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一听这话,心里松快了很多,还是为难道:“可是,你父皇那边这关,恐怕很难过。”
景瑜道:“父皇也是心疼大姐姐,觉得凤锦行配上大姐姐,心里一时过不去这个坎儿。
他那么疼大姐姐,怎么会生生看着大姐姐伤心?
想来借机考验凤锦行一番,就会忍痛松口了。”
景曦和景阳欣喜的对视一眼,若是这样就太好了,全家合大欢喜。
这些日子,家里气氛沉闷,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景曦眸光一闪,笑嘻嘻的道:“父皇不就是嫌弃凤大人岁数大吗?
皇兄,你有没有让人变年轻的丹药?
给凤大人两颗,父皇不就没话说了吗?”
上官若离一听,也眼巴巴的望着景瑜,等着他的答案。
哪个女人不想让自己永远年轻漂亮?
景瑜失笑,点了景曦的额头一下,道:“你当朕是神仙呢?
那里有那返老还童的本事?”
上官若离微微叹息,赧然道:“我还等着你的仙丹呢。”
景阳道:“不过,好好保养,比同龄人年轻上几岁还是可以的。
朕弄来的水果、粮食常年供着,身体状况会好很多。”
那都是空间出品,能大大改善人的身体状况,提高免疫力,延缓衰老。
现在一家人吃的水果、粮食、蔬菜,都是他佛珠空间里的出产。
几个孩子陪着上官若离说了一会儿话,才都走了,上官若离有了景瑜的开解,心上的大石头轻了些。
几个孩子走了,她眼中的笑意也没有褪去,宛若灿烂星辰。
东溟子煜回来,就看到上官若离的笑容。
诧异道:“有什么喜事了?
笑的如此开心?”
最近因为凌瑶的事,二人吵了一架,东溟子煜跟她冷战了几天,然后二人就不冷不热的赌气。
所以这些日子,上官若离脸上鲜少挂着这般真心的笑容。
上官若离见他态度不错,也不跟他较劲,笑眯眯的道:“今天孩子们在松鹤宫吃的饭,看他们高兴,我也跟着高兴。”
经过这件事,上官若离也悟出一个道理,这夫妻之间不能因为亲密无间了,就说话不注意。
夫妻相处也是一门艺术,不能逮什么说什么,跟自己的男人,说话也得掂量几分。
东溟子煜脱下外衫,叹息一声,“孩子们长大了,孤老了。”
他这一声叹息,带着无奈,还有些落寞。
他叱咤沙场、纵横朝堂,何曾有如此无力的时候?
儿女都是债,这句话真是太贴切了。
上官若离一听,只觉得又是心酸,又是心疼,这些日子的委屈和憋的那点子气早就没了。
当下用行动来表示,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有些哽咽的道:“你还有我呢,多老都有我陪着。”
东溟子煜紧紧的拥住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跟我斗气了?
知道孤是你一辈子的依靠了?”
依靠?
老伴儿罢了。
她不靠男人,也能自己养活自己。
不过,这话上官若离可不能说出来。
这个时代,丈夫就是妻子的天,妻子的地,是妻子一辈子的依靠。
所以,上官若离就给这古人一点面子,头在他胸前磨蹭了一下,道:“我可没与你斗气,你也知道你是我一辈子的依靠。
你冷眼对我,我自然伤心担忧。”
东溟子煜笑了出来,“担忧?
当孤老糊涂了呢?
拿甜言蜜语来糊弄孤?”
被他说破,上官若离也笑了起来。
东溟子煜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叹息道:“希望小崽子们可以像孤一样幸运,找到一个可以携手同老的伴侣,一世安宁长乐。”
上官若离幽幽的道:“他们一定会的。”
说着,握住东溟子煜的手,笑道:“他们这么臭屁冷傲的爹都能找到一个这么绝色倾城、贤惠聪慧的好女人,他们自然可以。”
“臭屁、冷傲?”
东溟子煜的脸顿时黑了,磨牙道:“看等会儿孤如何收拾你!”
上官若离妩媚的斜睨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你今天跟西域和罗刹的使团接触,感觉如何?”
东溟子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道:“转移话题这一套对孤没用!”
上官若离因为打趣了东溟子煜一句,所以这个晚上她被收拾得很惨。
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车子碾过一样,累得一动不想动。
她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开他玩笑了。
浑身充满了怨气,像个赌气的孩子似的,只拿着背对他。
东溟子煜这些日子的怨气倒是都被这场酣畅淋漓的夫妻之事给消了,薄唇悄悄地勾起,眼底的笑容渐浓,他的媳妇儿永远都这么可爱。
他伸出手臂一把一揽将她捞到怀里,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丝,道:“瑶儿是不是怨恨上孤了?”
上官若离一听,也不佯装生气了,转过身来,搂住他,柔声道:“别胡思乱想,瑶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怨恨父母的。
但感情的事,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你也知道瑶儿的性子,认准一件事儿轻易不会放弃。”
见东溟子煜还在沉默,搂着他的双臂又箍紧了一些,小意温柔道:“若是以前凤锦行那边不同意,我们反对,也没什么。
现在二人算是两情相悦了,我们再阻拦,就是棒打鸳鸯了。
再说,凤锦行并不是品行、作风上的毛病,男人老的慢,好好保养,大点儿也不碍事的。”
东溟子煜瞪着她,道:“是大一点儿吗?
将近二十岁。”
上官若离忙用凌瑶的话道:“十八岁零两个月。”
东溟子煜轻嗤,表示不屑。
上官若离知道他已经松动了,道:“孩子们的婚事,咱们少给他们压力。”
东溟子煜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上官若离抬起脑袋:“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你当初怎么就不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东溟子煜摸着她的脸,声音低沉撩人,“孤这不是遵父皇旨意,娶了离儿你么?
我们夫妻还不是和和美美,恩爱如初?”
上官若离微抬眼眸,意味深长的道:“你当初可是死了五位宣王妃,我是第六个,你别说那些王妃真的是被你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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