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卫天望已经知道宁辛颐对自己的心意了,但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而已。
在明知道她喜欢自己的情况下,卫天望突然让她发现自己叫刘知霜脱光衣服,顿时觉得非常尴尬,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宁辛颐在看到卫天望的一瞬间,也显得有些慌乱。
其实她比卫天望还慌,她心想,糟糕了,被他知道我知道他让刘知霜脱光衣服了!好尴尬啊!他以后会不会因此躲着我啊?其实我知道他这是为了练武啊,但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我其实理解这件事呢?
卫天望现在很慌,宁辛颐更慌,刘知霜则依然沉浸在修炼之中,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情况。
卫天望想了想,干脆我转过身去,装作什么事都没看到吧?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宁辛颐又不傻,一看刘知霜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她的武学是自己传授的,所以现在才进入了修炼状态。
到底是谁让刘知霜脱光衣服的,这还用说吗?
自己这一走了之,岂不是掩耳盗铃的行为?
那边宁辛颐看他已经转过身去,反而比卫天望更先惊慌失措,一把将手里的早餐放在茶几上,快步走了过来,从后面拉住卫天望的衣袖,说道:“昨天累了吧?赶紧过来吃早饭吧。”
卫天望连连摆手,“不累不累,我完全不累,只是给她导了一下气而已。你别想多了。”
一看他慌慌张张的解释的样子,宁辛颐忍不住噗嗤一笑,心想,对啊,我紧张什么啊,明明应该是他更紧张才对,我想打消他的疑虑,就得先让自己冷静下来,首先我自己就得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情况啊!
如果我都显得很介意了,那以他的性格,以后不躲我才叫奇怪了。
于是她先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笑眯眯的说道:“昨天给刘知霜导气很不容易的吧?”
卫天望一边扭头不敢往刘知霜那个方向看,一边连连点头说道:“就是,是挺不容易的。这次给她的功法也算是半成品,我身为男人,想揣摩通透女人修炼的武学并不容易,所以在我给她导气时也特别小心,生怕出了差错,为了让我在找穴位的时候不出错,让她脱掉衣服也是没办法,就和那些医生给病人看病时是一样的心态,纯粹出于武学的角度而已。”
没想到宁辛颐在听完他说的话之后,见他专门为了这个事给自己解释,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情不自禁的说道:“你其实不用给我解释的。我都明白啊,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我想问一下,你给女的传授功夫是不是都要把衣服脱了啊?那你什么时候教我啊?”
宁辛颐似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目的自然是为了让卫天望不要那么紧张。
卫天望果然被他转移开话题,认真的考虑起这件事来,也不避讳刘知霜,大大方方的说道:“你的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有在考虑。但现在不能急,我之前对刘知霜说,她的功法是半成品,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事求是。只有等她先修炼,取得一定成效之后,我才能根据她的修炼情况,进一步改良这门功法,到时候才有信心教给你们,当然,我估计到时候我自己心中也比较有底了,应该用不着脱光衣服。”
没想到宁辛颐在听完之后,反而神色一暗,“那岂不是她比我与你都要亲近吗?这很不公平啊!当初在黄江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曾睡在一起呢,怎么到了香江这边之后,显得更生疏了呢?这太让我失落了。”
说着说着,宁辛颐似乎真的进入了感觉,眉目间神情变得更为黯然。
卫天望的注意力早从刘知霜的事情上转移开了,也觉得自己一直不给宁辛颐一点念想的做法有点太不近人情,但突然之间让他拿出个决定,又太仓促,他也会不知道艾若琳那边如何交代,还有心甘情愿当绿叶的罗雪,也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到底要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卫天望老老实实的说道:“你这个问题真的难到我了。因为我现在根本没有精力考虑这些事情,当然你也知道我欠的感情不光是你的,有时候我也挺矛盾挺犹豫的,但是现在又没有多少时间去惆怅这些事情。”
见他越说越是惆怅,宁辛颐知道他又要进入逃避状态了,若是让他继续发挥下去,搞不好从他嘴里就要蹦出这样的话。如果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实在没有未来,我也不会强求你留在我身边之类。
于是宁辛颐赶紧想让他打住,但两人话已经说道这份上,似乎再用语言去让他停下来,只能让他更纠结,于是宁辛颐仔细看去,发现他的眼神正飘在另一边,想也没多想,径直就扑了上去,飞快的把嘴唇在他嘴唇上一沾,然后迅速往远处跑去。
卫天望愣愣站在原地,看了看宁辛颐越跑越远的背影,心中倒是大松了口气,好歹今天又顺利度过了,不论什么事情,只要一涉及到男女感情,就会变得特别折磨人。
动作飞快的拿起宁辛颐遗落在茶几上的早餐,回到练功房里三下五除二吃光,卫天望再度进入全神贯注的修炼状态。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旦开始修炼,总能尽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后面两天宁辛颐似乎在刻意的避免卫天望走出练功房的情况,都早早将饭菜放到练功房门口。卫天望也乐得省心,现在难得清净下来,自然要抓紧时间修炼易经锻骨篇,利用练功房的辅助,尽快突破第二重的瓶颈进入第三重,这样林家将不足为惧。
时间到了第三天,刘知霜终于从全神贯注的入定状态下醒来,这三天的时间里,她甚至每天只吃一顿饭,眼睛一睁开就飞快的将宁辛颐放在茶几上的饭菜刨进嘴里,然后再度入定。
在近乎疯狂的刘知霜心里,除了用最快的速度将卫天望传授给她的功法刻进灵魂深处,再也没有任何别的事情。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三天夜里,卫天望留给她的最后一丝真气消散时,她已经成功运转出来自己的一丝本命真气。
随后她便将这一丝本命真气顺着之前的行功路线运转了一个周天,感受到体内这丝真气稍稍强大了一丝,刘知霜兴奋的从沙发上蹦起来,尖叫着,“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她喜不自胜,同时心中难以抑制的想找卫天望分享自己心中的喜悦,从沙发上蹦跶下来,就往卫天望的练功房跑去。
跑了几步,刘知霜不留神瞥见墙壁上的镜子,心头有些茫然的念叨着,好奇怪,怎么有个女的光屁股在那里跑过去?她不会是疯了吧?
等等我怎么觉得我身上有点凉飕飕的!
刘知霜好半天才鼓起勇气低下头看去,大张着眼睛,心头暗道不妙,难道……我这三天都是光着身子坐在那里?
我才是那个疯女人啊!
宁小姐不会以为我是故意在****卫先生吧?
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刘知霜一下子冷静下来,赶紧去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便在大厅里忐忑不安的走来走去,也不敢再去找卫天望说话了。
她担心起是不是应该去给宁辛颐解释一下,就说自己是突然得到传授武学,兴奋得忘乎所以了,所以在传功完毕之后都忘记了穿上衣服,这样就能打消她的疑虑了吧。
但再看看时间,结果才凌晨三四点,现在宁小姐肯定在睡觉,哪有这时候把人从床上叫起来说这个事的,这也太突兀了。
最终无奈的刘知霜干脆回到自己的卧室,也就是宁辛颐的隔壁,但也不敢沉沉睡去,掏出卫天望给她的册子,开始逐字逐句的背诵起来。
身体虽然记住了修炼的感觉,但必须有心法的辅佐,才能将自己的根基打得最牢靠,修炼起来也事半功倍。
但同时刘知霜也随时留意着隔壁房间的声响,打算趁早上宁辛颐起床的时候就赶紧去给她解释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宁辛颐刚刚推门而出,这边守株待兔的刘知霜就听到声音,也是赶紧走出来,面露尴尬的对着宁辛颐,不好意思的说道:“宁小姐,我……”
以宁辛颐的冰雪聪明,怎么能不明白刘知霜在紧张个什么,但她本就不是喜欢吃醋的人,更何况她自觉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吃醋的资格,大大方方的说道:“我知道你想与我解释什么,但我觉得没有必要。如果换做我是你,有机会从他那里学武,也会瞬间沉陷进去不知东西南北的。放心吧,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理解你。”
刘知霜悬在半空的心这才踏实下来。
这时候卫天望也刚结束修炼走了过来,他一看便知道刘知霜练出成果了,心头大石轰然落地,这件事情好歹取得实质性的成果了。
只要刘知霜能练出本命真气,那就说明自己的功法就算只是个半成品,但也已经颇具可行性了,接下来的工作,只不过是改良这门功法,让它变得更完善,更柔和一些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卫天望自然是一边修炼,一边跟踪刘知霜的情况。
在他并不关心的领域,莫无忧正安排着武嵩等人一步步涉足香江的地下势力。
若是不出现重大变故,莫无忧是不打算去打搅卫天望的,她知道现在对卫天望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势力,而是他自己的武学境界。
至于权势,就由自己这边来帮他构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