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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骨瓷之秘(1 / 1)

林逸青仔细看着面前的粉彩天球瓶上的山水景色和旁边的诗句,突然明白了过来。

“想不到今日能看到昔年皇家园林中的藏珍,真是三生有幸。”林逸青放下了手中的天球瓶,笑着转向店老板。

店老板见林逸青说出了天球瓶的身份,心头剧震,但面上神色却丝毫不变,仍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客人好眼力,呵呵,我只晓得这些瓷器出自于皇家,是否是园中藏珍,我还真说不准,不知客人是如何看出来的?”店老板笑着说着,示意仆人将箱子全部打开,将里面装着的瓷器尽数取出,摆在了林逸青的面前。

“我也是猜的,”林逸青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这瓶子上的画儿,画的便是皇家园林的景色,而且这瓶子无论瓷质釉质,还是画工,无不精细绝伦,非皇家不能制也。”

“客人说的是,这些瓷器的确是皇室珍藏,只是我见识短浅,不知皇家园林景色如何,是以分辨不出。”店老板看着林逸青说道,“还是客人见识广博,客人想是去过皇家园林,是以才识得此瓶上所绘之景,是吧?”

林逸青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批珍瓷,我愿尽数售于客人,客人不知可有意否?”店老板又问道。

“敢问先生,您也是藏瓷大家,如此珍瓷,为何不自己收藏,而要转售给他人呢?”林逸青笑着问道,“要知道,我也是爱瓷如命的人,纵然知道是昔年皇室之珍,也恨不得日日拥其入眠,怎么舍得卖给别人呢?”

“客人说的是,不瞒客人,出手这批珍瓷,我也是迫不得已呢。”店老板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些珍瓷,是我偶然从一位破产之行商手中收来,当时只觉得这批瓷器烧得极好。虽是官窑,却无官窑款识,想要拿来作为制瓷之样本,而我识得的一位老匠人却和客人一样,眼力高超。认出这些瓷器属于皇室,当是庚申年淀园被焚时,为奸人盗掠的园中藏珍,他嘱我要么将这些瓷器献给官府,要么将其毁掉,万不可私自收藏,否则一旦消息外传,为他人所知,官府查究起来,定有大祸。我思来想去。不舍得此等奇珍就此毁在我手,故而私藏起来,秘不示人。然年深日久,终觉不妥,是以欲寻有缘之人,将其出手,也好了却一桩心事。”

“先生为何不将其献于皇家呢?助皇家收回旧藏,可是大功一件,皇室必当重重有赏的啊。”林逸青不解的问道,“先生为何要冒着风险将其售卖呢?且先生识得藏瓷大家甚多。为何单单要售于我呢?”

“呵呵,客人说的不错,献于皇家,的确可得赏赐。只客人不知,我若献之官府,官府必然追问其来历,若是回答不慎,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可能会因之获罪。我一介瓷商。人微言轻,到时候少不得有大麻烦。”店老板正色答道,“而且当初我买它们时,也是花了大价钱的,自然不想血本无归。而之所以不售于他人,而想要售给客人,是因为……”

店老板微笑着打量了一下林逸青,笑着说道:“您是能上达天听的人,若是得了这些瓷器,上缴给皇室,定有莫大的好处,比我这样的人缴上去要好得多。我让出这批瓷器,收回银钱,客人得的价格公道,又能将国宝珍瓷上缴皇室得赏,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我自然不会放过客人这样一个好主顾啊!”

听到店老板说出这番话来,林逸青明白对方一定是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笑了起来。

“先生当真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和先生客气了。”林逸青笑着点了点头,“还请先生出价,这些珍瓷,我全要了,回头便如先生所言,上缴皇室,使其得归故所,至于皇家的赏赐……呵呵,给皇上效力,赏与不赏,这些都是做臣子的本分。”

店老板闻言大喜,当下开出了价格,林逸青则如数开具了罗特希尔德银行的支票,交给了店老板,店老板见到支票后喜不自胜,立刻叫人将这些珍瓷全部重新当着林逸青的面封装,交由林逸青的仆人送回林氏祖宅。

林逸青又和店老板闲谈起来,店老板这时正式给林逸青递了名帖,他叫周广瑞,是前朝制瓷名家周丹泉之后,林逸青得知后肃然起敬,重新见礼之后,便又和他聊起瓷器来。二人谈得投机,周广瑞便邀林逸青去了自己的密室,将他的另外一些私人珍藏拿出来给林逸青品鉴。

周广瑞藏瓷极丰,不光是古时的瓷器,当代的名家之作也有不少,一时间令林逸青大开眼界。

林逸青赏玩多时,不觉流连忘返,直到腹中微鸣,这才意识到可能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他正要告辞,目光却突然被角落中的一尊瓷像吸引住了。

那是一尊赤着身子的女子瓷像,和真人一般大小,本来盖着红纱,但因为风从窗子吹进来,将红纱吹落,这才现出了真面目。

林逸青不由自主的踱到了瓷像面前,仔细的欣赏起来。

这是一个年轻女子的瓷塑像,和以往林逸青见到的乾国仕女写意像不同,这尊瓷像的风格是偏重写实的,不但人体比例拿捏得极其准确,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也极其生动,简直可以和林逸青原来时空中那尊有名的断壁维纳斯石像媲美。

“林大人,觉得这瓷像如何?”周广瑞注意到了林逸青的表情变化,笑着问道。

“真美……简直有如真人一般……”林逸青由衷的赞叹起来。

“美确是美,只是没有衣物遮体,终究有些不雅,是以刚才就未向林大人展示。”周广瑞笑着说道。

“我看这瓷像和真人身形仿佛,不知是做何用处的?”林逸青很好奇在这个时代为什么会有人花费如此心血制作这样一具高度写实的年轻女子瓷像,便顺口问道。

“林大人有所不知,此像本是行医之具。”周广瑞解释道,“大人可知,现今医者多为男子,病患若为女子。且疾在隐秘出,则诊视多有不便,是以医生遇此类情况,往往以女子倮像示给患病女子。由其指出疾在何处,以便了解病情,进行医治。寻常医士所用之女子倮像,多为象牙所制,不盈一握。因形体过小,指示疾处多不明白,是以后来便制成此等与真人仿佛大小之像,以方便指认。”

“原来如此,怪不得做得如此逼真呢。”林逸青看着瓷像的双峰处的两点嫣红,不由得扬了扬眉毛。

连这样的隐秘部位都做得惟妙惟肖,令人一见之下便生绮念,这座瓷像的制作者显然是个高手……

“林大人可知,这瓷像乃是肖真人而制的。”周广瑞给林逸青讲起这尊女子瓷像的来历来,“此女家世代行医。其父为当代名医,悬壶济世,广有声名,然膝下无子,止有一女,是以将医术尽传于女,而女医术亦精,且只为女子看病,救了不少人性命,可惜医人者难自医。天不假年,此女年纪轻轻便离世了,其父悲痛万分,而当年受女恩惠者多有富家。为报其德,乃共出资聘请制瓷高手,仿其容貌制成此像,一为抚慰其父思念之情,二为纪念此女之医德,并以此像为行医救人之具。以为女积功德。只是可惜后来其父亦病亡,其家人再无能行医者,遂将此像变卖,后辗转入我手,收藏至今。”

听到周广瑞说这尊女子瓷像竟然是一位年轻的女医生的遗像,林逸青心中崇敬之情油然而升,向瓷像郑重行礼,拜了三拜。

“真不知是何等鬼斧神工的技艺,才能制成如此精美绝伦的瓷像啊!”林逸青拜毕,以手轻抚过瓷像的肩头,不由得又感叹起来,“这釉质仿佛真人之肌肤一般,真不知是用何等秘制釉料,才能有这样的触感啊!”

“呵呵,林大人不知道吧?这瓷像,便是赫赫有名的‘骨瓷’!”周广瑞看到林逸青爱不释手的样子,又卖弄起来。

“骨瓷?”林逸青听他说出“骨瓷”这两个字来,不由得心头一凛。

“是啊!这便是骨瓷!”周广瑞笑道,“因为只有用真人骨灰调制的釉料,才能烧出这样上等的骨瓷来!”

“先生是说,这……瓷像的釉料,是用人的骨灰调制的?”林逸青大吃一惊。

“是啊!”周广瑞上前轻抚着瓷像的手臂,说道,“象这尊瓷像所用的釉料,便是这女子本人的骨灰。非年轻女子之骨灰,是绝烧不出这等如真似幻的成色的!”

林逸青明白了过来,再看着面前的瓷像,突然间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

“我对这骨瓷所知当真不多,还请先生详说一二。”林逸青定了定神,对周广瑞说道。

周广瑞当下滔滔不绝的为林逸青讲起骨瓷的历史和制造方法来,以及如何鉴别骨瓷,他说到兴头处,有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毫无保留,而林逸青将他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记在了脑中。

林逸青一边听着,一边就不明白的地方发问,周广瑞都一一作答,二人又谈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停歇。

“林大人若要寻真骨瓷,不被他人蒙骗,还需有真器作为照验才行,我这里便送一件骨瓷给林大人好了。”周广瑞说着来到一个柜子前,打开柜门,将里面的一尊小巧的瓷像拿了出来,递给了林逸青。

这也是一尊年轻倮女的瓷像,只是比起方才的那尊要小得多,仅有半尺高,但制得一样惟妙惟肖,十分可爱。

“林大人,看到没有,这也是用年轻女子的骨灰烧制而成,以我的经验,这个女子年仅十五六岁,比那个女子的年纪还要小,是以烧成的瓷器釉色更为细白甜嫩。”周广瑞一边指着小瓷像,和大瓷像做着对比,一边对林逸青说道。

林逸青仔细对比一看,果然如同周广瑞所说,不由得暗暗感叹起这个女孩子红颜薄命来。

二人又谈了一会儿,林逸青方才和周广瑞告别,出了瓷器店,林逸青径直奔自己的住所而去,他要赶紧将今天所学到的东西整理出来,只是他没想到。他今天的收获,已经让他接近到了那桩血案的真相。

瓷器店里,一个年轻的穿着洋装的女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小姐果真厉害,和小姐预料的一点不差。”周广瑞看着岛津洋子。脸上满是佩服之色。

岛津洋子只是微微一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对骨瓷突然这么感兴趣?”她望着林逸青离去后的门口,若有所思的说道。

送走了岛津洋子,喜孜孜的周广瑞便立刻安排人拿着林逸青开的支票,去罗特希尔德银行取钱。他之所以如此的着急。并非是担心外国银行的信用(外国银行的信用其实比本地的钱庄票号还要好些),而是急着想要看到现银,因为他这一阵子的确需要现银周转,是以岛津洋子要他向林逸青出售那批皇家珍瓷,他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

“这位林爵爷这一阵子的花销还真是大啊!”

在完成了这笔支付交易之后,一位罗特希尔德银行的职员对经理说道。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你要做到的,就是确保关于我们这位尊贵的客户的每一笔交易,都要高效、及时、准确的完成。”经理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总行的命令,明白吗?”

“是的!我明白!”

英国。伦敦,罗特希尔德银行,总经理办公室。

“詹姆斯还没有电报来么?”萨拉坐在办公桌旁,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夫人,我们现在只知道,詹姆斯少爷应该在直布罗陀,没有回电报的原因,很可能是他随同皇家海军的战舰一道出海了。”一位经理恭敬的答道。

“再给直布罗陀发电报!马上!”

“是!”

刺目的电光划过乌云密布的长空,仿佛利剑劈开混沌。在那些翻滚的乌云之中。一个模糊的阴影飞速穿过臃肿的充满水气的积雨云,仿佛海中巨兽巨大的身体滑行在波涛中。

阳光从云缝中泻落在这片大海上,给一艘艘高大巍峨的铁甲巨舰蒙上了一层无比瑰丽的绚烂色彩。

风雨的侵蚀让深深隽刻在炮房雕像上的线条变得模糊不清,让原本光滑的表面现出裂纹。陈伟光脚踩在雕像的头顶上时,那些剥离下来的碎小木片就像雪粒一般洒落在他脚下。陈伟想要是自己在这里坐上几个小时,自己的脸也会像它们一样模糊不清,长满斑痕的。

海风起来了,从那些巨大的战舰甲板上飞速掠过,在四周荡起一阵凄厉的回声。甚至压过了战舰身下永恒的怒潮。

这里的怒潮声极为著名也极为可怕。航海人每每听到这凄厉悲苦的风的呼啸都会心惊胆战,恨不得立刻抹头就跑。这刺骨般的冰寒,如泣如诉的风声意味着直布罗陀海角那变幻不定的海流和旋风,意味着水陆风和顺坡风交战激起的滔天骇浪和暗雾。

这儿可是航海人口中最难捱的“海妖出没之域”。

“快回去吧!”瓦伦丁在陈伟头上的桅楼顶部喊道,“风暴要来了。”瓦伦丁是个小男孩儿,长得像所有的西班牙男孩一样清秀,眼角向上斜挑着,几乎飞入鬓角。他的枪射得也很漂亮,在比赛中能得到许多女孩子的欢呼。他唯一的问题就是胆子小了点,不能陪陈伟在那些雕像头上跳来跳去。

此刻陈伟就在雕像头上跳着,时不时地会滑上一个趔趄,要是真的滑下去就用不着等着医生来救他了。不过陈伟不太在意这些,疾风拍打着他的胸膛的时候,呼吸着这带咸味的空气的时候,陈伟就把一切都忘了。

在脚的下面,铅灰色的海面白浪层叠,令人望而生畏的巨浪在把白沫不断的抛向高空,撞击在乌黑的钢铁舰体上。陈伟入迷般地看着远处一艘几乎难以看清的多桅机帆船在海中奋力挣扎,好象自己就在那条船上,圆滑的船身仿佛鲸鱼黑色的背脊,摇摇晃晃地击碎了那些起伏不定的波涛。

陈伟自己也解释不清身上这种与大海的天然联系。大海就像那些乾国古书中描写的山鬼吸引旅人,又象希腊神话中迷惑水手的海妖一样固执地吸引着他,要么是偷来的烟抽完了,要么是觉得无处可去了,或者就是被什么让人心烦意乱的想法给抓住了,它就会抛动着他灵魂深处那不安躁动的神秘的影子,拉着他走向海面。

阳光消失了。锐利的海面风割裂了陈伟的衣服。远处海面上正在升起一道白线,那是可怕的巨浪,正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地朝着他所在的“亚历山德拉”号铁甲舰扑来。

瓦伦丁有点替陈伟害怕了,他在桅楼顶上斜眼看着那一道万马奔涌的潮头,两条腿竟然不自觉的哆嗦起来。(未完待续。)

PS:  上坡慢牛,下坡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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