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儿轻靠在沈欢怀里,她自然知道沈欢的心意,每一个他所钟爱的女孩都是一份举重若轻的相似,一份无法割舍的唯一,是一份相守一生的承诺。
回到苏黛儿的别墅里,这一晚注定又是热烈疯狂的一晚,这不是冲动,而是一种迷恋,这不是需要,而是一种依赖,两人的身体和心灵在交融中彼此抚慰,在缠绵中相互依存,直到娇喘连连,直到筋疲力尽。
第二天,沈欢和苏黛儿盛装出席,容光焕,有陈延东事无巨细的操持,两人也到是很乐意做这个甩手掌柜。
沈欢和苏黛儿往那一站,就是一面金字招牌,东海市的很多老熟人、新朋友都赏脸光顾,纷纷和二人握手道喜,分店门前人潮拥挤。
参加典礼的人中,沈欢大略一看,所有下请柬的几乎都到了,在陈延东的策划下,典礼仪式倒是别开生面,一般的剪裁都是使用绸带,他却非要弄一个大牛排来切,而那些程式化的歌舞助兴之后,陈延东不忘初衷,特意举行了一个别开生面的慈善捐赠,并把之前的所做的慈善事业细数了一遍,虽然有王婆卖瓜的嫌疑,但确实也是一种正面的宣传。
苏黛儿越听越惭愧,向沈欢附耳:“我都不知道,居然以欢黛的名字捐出了那么多善款。”
沈欢笑起来:“他本来想以有间餐厅的名字来捐,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好,才想起来用欢黛这个曾经被他否定掉的名字,至于善款的多少,我想延东应该有谱,放心好了。”
就在一片欢腾喜庆中,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冒了出来。
那是一个带着格子花纹帽的男子,压低帽檐,胸前挂了个记者牌,对着台前喊道:“大家别被他们给骗了,这个有间餐厅就是个黑餐厅。”
这一声喊如平地惊雷,把所有人都惊住了,在这种场合居然敢来砸场子,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那家媒体的,口出狂言到底有何居心?”陈延东淡定地问着,“我想,我们这里不欢迎您,你可以自便了。”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别以为你们捐了一点钱就能掩盖你们的利欲熏心!”说着,这个记者打扮的男子转而向众人说,“大家想一想,他们就是一个西餐厅而已,就算再如何高端大气,也就是个餐厅,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魄力拿出那么多钱来参加公益捐款?除非他们的益润比捐款高出是十多倍甚至数十倍。”
“人家赚钱多管你屁事!”季胜在人群中帮着沈欢说话,毕竟是在雇佣兵界里和沈欢齐名的主,做什么都不落人后头。
“谁说不关我事,不止关我的事,还关系到所有在这家餐厅用餐的所有人。”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沈欢冷冷地说了一句。
“沈先生怕了?我可不接受一切以私了为目的的利诱,总之,我今天就是要让大家好好看清楚,你这身冠冕堂皇的人皮下到底是有多么毒辣的黑心肠。”
沈欢耸了耸肩,做了个随便你的动作。
“沈欢,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苏黛儿不明状况,心中难免有些疑虑。
“不用管他,跳梁小丑而已。”
陈延东站出来说话了:“这位先生,不知你怎么称呼?如果你对我们餐厅有任何异议可以提,要是你无凭无据却在这里诽谤造谣,那我们可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说着陈延东抬手向两旁一指:“今天到场的不止你一家媒体,东海有影响力的网站和传媒都有到场,而且都是光明正大,从不匿名,权当今日做个见证。”
“不要拿媒体来吓唬我,我这里人证物证都齐全得很。”
“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有真凭实据就请拿出来,让在场所有人好好看看。”陈延东说道。
“好,既然你们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敢不敢打开你们的后厨让大家看看。”
陈延东说:“后厨重地有严格的卫生许可,不可擅入,而且空间狭小,怎么让大家看啊。”
“陈经理,你是吓傻了还是装糊涂,既然各界人士都来了,随便找几个代表进去,只要到了后厨,一切自然见分晓。”
陈延东做了个请他挑人的手势,谁知这个记者装扮的男人反而有恃无恐,竟然回绝了。
“你们的宾客你们自己挑选吧,免得我选了之后,你又找出各种理由说我有意为之。”
既然这么有恃无恐,那也就怪不得我们了。陈延东在宾客中呼吁一同去见证,倒是有几个记者自告奋勇,至于宾客方面季胜自然想去凑凑热闹,主动参与。
赵军和刑警队长吴长刚对视一眼,不知是否该参与其中。
“赵局,吴队,我去吧,今天我们都是便装,由我个人身份出面,如果出了岔子也是我个人的事,万一真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也可以亮明身份,双保险!”李冰倩主动请缨。
两人觉得这个办法也好便让她一同前去。
那个记者临进入餐厅,冷笑一声对所有人说:“场外的朋友都做个见证,要是我没出来,那可就说明这些人图谋掩盖真相。”
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沈欢真有什么猫腻也不至于对他如何。那人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十来个人一起进入后厨,正在忙碌的厨师们停下手中的活,立在原地,一个个都不惊不怒。
“开柜吧!”那人胸有成竹地说着。
季胜来到沈欢旁边小声耳语:“小心有诈,这货就是叶家请来的雇佣兵,当时我们就是通过他才现叶家在背后下黑手。”
沈欢向他做了个ok的手势便不再说话。
进入后厨,打开冷柜,寻找食材,这一切几乎就是那日编排的翻版,只是今天是正式开机,那天仅仅是个彩排。
果然,又是巧克力桶,苍蝇无数。
苏黛儿惊得花容失色说不出话来。
“这还不算!”这个男子驾轻就熟地来厨台前,拿起一块正在解冻的肉说:“不知哪位有兴趣来闻一闻,这块肉是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