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舅母和娘家侄女翠花还是被吓住了,最后没能进入后院,想出府去逛逛,也被拦了回来,只得憋了一肚子火回客院去。
这认亲场面,怎么和她设想的不一样呢。
回到院子,几人坐在一起想对策。
翠花儿有些委屈,“东有福回不来,那我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三年不成?”
钱表哥撇撇嘴,道:“三年?那是往好里说,要是连任,六年、八年都是他。这个高枝儿啊,可不是那么容易攀的吆!”
翠花儿都要哭出来了,“那怎么办呀?”
钱表哥猥琐地呵呵笑道:“怎么办?干脆跟了我呗!”
翠花儿跺脚,对着钱舅母撒娇:“姑姑,您看表哥呀!又没正形!”
钱舅母打了儿子的后脑勺一下,“你别动歪心思了!”
钱表哥撇嘴道:“我刚才跟洒扫的老头儿打听了,在京城的只有老大东有田都半大老头子了,剩下的都是侄子辈儿的了,难不成你一个表姑嫁给表侄子不成?”
翠花儿嘀咕道:“那又怎么了?拐了好几道弯的表亲。”
钱舅母道:“不行!差着辈分呢!再说了,那些臭小子腿上的泥还没洗干净呢,毛儿也没长齐,以后有没有出息?分家产能分多少?哪如直接找他们的爹?现成的享福!”
翠花儿不乐意,“我才不要嫁个比我爹还老的男人!”
钱舅母骂道:“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岁数大能疼人,他那媳妇肯定又土又老,男人谁不稀罕那水灵灵葱白儿似的大姑娘?”
钱舅舅和钱表哥都深以为然地点头,这话说到他们心里去了。
钱舅母看了,踢了钱舅舅一脚,骂道:“点个屁头啊你!敢有那花花肠子,我打断你第三条腿!”
钱舅舅拍着袍子上的脚印,怒道:“你老实点儿哈,别以为在别人家我就不敢揍你!”
钱舅母还真老实了,就怕被打了,让人看笑话。
他们的行为和对话很快就报到了上官若离几人那里,把他们都逗笑了。
李氏扶着肚子冷笑道:“她们是哪里来的自信啊,咱们家的爷们儿任凭她们选了还?我可真是小刀儿拉屁股,开眼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呸!”
吴文慧也道:“真是长见识了,怪不得奶这些年不跟他们来往。”
上官若离也觉得活久见,“想来是有病吧。告诉大哥和大郎,都防备着点儿。”
家里成年的男人只有东有田和大郎,还有个半大男人二郎,其余孩子都小呢。
吴文慧立刻警觉起来,道:“知道了!咱们家的男人不纳妾,她就是赖上也白搭。”
李氏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可别因为这个放松,她要是脱了衣裳赖上,或者下药爬床了,她要死要活,不纳妾能怎么办?难不成败坏咱家的名声,逼死人吗?”
吴文慧正色道:“我知道了,一定嘱咐好大郎。”
上官若离道:“防着点儿是有必要的,即便是不上当,也别让这种人恶心到。下次他们要是有人想出去,让他们出去,派个妥当的人跟着就是了,看看到底有没有人给他们支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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