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可是柳外公看我也不顺眼,只对你笑,我又不是他们家亲生的。”安安其实很聪明的,他一下子想到了重点,不由得把眉头皱得紧紧的,深思着找出了不同项,“还有皇上大叔,也是对你比较好。”
“安安,你要不,出去玩一下?”青青对着安安有点笑不出来了,轻轻的捧着他的小脸,她深深的觉得自己跟他说清楚了,估计也不用说别的了。
“姐,你不查查案子吗?看看你以前的东西,找找自己的身世之谜。这多好玩啊!说不定你亲爹家跟柳大人家一样,是了不起的人家,这样,你就真的是大小姐了。”安安积极的想着办法,他单纯的感觉,现在只要找一个案子给青青,她就能把注意力移开。
“好了,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饭馆,我们准备重新开张了。”小越看看青青的脸,过去抱起了安安。现在他真心的觉得安安是小孩了,一个马上要被封为公主的人,还在乎给谁当女儿啊?
“我……”安安正想再说点什么,不过被小越捂住了嘴,并抱着他跑了出去。
小何氏也没关注亲儿子,只是小心的看着青青,想想看,有点纠结,挤开了二猛,自己坐到了青青的边上,“我嫁进来时,你病的糊里糊涂的,谁都不认识了。那会我就说了,不认识了,再认识就是了。叫我说,那会你就当自己是新来的,还想那些有的没的有啥用?跟你二叔说的,你只要认我们,管你是公主还是宝儿,你就是我们的青青。”
“也对?”二猛点头,他其实一直这么想的,所以他才能无所顾忌的叫青青为宝儿,他内心并不觉得青青和宝儿有什么不同,就是他们家的孩子。
“所以小越当初是跟之前青青定的亲?”青青看着乔大勇。
“不是!”乔大勇无语了,又摇摇头有点哭笑不得,“你这醋性真是跟你娘一样,所以其实你真的挺像她的。”
“那是谁?”何氏忙问道,就是啊,一直说小越还有一个未婚妻,她都被问得有点想知道了。
“不知道,青青,当时,我们家的门地还是不够跟他们家结亲的。”乔大勇轻轻的一摊手,虽说他们和方夫人很好,可是他们连她是方夫人都不知道,自是因为方夫人也觉得他们的身份是有些影响他们的感情的,所以才会一直保密。若是要结儿女亲家,这身份怎么可能保得住。
青青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只要不是之前的青青,似乎就没那么难受了。也是,她不愿自己顶着青青的身份生活,更不愿意顶着她的身份爱一个人。虽说这个人已经不再需要她来爱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何氏轻轻的抱着青青拍着,其实她此时也满满的不安,但是抱着青青,她还是拿出了一个母亲的怀抱。她很清楚,无论他们怎么说,其实有些事就是不同了。
晚上,安安在乔二猛夫妇的中间睡着了,俩口子说起话来。小何氏先说道:“那个,你说爹今天这是啥意思,非要告诉青青这个,不是让青青难受吗?”
“是你难受吧?我真忘了,我压根没想起,宝儿是捡来的。”二猛顺便跟妻子解释了一下。
小何氏点头,她也知道这是啥意思,谁会没事拉着说,这不是我们家的孩子,这么说,不过是在说这个人不用在意。小何氏只是不会做饭,人情世故,她是门清的,她进门起乔家对青青如何,她能不知道。
“不过,现在想想,你们对青青是太过了。帮我摆个筷子,你爹都给脸色我看。你哥把青青那哪是捧在手心啊,真的公主娘娘都比不上。谁家跟你们家似的养孩子。也得亏是咱们家不讲究啥,姑娘也就由了她,你看最近在柳家……你说,柳家老头怎么想的,明知道青青不是,还带走了?”小何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又马上想起了什么。
“能怎么想?他们对安安不也挺好。他们家没人了,现在甭管真假,好歹有一个。”乔二猛倒是理解,所以柳大人也愿意教安安,而青青好歹也是给大嫂戴过孝,也帮着找出了害死了大嫂的人,她全了女儿的道义,柳家自然要给青青孙女的待遇了。
“所以,黄家真该死,等他们行刑时,我要去扔臭鸡蛋。”小何氏果然不是正常的脑子,一下子就转到凶手那去了。
二猛决定还是睡吧,这个谁知道要把话题转向何方。
而青青在自己房间里看着老爷子给她找出来的东西,一个大包,里面有她进乔家时,身上的穿戴,还有那一打银票。银票是最没有标记的东西,这时的银票其实也不是真的叫银票,正确的名称为交子。
而这包袱里的放的是十年前的银票,上面是年号。而青青记忆没错的话,这应该是由朝廷第一次在银票上打上年号,也算是第一次承认了银票的存在。在这之前,银票是由众商户自主完成了。因为之前总有种的问题,产生各种的官司,于是那一年,因为两家的官司之争,第一次,朝廷介入了银票生意,于是有了“官票”。而她面前的,就是厚厚的一迭朝廷首批的“官票”,所以,乔爷才说,这是很多钱。十年前的官票,这么大额的是有利息的,放到今天,光利息都是不少的钱。
有这迭银票打底,那时她穿戴得有多好,都不足为奇了。那时她身上有很多小的配饰。从配饰和衣服的完整度来看,一切都是跟乔爷说的那样,她当时进乔家时非常从容。
她还轻轻的闻了一下,放了十年,早就只有樟木箱子的味道了,但也看得出来,她出身非同小可了,衣服都是宫缎,连小小的绒花都是精细异常的。更不要提那些小首饰了,就算是小孩子的,每一件,也都是价值连成的。所以老爷子这些年才会一直纠结,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委曲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教养自己。他应该是这个家里最痛苦的那个吧!在现实与想像中纠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