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关了门一会儿还能跑得了吗?”
望着不可一世的李永刚,马明辉坏坏地笑了。
雷军跟着笑道,“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你认为你这四五十号人就可以将我们拦下吗?”
马明辉凛然一笑,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已经让围住他们的人感受了巨大的杀气。
“这——这人不是马明辉马老大吗?”
很显然,人群里还是有人认识这位叱咤风云的马老大的!
“义新社的扛把子?”
又有人开始小声议论,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立马就开始松动了。
“义新社的扛把子不是郑超吗?”
又有人提出了质疑。
另外的人则一声嗤笑,“什么一新社二旧社的,在咱们鹰帮面前就是垃圾!”
“别胡说,义新社就是前虎头帮的人!”
直到听了这话,那些手拿武器的家伙才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永刚虽然也感到有些害怕,不过作为西门桥的老大,他是输不起这个面子的!于是这家伙又壮着胆子大喝了一声,“兄弟们,
管这两个王八蛋是跟谁混得,咱们先把他们拿下再说!谁捉住了这两个王八蛋,老子奖励十万人民币!”
“妈的,十万块买我们两个?是不是太便宜了?”
雷军又是一声嗤笑。
马明辉撇撇嘴道,“看得出他没什么钱,十万块已经是最大砝码了!”
“这样吧兄弟们,我给你们二十万,你们把这个刚哥捉了怎么样?”雷军望着蠢蠢欲动的家伙,又开始戏谑道。
李永刚听得这话,瞬间就捉急了起来,拿刀的手臂一挥又大叫道,“兄弟们,别中了这两个王八蛋的挑拨离间之计。”
绿毛害怕再次被抓,跟着说道,“就是,兄弟们别上当了,杀啊!”
“来啊!”
马明辉拳头一握,跟着一跺脚,李永刚和他身边的人吓得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雷军看了这姿势再次嘲笑,“就你们这怂样还想抓我们马老大,恐怕再练个十七八年,等他老了,你们儿子长大成人了还差不多
!”
“我觉得你们有必要考虑一下我兄弟的提议,毕竟二十万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字。”马明辉现在似乎也不想急着出手了,
于是跟雷军一起挑逗了起来。
这些家伙听了两人的话后,多少还是有些心动的,尤其是几个起了异心的家伙,跟着就对望了几眼,然后慢慢朝李永刚身边靠
去。
李永刚大概发现了这个险情,赶紧挥起手中的片刀朝马明辉身边冲,边冲边叫,“老子出五十万,赶紧灭了他们!”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听到五十万这个数字,众人也不再犹豫了,纷纷举起手中的家伙朝马雷二人汹涌而至。
两人也不好再嬉皮笑脸地调戏众人了,只得挥舞手脚,背靠着背站在一起奋力掩杀。
就在红毛想要关了麻将馆的卷帘门时,一大群身穿白色t恤,身上用红色字体打着“义新社”三字的年轻人,忽然从街道的四面
八方涌来,这些手拿片刀和钢棒的家伙,冲到门口后,二话不说,挥起手中的家伙要么朝透明的玻璃门上砸去,要么就朝鹰帮
那些混球的身后抡去。
霎时,两百平米的麻将馆就挤满了一大片人。
而原本还嚣张的鹰帮人员,见形势急转直下,一个个地慌忙丢了武器往麻将桌下爬去。
李永刚估计到自己大势已去,赶紧趁乱往麻将馆的后门跑去。
马明辉和雷军厮杀了一阵,忽然不见了李永刚,心中都有些窝火。
等到将这四五十号混球都镇压了下去,雷军才吐了一口吐沫骂道,“妈的,本以为可以来个瓮中捉鳖,却让这个王八蛋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妈的,这个麻将馆他别想开了!”
马明辉很是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
“gou ri de,刚才已经放了你们,你们还敢来送死!”
这时,雷军将红毛和绿毛这两个哼哈二将押到了马明辉面前。
郑超扬着手中的片刀吓唬道,“老大,直接把这两小子剁了喂狗吧!”
“别——好汉!”
“我们错了!”
两人吓得慌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雷军直咧咧骂道,“妈的,你们已经讨了几次饶了,简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确实改不了吃屎的本性!”马明辉一声阴笑,看着蹲在地上那群双手抱头的人就问,“你们想不想活命?”
“想!”
众人怯生生回了一句。
马明辉跟着说道,“那行,给你们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准备一万块赎金过来赎人!谁特么敢报警,老子砍谁一支手。”
“嘿嘿,老大这招厉害。”
“还是老大会整蛊。”
郑超和肖文跟着阴阴笑道。
雷军却将嘴凑到马明辉耳边小声提醒道,“老大,咱们这么做要是被上面知道了,你可能要挨处分的!”
“妈的,老子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马明辉说得理直气壮,雷军瞬间无话可说了。
那帮小年轻听说要钱赎人,赶紧摸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陆续有人乘车或是步行赶到晃晃麻将馆外面。
最先过来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大声吆喝道,“骆波娃你这个混小子,死了没有啊,没死的话站出来让老
娘看看。”
“妈——我在这里!”
绿毛哭着脸回了一句,随后眼放精光地望向马明辉,“老大,我妈拿钱赎人来了!”
“是哪个龟儿子要老娘拿钱赎人,站出来让老娘看看!”
寻着绿毛骆波的声音,银发老太走到了马明辉身边,这时,又陆续有人拿钱来赎人了,不过他们见了现场的形势都有些发愣,
也还不急着交钱。
“大妈,我不是乌龟的儿子,我是我妈的儿子。”
马明辉笑呵呵地看了老太一眼,发现这位老妇人虽然上了年纪,不过满脸红光,几乎没什么斑点,看得出来她平日里保养得很
好,一定是个颇为讲究的人。
“我看你也不像一个没教养的人,你怎么学hei she hui的人搞敲诈勒索啊!”
老太在离马明辉一米远的距离站定后,就用灼灼逼人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
郑超随即喝道,“老太婆,好好跟我们辉哥说话,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啊!”
“老娘已经心平气和地跟你们说话了,你们自己知趣点儿!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就是在搞敲诈勒索,我完全可以打电话报警抓你
们!”老太说着,立即气冲冲地拿出了一个白色的智能手机。
郑超见状就想去抢,马明辉却瞪了他一眼,不徐不疾地说道,“大妈,在你报警之前,我希望你问你儿子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老太有些疑惑,慢慢地放慢了拨号的速度。
“你问问你儿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你看看你打了电话之后,警察究竟是抓我们还是抓你儿子!”马明辉一脸严肃地望向绿毛,骆
波赶紧低下了脑袋。
银发老太感觉有些不对劲,皱着眉头就问绿毛,“波仔,难道你不是在这个茶馆里当服务员吗?”
“大妈,你看他染这几根鸟毛和纹这个刺青,像是当服务员的吗?”雷军一声厉问,立即捞起了骆波的衣袖。
银发老太越发觉得这事儿古怪,赶紧揣好手机,揪住绿毛一只耳朵就问,“波仔,难道你以前真是骗你妈的?!”
“我——我——”现在这种情况,骆波哪敢狡辩。
雷军嗤声笑道,“大妈让我告诉你他究竟是干什么的吧!他是帮这个茶馆老板李永刚放水收gao li dai的!”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原本还想偷偷打电话报警的人跟着也揣好了手机。
银发老太更是满含热泪地盯着绿毛问,“波仔,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妈——我——我对不起您。”骆波可能是真心有愧,这小子竟“哇”地一声哭开了。
雷军跟着又说道,“就是你这宝贝儿子,刚才逼一个老大爷还巨额gao li dai,因为没钱还,他就将一桶红油漆泼到了老爷子身上,
还扬言要将他打死!你说我们帮你治治你儿子还不对吗?”
“这种人是该治!”
“不孝子!社会败类!”
老太还没有回话,一些愤怒的人立马就发表了自己的议论。
此刻,那帮鹰帮的家伙完全感到颜面扫地,将头也就埋得更低了。
银发老太大概还有些想不过,猛然就甩给绿毛一巴掌,不争气的眼泪跟着就大颗大颗地掉了起来。
马明辉这时才发话道,“我知道收他们一万块钱不对,不对我这是让他们花钱买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坏人是没有好报的!同样
也让你们这些做父母长辈的好好反省反省,让你们深刻意识到,究竟是让你们的宝贝儿子这么执迷不悟地混下去,还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好!”
“小伙子,别说了,这钱我认罚!”银发老太嘴角一阵嗫嚅后,忽然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跟着就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叠扎得结实的票子出来。
马明辉拿着这钱向众人表态道,“我拿这些钱也不是用来白吃白喝的,我准备把这些钱捐给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让他们有书念,以后长大了也不至于像这帮混球一样混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