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捏了一下上官若离的小鼻子,柔声道:“孩子们都还小,离不开母妃,皇上会理解的。”
上官若离看他平静淡然的样子,哭笑不得,“你怎么没一点大难来临的样子?”
东溟子煜轻笑:“这种情况,本王遇到的多了,不过是换了一个皇上而已。”
上官若离眸色微沉,眼前闪过皇上那张俊美阳光的脸,“皇上不会禁不住压力要对你动手了吧?”
东溟子煜抿唇,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本王还真说不好。
人在权利争夺中,最容易迷失本性。”
上官若离也没再吵着跟着去,皇上大婚在五月份,四月份出发也不迟,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呢。
两个人沐浴后,少不了缠绵到半夜,然后搂着沉沉的睡去。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东溟子煜去处理昨夜爆炸的事儿,白青青去给那些爆炸中重伤的人治伤。
上官若离则留在府里,看库房的单子,皇上大婚,不能空着手去恭贺啊,总得备些贺礼。
宣州宣王府来人禀报:“丫头、周婆子和魏桃已经坐上北上的船了。
但是,临走以前,魏桃去见了林氏。”
上官若离微微挑眉,“听到她与林氏说了什么吗?”
来人道:“那魏桃和林氏非常狡猾,竟然在一片草坪中的亭子里见面,周围视野开阔,根本接近不了,是以也没听到她们说什么。”
上官若离手敲着桌子,道:“将林氏秘密抓起来审问,还有那个魏桃,也秘密抓回来。”
她虽然也怀疑丫头,但前世的道德和法律让她暂时不想动丫头,等调查清楚再说。
若是等查到证据再抓林氏和魏桃,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这次她也打破前世的法律观念,来个先下手为强。
证据什么的,刑讯以后会有的。
来人领命而去,上官若离继续挑礼物,临时列个单子出来,再与东溟子煜商量。
逐月走进来,道:“王妃,青峰来接奴婢了,奴婢特来与王妃辞行。”
上官若离目光在她肚子上停留片刻,“你现在虽然超过三个月了,但还需小心,等白青青回来,给你做过检查后再走吧?”
逐月笑道:“昨晚奴婢已经让白神医检查过了,她说小心点,无妨的。”
上官若离假嗔道:“这是都准备好了?
想夫君了呀?”
沙宣也打趣道:“逐月姐姐这是有了夫君就忘了王妃了呢。”
逐月脸色微红,啐道:“你别说我,等你成亲的那天,看我怎么闹你!”
这次轮到沙宣脸红了,跺脚道:“好了,好了,净拿我打趣,快走快走!”
上官若离笑道:“你去库房取些适合孕期用的补品和布料给逐月带着。”
逐月正要推辞,只见青峰进来,边给上官若离行礼,边客气道:“见过王妃,家里什么都有,不用破费了。”
上官若离笑道:“起来吧,你们有是你们的,我给你们的是我的心意。”
青峰和逐月也不是矫情的人,知道上官若离是真心给,也不一再推辞。
青峰将一个小箱子奉上,道:“这是这月的账本,分红都给您存到银庄了。”
“那就谢谢了。”
上官若离示意沙宣拿过来。
青峰又道:“公子给您的学堂请了一个夫子,和两个女夫子,具体情况都在里面的信里说清楚了。
人已经上路了,估计再有半个月就到元城了。”
上官若离面露喜色,“那就多谢凤三公子了!”
青峰呵呵笑道:“不用谢,将来允许我们的孩子来上学就行了。”
上官若离当然满口答应,“这个自然。”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上官若离留着二人吃过午饭再出发。
因为路途比较远,二人吃过午饭,就告辞了。
上官若离哄了一会儿孩子,就想回房间午休。
但是,忽听院子里传来一阵骚动。
声音不大,但上官若离耳力好啊。
透过玻璃窗子看过去,就见一些穿着捕快衣裳的汉子抬着一个单架急急而来。
嘴里还喊着:“白神医,白神医,快救救赵捕头!”
不等人进来禀报,上官若离就吩咐下去:“去请白神医,将赵捕头抬到实验室去。”
说完,自己换了窄袖衣裳,也下楼去实验室。
赵捕头脸色青灰,嘴唇发黑,中毒之状。
“他中毒了,”上官若离先给他服用了一颗解毒丹药,手放在他的颈部动脉上探了探,问道:“是误服还是受伤?”
一个捕快答道:“应该是受伤,我们巡查,发现了可疑人员,与他们打斗起来,打斗中头儿中了一掌,等完事儿了头儿才毒发的。”
上官若离眸光微沉,“莫不是毒砂掌?
伤在哪儿?”
捕快回道:“不知道呀!全身都没有伤痕,大夫都查不出来。”
上官若离蹙眉,问道:“全身都检查了?”
捕快点头,“都检查了,连头发和……毛……发里都查了。”
上官若离假装没看到这捕快的尴尬,点头,“我猜着可能是通过皮肤渗入的,或者是毒针之类的。
比牛毛还细的银针刺入皮肤,是不会留下肉眼可见的伤痕的。”
捕快们脸色都白了,“那可怎么办?”
另一个捕快当下蹲下,抱着头就哭了出来,“呜呜……头儿都是为了救我!都是为了救我呀!不然,那一掌应该是我挨的!”
若是没有白青青,上官若离会给赵捕头做全身检查,但有白青青的仪器,上官若离就等她回来再说。
毕竟男女有别,这种肉眼全身检查要脱光光,她虽然不在乎这些,也得给东溟子煜留脸面。
上官若离问那些捕快道:“那些可疑人员可捉住了?”
为首的捕快懊恼道:“没有,杀了两个,逃了一个。”
上官若离问道:“那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捕快道:“据客栈的伙计说,他们都是江湖人。
伙计无意中听到他们的醉话,说是要在盐场和海鲜干货厂下毒。”
上官若离一听,心猛然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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