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羽灵以宸国镇国将军女儿的身份嫁给了孟子墨,成了太尉夫人。婚礼上,羽灵见到了娘家的二妹,得知二妹嫁给了长安户部侍郎家的庶子,且过得快乐,羽灵放宽了心,由二妹搀扶着上了花轿。
闹洞房的习俗免不了,一次比一次闹得凶,酗酒了的夫家亲戚发了疯似的朝着新房里头冲,皆有怜心以及府上的侍卫拦下了。
喧嚣声散去,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他揭开了盖头,大红的喜服上沾染了酒味。手触及到羽灵的脸,有一丝冰凉的触感,羽灵拉着他的手,说道:“先将合卺酒喝了吧。”
“嗯,听娘子的。”
孟子墨顺从的将从桌案上取了两个酒杯,斟满,捧了一杯交给羽灵。
挽手,交杯,仰头饮下了杯中的酒,羽灵的双颊上染上了一丝红晕。
“娘子,你真美。”
羽灵微笑着,拉着孟子墨的手。“再美也不及夫君。”
“今日总算是听娘子夸赞为夫了,自从认识娘子以来,为夫的魅力像是没了作用,我误以为娘子是不近美色的!如今想来,哪有人不爱美的!娘子,你可后悔嫁给了我?”
“不悔。”
“娘子**一刻值千金,你我就此安寝吧!”
“好。”
红烛熄灭,一室旖旎。
五月十二是羽灵的生辰,生辰那日,羽灵不幸崴了脚,眼泪汪汪的看着怜心,说道:“他还没回来吗?”
怜心说道:“夫人,哪有那么快啊!老爷才下朝没多久,此刻怕是还在路上呢!要不,奴婢去帮你把大夫请回来!”
“不用了,你去我的房间拿些跌打损伤的药过来吧。真是要疼死我!”
怜心应下,去了羽灵房里。
孟子墨的马车刚到府外,听府内的侍卫说羽灵崴了脚,朝服都没来得及脱就匆匆回到凉亭,看到羽灵含着泪,委屈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伤严重吗,怎么不请大夫?”
怜心赶来,说道:“夫人房中没有伤药了,你忍着疼,我去请个大夫。”
“不用了,夫君,你过来帮我揉揉。”不过是韧带错位,也不是大伤。
怜心识趣的退了下去,孟子墨走到羽灵身边,脱下了羽灵的袜子,看到肿的跟馒头似的脚,手捏了捏,羽灵喊道:“轻点,疼!”
“都这么大的人了,走路就不注意点路。活该!现在觉得如何,还疼吗?”孟子墨一边骂,手上的动作放缓了许多。
羽灵撇了撇嘴,说道:“疼。你唱歌跟我听就不疼了。”
“我不会!”
“啊,你连我这么小小的愿望都不满足我么?”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孟子墨不放,似乎他不唱,眼泪就会留下来,看上去分外可怜。
孟子墨轻哼了一首《罗江怨》,听着听着羽灵忘却了疼痛,不多时,躺在藤椅上睡了过去。
孟子墨看着羽灵恬静的面容,唇角勾了勾,蹑手蹑脚的离开原地,去街上买了伤药给羽灵敷上,见羽灵迟迟未醒,抱着羽灵,回到了院子,放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