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尽头是什么，海的尽头又是什么，天边的尽头会有谁来等你？冥界的曼陀罗开了没有，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风瑾慢悠悠的念完，观察着穆羽灵的眼睛，淡紫色的耀眼如天边的彩云，她神色淡淡，没有任何异状。
羽灵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波澜起伏。
隆冬腊月，她挺着大肚子，天气格外的寒冷，她缠着东方嘉佑，破天荒的想要吃顿火锅。
可在古代，哪里有火锅，且北方到了冬天，都是拿着大白菜过冬的，菜色单一，想要吃到正宗的重庆火锅难上加难。
被羽灵缠的没办法，东方嘉佑让厨房的人夹起一口铁锅，特意去菜市场寻了莲藕，青菜等蔬菜。只是缺最后的一味辣椒愣是没找到。
羽灵当时就说了：“他在海的对岸等你，等着你去山上采摘辣椒，可惜你离得太远，过不了海，看不到，吃不到，就像人生，没有什么是圆满的，嘉佑，抱歉是我的任性害了你。要不是我，也许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你也不用受制于人，受安王的窝囊气。”
东方嘉佑是怎么回的？羽灵经历的剧情太多，早就已经忘到九霄云外了。看到风瑾执着的眼神，脑海中的思绪像开了阀门，如水般涌现出来。
他说：“山的尽头是什么，海的尽头又是什么，天边的尽头会有谁来等你？冥界的曼陀罗开了没有，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羽灵笑了。“哪里有曼陀罗啊，你记错了，那是曼珠沙华，而且人死了，什么都没了，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羽灵的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了，说完才发现在古代封建思想还是蛮严重的。
正要改口，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我也会等，我会一直等你。”
这句话换成别人说，羽灵是不会信的。可说话的是东方嘉佑，他的执念感动了羽灵，在庶女嫡妃的界面里停留，直到死了才离去。
“上仙，我不知道。”对不起，还是不想连累了你。让你等着，我会有负罪感，所以，对不起了。
满怀希望被一碰冷水扑灭是什么感受？反正风瑾是尝到了苦涩，背叛，五味陈杂，心里异常的难受。
“你还是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去？魔域？
风瑾淡淡说道：“你不属于人间，在人间修炼会拖慢你修炼的速度，你放心，你哥哥那里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羽灵目瞪口呆，上仙你打算跟我哥哥说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你就强行将我送回，你当人间是你的地盘啊，想干嘛就干嘛，无所忌惮啊！
“我不想回去。”
“为何？”风瑾问道。
“因为我不想嫁给糟老头子。裕华上仙反正我在人间也碍不了你什么事情，更何况我现在的修为连分神期都没到，你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掐死我。”
羽灵想起了原主就是因为逼婚才跟兆泽出来的，要是没有仓夷仙君来魔域相亲，也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即便如此原主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在分神期踏步，还没有飞升成魔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