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棋盘中的一枚旗子,一个关卡,击败你我才能活下来对吗?”
虽然没有一点疼痛之感,但是心底强烈的不服输意念,迫使凌风开始疯狂的反抗。
没有手脚四肢,那他只能用身躯疯狂的和对手对撞。
轰轰轰
几个呼吸间,凌风和那枚稻桶大的飞花露便撞了几十下。
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每当撞击一次,凌风和对手就如同泥塑的雕像,彼此身上的丹泥都会脱落一些。
这丹泥就如同一个人的衣服,血肉,不断的脱落,他的身躯就逐渐的变得小下来,而且时不时传达过来一阵阵虚弱感。
凌风憋着一口怒气,在疯狂的对撞中,根本顾不及其他。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那个企图挑衅凌的飞花露最终被他撞击的支离破碎,犹如漫天的碎石,散落在他的面前。
凌风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这才开始检查起自己的身躯来。
这一查探之下,又是吓了一大跳。
本来他稻桶大小的身躯,经过剧烈的对撞后,足足缩小了好几圈,眼下看上去,大致就如同一个呼啦圈大小了。
凌风暗自感觉不妙,这才击败第一个对手,他就快许多了。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他这枚劣质的连名字都不清楚的丹药,品级暴跌到连一品都不如了。
那接下来若遇到第二个对手呢?
这个丹盘的世界诡异的很,凌风丝毫不怀疑这里面除了劣质的一品丹药,还有二品,三品,甚至四品,五品的存在,到时候,他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呢。
这可怎么办啊?
沉思了许久,就在凌风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脑子里浮现出一抹灵光。
如果他能击败对手后,吞噬对手残余的丹体,来弥补自己流失的丹气呢?
至少这样,他还能在厮杀中不断的维持本来的实力,甚至是茁壮的成长吧。
棋盘里的世界和冥眼里的万恶之源,在某些地方还是有共通点的。
若是普通的炼丹师击败对手后,想吞噬对手残余的丹体化作己用,无疑是痴人做梦。
但是凌风可是学会了冥族诸多诡异的手段,最擅长吞噬之道了。
不过眼下他的本体不过是一枚丹药,身体构造和人族冥族完全不同,也不知道行得通行不通了。
反正一句话,活马当死马医便是了。
想到这里,凌风重新打起精神,努力的将圆滚滚的身躯滚到那枚飞花露的尸体面前,开始运转起冥族的吞噬的神通来。
一股股能量从他的体内涌现出来,迫使空间微微的扭曲起来。
因为身体的构造不同,从凌风身上弥漫出来的能量波纹没有一点邪恶的气息,除了浓郁的丹香,还是丹香。
慢慢的,奇异的一幕出现。
只见那枚飞花露的丹体化作一股股丹气,不断的覆盖在凌风的身躯上。
这种如同滚雪球的方式,得到的收益是非常明显的。
不一会,他便感觉失去的力量又回来了,身躯也恢复了本来稻桶的大小。
更让他惊喜的是,他的品级竟然也达到了一品巅峰。
凌风隐隐有一种预感,眼下他的品级离二品只有一线之隔,只要吞噬掉一个对手,便能突破到二品。
到时候,至少有了一点自保之力呀!
完完整整的将飞花露的能量吞噬个干净后,凌风并没有急着下山。
首先他要做的是习惯自己的身躯,至少在最短的时间内,经过无数次的模仿,让自己的身躯彻底的掌控住,运用自如。
如此一来,若遇到强大的对手,他身躯灵活,逃走的几率也大很多。
想到边做,凌风开始在陡峭的山坡里开始缓缓的滚动。
砰砰砰
开始的时候,他无法控制,圆滚滚的身躯犹如一个牛肉丸子到处乱弹,无数次砸在大坑里,或者是古树上,摔得七晕八素。
好在这个山坡并挺宽广的,不至于让他倒霉的跌落山谷。
一次次的磨练,熟能生巧之下,慢慢的他跌倒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最终和这个身躯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
眼下的他,虽然身躯臃肿,浑圆,但是也能代替四肢,随着心中的想法滚到哪里是便是哪里,并没有多少的落差了。
磨合完后,凌风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反正他打算启程,开始新的征程了。
山坡到山脚,路途崎岖十八弯,到处都是各种陷阱,比如溪流,沼泽但是都被凌风从容的躲避过来。
刚刚滚到山脚下,忽然大地又一阵震动,凌风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肉肉的东西朝他滚了过来。
这枚丹药应该是二品丹药血肉丸,体型比凌风还大一圈。
与之对比,犹如猛虎和绵羊的区别。
“尼玛的,真倒霉。”
凌风暗骂了一句,他的品级才一品巅峰,这枚可能是二品丹药的对手?
心思翻涌间,凌风掉头便朝后方快速的滚动,心中想着应对的办法。
对了!
陷阱,既然打不过,就用各种陷阱来困住对手。
凌风虽然也是丹药,但是他的灵魂可是活人呀,对手定然没有他那么心思活跃。
按照凌风的逻辑,在这个丹棋世界里的所有丹药,就是一具具认为打造出来的木偶,是没有思维的,只会依靠本能去追杀对手。
凌风快速的回忆起从山坡到山脚一路过来的各种陷阱,眼里登时涌现出了一抹精光。
很显然,对手虽然是二品丹药,但是动作却没有凌风灵巧,拐弯的时候更是生硬,十次有九次都撞在树干和岩石。
因为凌风动作灵敏,和后方的追兵保持着几十丈的距离。
当达到半山腰的时候,前方横着一条几十丈深的山沟,凌风以最快的速度冲刺过去,离山沟不到几寸的时候,猛地蹦弹了过去,险之又险的落在了对面。
而穷追不舍的那枚血肉丸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扑通一下便掉进了山沟内。
天堑很深,至少有几十丈高,那枚血肉丸被困其中无论如何都无法蹦跶出来。
它仿佛就是一台机器,不知道辛苦,永无止境的蹦跶着,直到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