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雷军和陈敏像拖死狗一样将吴迪拖到了马明辉指定的废墟处。
马明辉两眼凶光一闪,盯着吴迪沉声而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自己看着办!”
“你——你特么的吓唬谁啊?有本事——有本事就杀了老子!”
尽管吴迪已经吓得不轻,但这小子嘴巴还硬得厉害。
“看来你是嘀咕了老子的胆量。”马明辉一摇头,再一咂嘴,又对雷军和陈敏命令道,“把他脑袋朝里,屁股朝外,给我塞到那洞里去。”
“呵呵,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了你!”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祝你一路顺风!”
雷军和陈敏一声阴笑,立即按照马明辉的吩咐将吴迪摁倒在那两根房梁交叉的废墟下。
吴迪这时才意识到马明辉要给他来真格的了,赶紧扯起嗓门大叫道,“别杀我——我,我马上回答您的问题。”
“晚了!”
简短的两个字,却带着一股凌厉而萧瑟的霸气!
只见马明辉一弯腰,快速将一颗手雷挂在了吴迪的后腰上。
随着一声“退后”的命令,雷军和陈敏慌忙闪到了一边,马明辉也从容地拉掉了手雷的拉弦。
“啊——”
一声惨叫,伴随着“轰隆”一声闷响,很快又在暗夜中响起。
可怜又可恨的吴迪,就在自以为是的傲慢中,上了西天见了如来佛祖。
徐晃见马明辉杀了吴迪,又凶神恶煞的朝自己走了过来,慌忙哭着鼻子告饶道,“爷,求您别杀我,你要问什么我都回答您,只要我知道的,我保证全部告诉给您——”
“你们总共来了多少人,来这里干什么?”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的目的已经达到,马明辉也不卖关子了,直言不讳地开始问徐晃问题。
徐晃跪在地上如实回道,“我们总共来了十一个人,来这里主要就是找死人身上的钱和挖银行废墟里的钱。”
“啪!”
话音刚落,雷军直接一巴掌煽在了徐晃的脸上,威严而凶狠的声音跟着传来,“曹尼玛的,来找钱还带qiang和手雷啊?当我们是白
痴啊?!”
“这——这可能是因为我们老大还有别的想法吧,其实那把手qiang和那两颗手雷都是吴迪和王英他们偷出来的;虽然我们平日也
进行一些射击训练,但这些东西都由我们的组长徐海涛保管。”徐晃战战兢兢回道。
“这么看来你们还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组织了!你们的老大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干什么的?”马明辉又问。
徐晃回道,“具体名字我们都不知道,只听徐海涛常叫他‘泉哥’,他平时都说普通话,让我们也说普通话,所以也听不出他是哪里的口音。”
马明辉一皱眉,又沉声问道,“好吧——那么告诉我,你们从哪里来,你们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我们从西北过来,我们这个组织叫‘火狐狸’。”
火狐狸?!
这可是一个如雷贯耳的组织名字啊!马明辉清楚的记得自己将他们的二三号头目送进了里面,而且还击毙了他们不少成员啊!
没想到这个组织还没覆灭!
既然这次它又出现了,那就将他们连根铲除吧!
“另外八个人在哪里?赶紧带我们去找他们!”
不容迟疑,马明辉揪住徐晃就要让他带路。
闻讯而来的火凤慌忙拦住马明辉道,“马大哥,他们好像有重武器,你这样贸然前去会恨危险的,让我把金雕和尖刀他们也叫来帮你忙吧?”
“他们也来了?那正好——赶紧召集他们吧。”
马明辉将火凤瞟了一眼,很快发现这妞身上还带着卫星电话,当下也就做了相应部署:肖文,陈敏,以及另外的几名安保员,
跟着火凤一起留在帐篷边,自己则带着雷军和金雕,以及刚刚伤愈的尖刀去寻找那八名kong bu fen zi的下落。
虽然这次奔赴灾区的主要目的是来抢险救灾的,但作为特种队,任何时候都是不离身的,所以金雕和尖刀出现在马明辉面前的时候,还带来了大量的武器。
马明辉用手qiang格外顺手,直接拿了尖刀的九二式捏在手里,雷军也从金雕那里要了一bi shou带在身上。
几人一阵商议后,立即带上被绑了双手的徐晃上路了;为了震住这小子,不让他搞鬼,马明辉又从尖刀那里要来了一颗东西挂在这小子的后腰上。
徐晃早被马明辉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敢耍滑头啊,只能老老实实地带着一行四人往大胡子的藏身地摸去。
然而当他们摸到大胡子在新桥镇上设立的临时聚集地后,哪里还有那八个人的影子。
“这里离咱们的临时驻地不过一公里的距离,刚才的bao zha声一定惊动了那个泉哥,他们肯定已经闻风而逃了;现在天色这么黑,
也不便于寻找,为了防止他们再去偷袭咱们的驻地,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将现场的一些残留痕迹仔细分析了一通后,马明辉也确定徐晃没有撒谎,跟着又作出了相应的部署。
暗夜里,离新桥镇不远的一片山林里已经万籁俱静了,七八个人影却还在隐隐晃动。
大胡子男子和徐海涛站在一座小山丘上,分别拿着一个夜视仪默默地观察着新桥镇上的情景。
当徐海涛看到徐晃带着四人往他们先前的驻地走去时,这小子才钦佩地说道,“老大,果然不出你所料,他们去一号聚集地找咱们了!”
“吴迪那混球,虽然自高自大了点儿,不过总算为组织尽忠了!可恶的徐晃,居然敢当叛徒!”虽然已经安全地从新桥镇撤了出来,但是看到徐晃带着马明辉他们去搜寻自己的人马,大胡子男人还是格外的愤怒。
“妈的,叛徒最可恨了!泉哥,我带两个人去灭了徐晃这王八蛋吧!也算是为吴迪和王英他们报仇了!”徐海涛一咬牙,立即向大胡子请战。
大胡子摇摇头道,“不可!”
“为什么?”
徐海涛还有些不解,又急急说道,“他们在明处,咱们在暗处,就算他们再厉害,可等他们睡着了,咱们扔几颗手雷到帐篷里,不就全部解决问题了!”
“那样的确很痛快,可你想到没有,bao zha再次发声,对方一定介入,到时候老子来这里的主要任务就泡汤了!”大胡子年纪不大,却早已老谋深算地将其中的利弊考虑清楚了,不然他早在马明辉带徐晃去搜寻他们踪迹的时候,他就带着剩下的那七名小弟杀到新桥酒店的废墟上去了。
“老大,您想得周到一些。”徐海涛立即拍马屁似的点了点头。
天上的大雨,终于停止了哭泣;阵阵冷风,却还在山林里肆虐。
大胡子沉吟片刻,又凝声而道,“这样——海涛,马上给红狐发报,让他再次确定‘泰山’明日的行程。”
夜,已经很深了,某部公厅内,两位慈祥的老人还站在一副巨大的液晶屏幕前,密切地注视着卫星传来的地壳运动图;旁边,一个年近花甲的教授则拿着一根细长的指挥棍仔细地给两位老者讲述着什么。
“宁教授,根据你的观察,未来24小时新桥镇还会不会有灾难性的地震发生?”听那教授讲解了一阵后,着灰色中山装的老者立即就沉不住气了。
“我敢肯定,这里的余震还会有的,但至于会达到多大级别,我也无法给出准确的定论。”宁教授一脸苦逼地回了一句。
灰色中山装老者听到这个回答似乎很不满意,随即就皱着眉对身边那位穿白衬衣,戴高度近视眼镜的老者说道,“老文啊,我看
你明天还是不要亲自去灾区了,那里毕竟是震中地区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全国人民交代啊,你就坐在静海里指挥就可以了!”
“您别忘了,灾区也有我们的人民啊,这么大的灾难发生了,我都不去,您让那里的人民怎么想?我一定要去,一来是给
灾区的人民打打气,二来是了解一下那里的需求,我想只有我去了,才会有更多的人关心和帮助那些受灾的群众;今天那边停
水停电的,也不知道那些灾民有饭吃没有,有水喝没有,有地方睡觉没有。”穿白衬衣的老者态度十分坚决,他这一通感同身受的话说出之后,屋子内的众人都向他投去了由衷的敬意之光。
中山装老者见白衬衣老者主意已定,只好握住他手道,“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请代我向灾区人民问好,顺便转告他们,国家是不会对他们置之不顾的,我们会全力做好灾情的抢救和灾后重建工作。”
“放心吧,我一定将您的话带到灾区。”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中山装老者跟白衬衣老者依依惜别之后,立即又将一个穿便衣的中年男子叫到一边交代道,“梁部长,我派你同文总理一同前往灾区,你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出了任何问题,我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