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跟将青山没多大关系,东溟子煜不让他们掺合,好好管好他们自己手底下的事儿就行。
翌日,将青山他们在府城采买了些年货,转过天来,就带着上官若离给准备的回礼,回石牛县去了。
接下来,就封笔放假过年。
这个年过得静悄悄,不能穿红戴绿,不能披红挂彩,不能敲锣打鼓燃放鞭炮,不能歌舞饮宴,不能男欢女爱……
金同知这个年过得战战兢兢,等着东溟子煜的报复,但是东溟子煜仿佛忘了这事儿似的,该干嘛干嘛。年后上衙以后,也对他态度依旧。
难道东大人不知道这事儿与他有关?
还是东大人在憋大招儿?
东大人可不像是个胸怀宽广的,应该在找机会算计他!
金同知的精神天天紧绷着,人都瘦了一圈儿,恨不得跑东溟子煜面前嘶吼:“你是不是想算计我?想的话赶紧来吧,我要受不了了!”
这种头顶上悬着把刀,随时要落不落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啊!
金娘子看他寝食不安,就隔三差五来拜访上官若离,通过夫人外交,说她夫君无辜,尽力修补关系。
上官若离待她一切如常,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她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毕竟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儿。
皇帝驾崩,官员服丧二十七天,但一百天内,还是要守孝守规矩。
时光如电,转眼一百天要过,大家都卯足了劲儿,等着开荤,先大吃大喝一顿,然后睡媳妇、睡小妾。
店铺里的鲜艳布料也都摆了出来,小媳妇、大姑娘都出来买上几匹鲜艳的料子,回去裁了做衣裳,等一百天一过,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开茶话会,参加婚礼、寿宴。
金娘子也出来了,亲自挑选布料、首饰,得打扮的美美的,金同知又看上一个丫鬟,过几天定是要收了房,她得让他看看,她可不是年老朱黄!
从绸缎铺子一出来,被明晃晃的太阳一晃眼,顿时觉得头昏眼花,晕倒了下去。
“啊!”丫鬟尖叫,扶住了金娘子,“救命!救命!”
绸缎铺子里的顾客都是女子,还是富裕人家的女子,大多数带着一、两个丫鬟、婆子。
“呼啦”一下,从铺子里涌出一群女人,“诶呀,这是怎么了?会不会猝死啊?”
“天呐,年纪轻轻的,可别!”
“大夫!找大夫1”
“快送医馆!”
“上官神医的医馆就在那边!”
“快快快,抬过去!”
于是,七嘴八舌地将金娘子抬到上官是的医馆。
上官是正好在医馆里,见人被抬进来,怕出人命,亲自诊断,一摸脉,道:“这娘子是怀孕了,月余。”
丫鬟一听,喜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家娘子有孕了!”
金娘子是继室,生了一儿后,这些年都没动静,也是心急。前边留下了三儿一女,还有几个比自己儿女大的庶出子女,自己一个儿子就太单薄了些。
跟着送人来的和看热闹的人们一听是怀孕了,也替她高兴,这结果比猝死可好多了。
不知谁说了一句:“不对吧?国丧还没出孝期呢,怀孕月余,岂不是在孝期怀上的?!”
“国丧期同房,还怀上了,这……事儿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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