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起!”
“一二三,加油!”
在寻常人眼里,高不可攀的五大绝世天才,此刻各自分开一段距离,托住五行摄魂棺的底部,面色憋的一片通红,牙齿都几乎咬碎了几颗,五行摄魂棺依然纹丝不动。
此时此刻,偌大的云中之海,一百多万人完全傻眼了,包括四峰的峰主在内。
纵然以他们丰富的阅历,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沉重的神物呀!当然,这沉重是相对于门下弟子来说的。
同时,他们也终于体会到凌风肉身变态到怎么个程度了,简直是惊世骇俗呀!
“哎,他还是改不了戏耍人的小性子。”
冰旋俏丽无双的容颜浮现出一抹甜蜜之色,如雨后润郎的晴空一般明媚动人。
“冰师妹,你的男人,我们真的好佩服。”
紫霄,方清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
在道宗历届真传比试之上,也只有凌风这个怪物,能将问道榜前十五到十一的天才戏耍的团团转了。
“那个,我可以说你们是笨蛋吗?”
凌风面露愧疚之色。
“凌风,你这个王八蛋,你骗了我们。”
五大绝世天才几番努力无果,愤愤然对着他咆哮起来。
“这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怪不得别人。”
凌风单手托住棺材,轻轻松松的抬了起来,道:“你看,在我的手上,这棺材轻如鸿毛,我可没有设计陷害你们。”
“算你狠”
五大天才气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愤愤然的甩手离去。
他们这辈子横行无忌,欺行霸市,还真的是平生第一次在凌风的手上吃亏。
见到凌风避免干戈,兵不见刃的将五大天才赶出局,凝露峰的弟子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摆在凌风面前的还有很多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能少浪费点体力和元气,离胜利就近了一步。
“龙轩,轮到你了。”
凌风好整以暇的抬起头,盯着他。
“既然你存心找死,我就成全你。”
龙轩眼里闪现出一抹嘲讽,一双胳膊朝外张开,徐徐的落在云台之中。
“陈克在九幽黄泉等着你的忏悔,纳命来。”
凌风扬起五行摄魂棺,猛地朝龙轩辗压而下。
一百龙之力,加上撼天臂全力催动,下沉之中,空间寸寸垮塌,带起的狂飙几乎连下品魂器都能轻易辗碎。
凌风有足够的信心,纵然初入天人境的王座,在这一击之下,也得受伤,更可能龙轩这个生死境八重的蝼蚁。
龙轩云淡风清,等棺口的锋锐削落发梢的刹那,陡然手腕一抬,护在头顶。
一簇紫金之光猛地闪现,化作一条紫龙缠绕在他的手臂之上,迫使手臂浑圆烁金,强悍的不可思议,堪堪抵挡住棺底下沉的趋势。
饶是如此,两人脚底下的云台也沉了一沉,翻涌不歇,逐渐溃散!
观战的一百多万道宗弟子眼里闪现出震撼之色。
两个生死境的天之骄子打斗,仅仅凭借肉身的对撼,就将牢不可破的云台都打的几乎溃散,真的是前无古人了。
龙轩面色一沉,尽管他之前已经将凌风看的很高,眼下一交手,还是发现凌风的强悍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凌风,你手上的力道果然沉如山岳,我手臂上这件苍龙护腕竟然有些承受不住。”
龙轩眼里充斥着凝重之色:“不过我的修为高你三个境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身怀一种提高三个小境界的大道神通吧,快施展出来,或许这样,才能让我打的尽兴。”
“败你何须动用如此强大的底牌?。”
凌风手上一动,五行摄魂棺凌空拔起,再次朝龙轩席卷而去。
眼下的龙轩不过是问道榜前十,后面还有九尊比他更伟岸的背景,等待凌风去翻越,他此刻自然不敢动用最后的底牌。
“托大的家伙。”
龙轩没有继续硬撼棺口,身躯轻飘飘的朝虚空掠去,转而五指一扣,腰间那块纯白色的玉佩就落在他的掌心,满是缅怀的道:“你可知为何我为何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这块玉佩?”
“是你爹娘枉死后,留给你的纪念吧?”
凌风冷道:“不过这块玉佩你可以当场捏碎了,因为我要送你下去见你的爹娘。”
“小子,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龙轩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煞气,喝道:“天罡阵!”
五指猛地合拢,玉佩化作砂砾般的晶体,消散在众人眼前。
陡然,周遭的天地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住,无数元气,法则之力疯狂的朝云台汇聚。
呼啦啦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十道几十丈高的九天罡风凭刮起,封锁住凌风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所有的退路。
这十道罡风,蕴含的凶威极为的恐怖,旋转的风刃呈银白之色,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弧形刀刃,还未临身,就迫使处于核心地带的凌风身上出现一条条被切割的伤痕,鲜血飚射出来。
“原来龙轩师兄的玉佩内封印着如此恐怖的杀阵!”
“按照威力判断,这杀阵的品级离五阶也不远了,纵然初入天人境的王座也未必能脱困,此刻的凌风处于杀阵的核心地带,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就得化作一团肉末。”
“五阶杀阵,用来对付凌风这个强弩之末,可真的是大手笔!”
诸多缥缈峰,临渊峰的弟子盯着尖刀般罡风笼罩的云台,眼里全然都是快意之色。
反观云霞峰,凝露峰的弟子,则是满脸的担忧。
眼下的凌风已经连续激战一个多时辰,体内的气息大打折扣,又怎能抵挡住天罡阵的绞杀?
“龙轩,你跟我玩其他的,或许我还会怕你三分,不过阵法就未必了。”
凌风眼里闪出一抹轻松,动用了造化轮眼,迫使视线的焦距放缓几十倍。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漫天罡风,如无数把锋利的白刃,撕心裂肺,密封住周遭的空间,一片银茫茫,就连一只苍蝇都躲避不了。
但是凌风在如此狂暴,没有一点缝隙的风刃绞杀之下,竟然应付的游刃有余。
他的身躯极为的灵动,犹如一条滑不溜的的泥鳅,每每罡风和罡风之间呈现出一点缝隙,他总能掐准时机,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