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是晚上醒的,不过醒来时,竟然看到了江师父的脸,她呆了一下,自己轻轻的摸了一下脸,“发烧了?”
“是,安安非要我来看。”江师父的脸臭得跟有人欠他三万两一样。
“谢谢!”青青笑了,瞥了一眼,安安坐在自己的脚边,装出一付很乖的样子,对她还动了一下眼睛。
青青自己号了一下脉,心跳略快,现在发烧也是正常的,表示身体机能正在处于对抗机制。
“受伤后,这会儿发烧是正常反应,吃付药就可以。”江师父自己起身擦了一下手,自己低头对一边说道。
“伤口呢?那是安安缝的。”皇后忙说道。
“那草民再看看。”江师父忙又号了一下脉,看看青青,“你没事吧?”
“没事,他取箭比太医院那些人强些。”青青对着安安鼓励的一点头,“他还会缝针对不对?”
“他们连刀都没有。”安安忙点头,表明自己真的很棒。
“去,人家是大夫,又不是仵作,谁没事带开尸刀。”江大夫忍不住斥道,深深的觉得这家伙太不靠谱了,不过又摇摇头,觉得自己跟安安歪缠,就是找刺激,对青青说道,“我给你开付药。”
“是!”青青也知道自己现在只需要清热解毒,“您有消炎的药水吗?我怕伤口化脓。”
“这个宫里的比较好,你用宫里的吧!”江师父不抬头,自己就在药箱上写了一个方子,不过,想想,自己又揉了,重新开了一个方子,盯着看了很久,才递给了皇后。
“江……师父,那个,本宫能不能请太医院的人看看方子,公主的病体,皇上非常关注,就算是本宫,也不能擅自做主。”皇后是刚才被报,青青发烧了,安安一听就让人去请江师父来,根本不信什么太医。皇后也缠不过安安,叫人去请了这位开封府的仵作过来,不过让义女吃他的药,皇后也拿不准,只能先
“随意。”江师父低头,拿着自己的箱子准备走了。
“好了吗?这就是江师父吗?”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少帝带着宋御医急匆匆的进来。
“这不是江太医吗?您这么多年去哪了?”宋御医扒开了少帝,自己拉着江师父使劲的摇着,就好像是他们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安安伸过了胖脑袋,一脸呆滞,但是眼睛里全是热切的喜悦。
“您认错人了。”江师父轻轻的抹开了宋御医的手,一脸淡然。
“江兄……”宋御医一脸的愕然。
“姐、姐,有热闹!”安安忙拉过了青青,一脸的八卦。
“去给我准备温水,我要擦一下身子。”青青则闭上眼,正发烧呢,这会儿正全身燥热,白细胞正在努力战斗,她可不能浪费了这些白细胞们的牺牲。不过看样子,没人管她的药了,还不如先做一下物理降温,省得让自己烧糊涂了。
“你没吃饭呢?为什么要先擦身?”安安总算是亲生的,忙凑过来,摸摸青青,“要不,让他们给你弄点鸡汤喝喝?对了,姐,宫里的鸡汤看不到鸡。我跟他们说,汤给你,鸡给我。结果他们给我的汤就是一个小盅,里面一块肉都没,真是气死我了。”
青青闭上眼,决定让自己好好睡一觉算了。这时,他跟自己谈鸡汤合适吗?自己一定待的是假皇宫,帝后不管事,两个大夫在一边看着有背背情结,而面前的胖子跟自己就宫里的鸡汤没有肉。
“起开,宋爱卿,快给公主看看,她脸色不对。”少帝总算是亲爹,看到青青不想说话,忙拎过了拉着江大夫的宋太医。
“发烧了,正常的,中午老臣不是开了药吗?为什么没给公主吃?”宋太医忙自己号了一下脉,忙看向边上的众人。
“公主一直在睡,后来看公主脸色不对,奴婢忙向娘娘禀报了,安少爷就让人请来了江大夫。”边上伺候的宫女吓得忙跪下禀报。
“这是江大夫刚开的药方。”皇后忙把药方递给少帝。
少帝也看不懂,直接转给了宋御医。
“江兄,敢问,为何清热解毒的方子,又要加入温热的药物,还有清淤除滞,这方子……”宋御医忙双手接过,认真看了一下,边说边还拿起了青青的手腕,号了一会儿,换手,再侧头看向了江大夫,“公主的脉像……”
“她中过毒,余毒这些年没清干净。”少帝迟疑了一下,看着江师父。
“不全是,余毒其实清了,青……公主自己很小心。不过她先天不足,经脉不通,这些年,宫外的白大夫有帮她调理,情况已有改善。”江师父低头对着少帝一礼,他之前看过青青的方子,那回小何氏带着青青看了五个城里出名的五个大夫,其实每个大夫方子都有所不同,但是指明了一个方向,他们都是在说,青青先天不足的事实。所以最后,让小何氏用白大夫的方子,毕竟从小看的,方子比较安全。
“是啊!现在公主发烧,掩盖了脉像。”宋大夫忙点头,拍拍自己额头,“果然是江兄,这方子太好了。各有顾及!”
“你中午给我姐号过脉,看到没,大叔,我说你们的大夫不成吧!”安安挑着眉头,忙表起功来。
“老臣知罪。”宋御医呆了一下,想想中午的脉像,有点想不起来了,当时只是关注在青青有没伤及内脏,不过,还是有点尴尬了。
“去给公主抓药。”少帝把方子给了边上内侍,现在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没面子了。他差点忘记了,宝儿是早产的,所以她一直有些先天不足,一直小心养大的。
“草民告退。”江师父看去煎药了,就不想在这儿待了。
“退什么退,先在太医院等等,公主好了再说。”少帝摆了手,现在宝儿吃他的药,自然不能让江师父乱跑了。
“嗯嗯,师父,这里的大夫都不靠谱,尽欺负我了。”安安点头,觉得自己下午那倒霉的被人问拆线的事,一定得向自己的师父好好的告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