说要放你东行,这可如何是好?”
望着眼前的一只绝美的孔雀,五彩开屏,立即有些尴尬和郁闷地说道,实际上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
那绝美的孔雀立即化作流光,立马化作一个道袍翻滚,翎羽闪烁的衣边的青年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界内赫赫有名的圣人之下第一人孔宣。
三尸尽斩,亚圣之境修为,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便是当年的准提圣人,不也被他收入五色神光内吗?
可以说,接引准提二位圣人之所以没有放他走,多半也是看中了他的实力。
“师兄,这一次,你倒是可以回去了,归东入碧游,呵呵,这样的日子,似乎真令人期待和向往呢!”
孔宣背对着多宝,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了,他又何尝不想回去?
“师弟,身在佛国,心在碧游,这些年来,吾等做了不少有损道门之事,回去后若师尊”
多宝还在担心,通天教主会不会因为他投奔了佛门,而愤怒,以至于不接他入碧游?
孔宣沉思片刻,也微微一愣,是啊,这些年,他孔宣,也做了不少有损道门的事,若能回去,又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
但很快孔宣就眼神坚定起来,“师兄,佛非吾之道,碧游与师尊容不容且不说,这次,哪怕再与圣人一战,吾孔宣也要回东!”
似被孔宣所感染,多宝金身佛像一摇,金光闪动,再次变幻间,已是一道袍加身,青丝长发飘动。
这一刻,他是截教首徒,通天圣人大弟子多宝道人。
变回道人之身,眼眶湿润,上万年的等待,终等到今日。
做一个自由自在的道人,不理教派俗物,一心只修天道,伺候于师尊座前,上体天心,下关师门,这便足够了。
这也是多宝道人这些年一直坚持的道心所在。
“师弟,你且放心吧,这一次吾多宝,也要护你周全,纵然是杀出这西天灵山,又如何?哈哈哈大不了,一死而已!”
多宝热血沸腾,多年来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战意,也立马如滔天巨浪般,翻腾而起。
“师兄,你可以直接出去,无需为吾做什么,这西天灵山,我也一人来闯,就让两位圣人看看吾孔宣的决心!”
冷冷一笑,孔宣周身五彩斑斓的衣袍鼓动,气焰嚣张狂傲,当年那个放荡不羁的凤鸣山总兵,截教通天教主大徒,自是有敢与天地相拼的气势。
“你我师兄弟,还言这些干嘛?吾为你师兄,又是截教首徒,如今师尊通天圣人回归,你我就算身死道消,也要杀出这灵山,况且,可不止吾等要走,只怕不少师弟师妹,都要归东!”
多宝想了想,想起几日前不少当年被准提圣人渡到灵山的三千红尘客,似也有一些想归东而去。
“哦?如此看来,吾等截教诸人,也不少嘛,那就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生死为截教仙,这佛陀、菩萨,老子当够了!”
一声淡淡的话语,却夹杂着孔宣这高傲的孔雀的不屑,任你是佛门高位,亦或者是圣人门徒,他又有何可稀罕的?
身形一摇,原本还是菩萨之身,下一刻,铅华尽去,只留下一身华丽道袍楚冠的孔宣道人。
生死为仙,吾死吾亦为道。
上万年的佛音洗涤,竟然也未能度化那些冥顽只辈。
截教诸仙之义,令人高赞,便是佛门那些佛陀,也不由得赞叹。
而如同观音文殊诸人,则是羞红老脸,心中犯急,归东自是不行,昆仑山玉虚宫阐教,又如何肯要他们?
原始天尊虽护短,却未必心慈手软,容忍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