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芦伟不知道郭佩佩比他想像的要清醒,回家的路上,还在担心她会有什么不适,想了想在路边停了车,给她留了个传呼言:好好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郭佩佩收到这条留言,得意地拿给聂小七看,说:“我说他会心痛吧,看看,这就开始了。这家伙哪来的这么惹人爱的脾性,你说我怎么摆脱他?”
聂小七看了这条留言,久久没有言语,助理梁红过来提醒她该回去休息了时,才有些无聊地说道:“这家伙其实很没意思,天天围着女人转,他哪有时间和精力把公司打理起来的?奇了怪了。”
叶芦伟跟郭佩佩吃饭时,佟若莺正被她姐姐押着在西财大外面散步。两人顺着南门出去,再往城内慢慢地走。后面大约一百多两百米处,是钱苾月和孟子桐的身影,两人若即若离地偶尔碰触一下对方,看似亲密地并肩走着,看着前面两姐妹的背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孟胖,你说佟若莺真喜欢上了叶芦伟?我看不可能吧?她最多不再讨厌他,怎么可能就喜欢了呢?”钱苾月做为佟若莺的闺蜜,百思不得其解佟若莺是怎么就爱上了的。是有过几次古怪的约会,可那根本不是情侣好吧?佟若莺也只玩笑般地说了要去抢来玩,又没真去抢,怎么就闹到她姐姐来收拾她了呢?
孟子桐就是来当听众的,他表面上是叶芦伟跟班,实际上现在对叶芦伟的行为多少有些抵触,最近都很少给他通风报信,实在是狼帅的女人太多了些啊。
“月月,你别去搅和了,佟若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想的。叶芦伟最近也没去约她,更没送什么礼物了,下午的时候他还说他家里女人们闹起来了,没精力再来招惹佟若莺的。我看佟若莺她姐也是反应过度。”
钱苾月做为上厕所都一起的好闺蜜都不清楚,孟子桐就更糊涂了。要说被叶芦伟的物质攻势拿下了,偏偏最近都断了物质攻势啊。
佟若莺被她姐姐说得已经失聪了一样,从下午放学开始,佟若柳就不停地给她说各种为害、各种不妥、各种痛苦、以及各种的各种。佟若莺先还有精神反驳几句,或者耍个赖什么的,不过很快就被佟若柳滔滔不绝的温柔语音打败了,开始求佟若柳别再说了。然而没有用,佟若柳仍然不放过她,还是拉着她不停地说,不停地说,不停地说……
“姐,我要死了,求你了,别说了。我都发了八百遍誓了,地球上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去找他的,这样你都不放心,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佟若柳不急不怒,仍然温柔地一笑,说道:“我也说了很多遍了,你明天一早去辞职,不准再去他的公司上班,毕业后也能不去。”
佟若莺无法可想,一屁股坐在河边石头栏杆上,赌气道:“不可能!那么多人都能去,还有好几个老师都在他公司上班,为什么我不行?你根本不知道在他的公司里学到的东西十倍于学校那点内容,而且还要实际得多。”
“姐,我答应你,不私下去跟他碰面,你要是逮着我私下跟他碰面,那我就辞职,这总可以了吧?”
佟若柳不为所动,也侧身靠在栏杆上,细声细语地说道:“小莺,你才十八岁多一点,说是成年了,其它还是个小孩子,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的。叶芦伟人帅多金,为人热情善良,各种才能都很优秀,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那你告诉我,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成为一个女人的好归属?”
“姐,我要跟你说多少次,你才明白啊。那混蛋见我们的第一天,就带着他家三个妖精,人家是人渣,可是是个光明正大的人渣,他没有骗过谁。你以为我眼瞎了还是脑子坏了?我明知他有三个女人了,还会去跟他纠缠?他是在学校追过我,那又怎么样?人家就是个人渣,追个女孩子难道还需要理由?况且他在公司里从来都没有追过我,而且还尽量不跟我说话。人家工作生活分得很清楚,还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
“你的工作解决了,他在我面前提都没提,还是你告诉我说工作解决了的。何大龙去他的学校学习,也是人家为了让你们两人在蜀都共同生存下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把这一切当个阴谋?我老实告诉你,我跟他约会的几次,基本上都是我主动约他的,他约我的时候我根本没去。”
佟若柳侧头盯着佟若莺,冷冷地一笑:“约会?你不是说不是约会,是为了我的工作吗?他难道不是想用我的工作来打动你,来勾搭你?”
佟若莺以手扶额,一副快要缺氧昏迷的样子,“姐啊,我跟他是同学啊,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我约他吃个饭,又怎么了?你自己订了婚的,敢说没有在学校跟其它男生吃过饭?”
“我从来没有跟其它男生单独去吃过饭!佟若莺,我不是来证明你喜欢不喜欢他的,而是慎重地告诫你,离他远点,不要去接近他,你少偷换概念。他哪怕再是个心无点尘的好人,那又怎么样?他是别人的丈夫!不要说他还没结婚!他跟句蓉梅订了婚的,在老家办了酒的,这样还不算丈夫?”佟若柳再温柔的脾气也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要不是她知道发怒解决不了问题,还会给这倔性妹妹找到理由逃开,她早爆发着动手抽了。
钱苾月跟孟子桐看到前面两姐妹已经吵起来,面面相觑地停了脚步。之前佟若柳说了让她们单独谈谈,钱苾月虽然担心,却实在不方便过去,只好倚在孟胖子肩上,幽幽地说:“胖子,你说佟若莺要是真爱上了,那可怎么办啊。她会被胡薇薇弄死的,还有那个恶霸贝小木。”
孟子桐心里也只能苦笑,换位考虑,他要是狼帅,也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话说他要是有三个女人,早就满意得从此君王不早朝,哪里还可能去招惹其它女人。唉,狼帅这人,太贪了啊,让我等君子不能活啊。
且说叶芦伟留了个言给郭佩佩,企图安慰她安心去睡。回到家里时,家里三女已经各种睡衣上身,正在客厅摆着姿势聊天。
“哟?今天这是得了什么好处,聊得这么热闹?”叶芦伟一边换鞋,一边打趣,想要探听点满红玉的意思。
句蓉梅一如既往地看着他就给一个大大的笑脸,却没开口说话。胡薇薇直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把脚搁在扶手上晃。
黄轻菊刚刚给胡薇薇擦了点散於消肿的药,抬头看了叶芦伟一眼,眨了下眼睛,说道:“陆陆儿,你妈喊你回来了过去她门口跪着,等她有空了来抽你。”
叶芦伟走过去挤着黄轻菊坐下,伸嘴在她头颈乱拱,黄轻菊浅笑着想躲,手上拿着药瓶不方便推开他,只好让他吻了一吻,说道:“放开我,你的狐狸精可还在生气,她要再相信了你,就真成狐狸精了,我看你得买只笼子准备着,不然她还要咬人。”
胡薇薇大怒,提脚就蹬在黄轻菊屁股上,把黄轻菊和叶芦伟一起抵在沙发角落挤成一团,“黄毛毛,你个笨蛋,他才去睡了别人,澡都没洗就亲你,噫,姐说起就一身鸡皮疙瘩。”
叶芦伟正乐得跟黄轻菊挤着大享软玉温香,听胡薇薇说得恶心,伸手拉着她脚踝往上一提,胡薇薇穿着件中长的真丝连裙睡衣,被这样抬高大长腿,睡衣瞬间滑到腰间,让她的巫婆黑内完全露了出来。
胡薇薇惊叫一声,伸手死死压着衣裙,大叫道:“陆陆儿你个色坯,姐被你看光了,啊,放手……”
叶芦伟左手搂在黄轻菊腰间,下巴搭在她肩上,右手想尽量抬高胡薇薇的腿,却把黄轻菊给推压在了身下。这下黄轻菊不干了,伸手在叶芦伟身上乱掐,一边动手一边大叫:“起来,眼镜压坏了。”
句蓉梅看着三人在沙发上乱成一团,不由愕然,正想去拉叶芦伟起来,站起来却没理他们,而是直接上了楼,只轻飘飘留下一句话:“洗干净了上来,昨晚的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