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长安武府青龙府的几人忍不住对视一眼,均是满眼苦涩,这所谓的第六朵,自然就是当初楚无忌等人让给他们的那一朵了。
君凌影抬起头,目光透过人群想要寻找某个人,却没能成功。
她微微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我希望此次回到各自的武府后,大家能多想想,个人的强大固然是重中之重,但团队的协作,有时候比个人实力的强大更重要!好了,现在开始宣布比赛结果!”
一名长老上前,开始宣布结果。
“本年度二十武府大比,化婴中期学员的比赛结果由三部分组成,第一,单个武府的一支内府小队所获得的三级中期妖兽内丹,第二,单个武府的一支内府小队获得的血纳兰数量,第三,单个武府的一支内府小队在最后一场比赛中夺得的身份牌数量,计算方法是以夺得的身份牌数量减去被夺走的数量!”
这位长老话音刚落,众人顿时一愣,这第三是怎么来的?不是说是以一个武府所有人组成的大队为单位吗?最后比赛的成绩也是以武府为单位啊!
“肃静,我知道众位想说什么,我想请问,这样的评判,跟原本那种模式的评判有区别吗?比赛的时候人家化婴后期的学员将你们当累赘甩了,最后的阵型,还不是你们各自为战?”
众人一听此话,纷纷低下了头,的确,说是武府五十个参赛人员全部组成一个大队,事实上,大家依旧还是各自为战。
“经二十座武府二十名长老综合评定,化婴境中期学员中,奉先武府青龙府小队以三十二枚妖兽内丹、五朵血纳兰、六十块身份牌的成绩获得第一名!综合奉先武府其余四大内府的成绩,得出的获胜武府依旧是奉先武府!”
“化婴后期学员的比赛,因为没有一支队伍能完成此次比赛任务。所以此次比赛没有最后成绩!所有化婴境后期参赛人员在各自武府中的特殊待遇取消!”
“综上,综合结丹境、化婴境比赛的综合成绩,奉先武府排名第一,亦是本次武府大比第一名。长安武府第二……”
这名长老一路念将下去,这种时刻,本该是开心的,激动人心的,但此刻。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冷场。
近万学员,纳灵境的到现在还没从刚才长孙禅的气势压迫下缓过劲来,结丹境的大气不敢出,化婴境的心中发苦,现在只想哭。
奉先武府因为楚无忌这个小队强势扳回其他小队的劣势,稳稳保住了第一名,但武府所有人哪里有半点笑容了,非但没有,反而看向楚无忌黎超等人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无他,又是木秀于林鹤立鸡群的局面了。
就好比朝廷统计人均收入。一个乞丐跟一个富翁的年收入一起计算,最后乞丐的年均收入直接就奔小康了,事实上却是连基本的温饱都没有解决。
这是赤果果的拉仇恨,得了第一名,不是荣耀,而是憋屈,羞愧。
偏偏这位长老的赞誉之词简直将这个小队夸到了那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焦木子忍不住看了眼这名长老,同时又看了眼半空中自己武府的那位长老。
待看到那位长老的脸色之后,焦木子便已彻底明白了。
故意的!
奉先武府自家那位长老此刻的脸色比吃了大粪还难看。
一支小队就能奠定奉先武府第一名的桂冠,这样说起来似乎是夸奖。但仔细一想,言外之意就是你们武府的其他人都是猪!
甚至可以说一个武府还不如一个小队!
当然,如果真要这么说,其他武府就远远不如一个小队了。
黎超等人也意识到了情形的不妙。齐齐抬头看向半空中洋洋洒洒滔滔不绝的从口中说出赞誉之词的那位长老。
可以想象这些赞誉之词落入众人耳中之后的情景,那将会化作一颗颗粗粝不可下咽的粗糠,如刀片般划过所有学员的喉咙。
结果只有一种,自己八个人,以后在武府将成为过街老鼠,甚至所有武府都是如此!
“这位长老。好像是……琅琊武府的?”张怀谷忽然皱眉寒声说道。
楚无忌心尖一跳,琅琊武府?大夏帝国的琅琊武府,没有理由如此刻意针对自己这几人啊,毕竟琅琊武府的几个小队,楚无忌他们只洗劫了其中一个。
“莫非是……断剑谷的人?”鸡大妈忽然说道。
“够了!其心可诛,陆长老,你是要害死这些孩子?他们比赛的手段虽然有些极端,但那完全符合规矩,你如此行径,岂是武府长老所为?”
长孙禅终于忍耐不下去了,一开始他还以为这陆长老是真的在夸奖。
听了一会以为陆长老是有意的提点一下这支小队,告诫他们不要因为一时荣耀而忘乎所以。
再听一会,他以为陆长老是在教训这支小队在比赛期间的表现。
可再听,就觉得完全不对了。
“长孙长老这是何意?‘其心可诛’这几个字未免有些过分了吧?陆某是在真心的赞誉这几名杰出的年轻人,他们仅凭几个人的力量,就让奉先武……”
陆长老还要再说,长孙禅怒喝一声,冲天而起站在了陆长老面前,寒声道:“陆君昊,你真以为老夫是傻子不成?你真以为在场所有长老,所有供奉导师们都是傻子不成?老夫且问你,你这是何意?”
“陆君昊!”楚无忌瞳孔一缩,又姓陆,同样是琅琊武府的人,恐怕这老贼十有**是断剑谷的人!
甚至,很有可能这老贼与被他杀了的陆剑吟还有不浅的关系!
“长孙长老,作为颁奖人,陆某的言辞难道有所不当吗?奉先武府青龙府的这支小队本来就是所有武府学员的楷模啊,这有什么错吗?我们比赛排序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激发其他学员的上进心吗?难道他们获得了成功不该褒奖?更别提这种可喜的成绩了,我有错吗?我做错了吗?”
“陆某既无错,又何来‘其心可诛’之说?长孙长老,你莫不是因贵府成绩惨淡,心生怨怼?”陆君昊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说道。
“好好好,很好!很好!比赛结束,登舟出发!”长孙禅盯着陆君昊许久,面如冰霜一连叫好数声,大吼一声当先便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