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廖家珺别无选择,只有把自己双手全都拷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随后孙智勇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我已经把你要的东西拿来了,现在我就站在办公室外面。”
“很好。”野村平满意的点点头:“我把办公室的门敞开一条缝,你把包给我扔进来。”
“不行。”孙智勇提出:“我亲自把包给你送进去。”
野村平也说了一句:“不行。”
“我要确定局长安全。”
“不用确定,她现在安全得很……”野村平冷冷一笑:“你进来之后,观察一下情况,然后策动特警发动袭击,你认为我会那么愚蠢答应你吗?”
孙智勇固执的说道:“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我就不把东西交给你。”
“无所谓,这个包里没有武器,如果你不愿意给我,那我就不要了。”野村平满不在乎的一笑:“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很认真的对付你的局长了。”
孙智勇一怔:“你……要怎么对付?”
“每一分钟,我会开枪射击她的一个部位,我要看她能活多长时间……”呵呵一笑,野村平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话说,你们这位局长胸脯蛮大的,这么多脂肪应该对子弹有缓冲力,我就先开枪打她的胸。”
“不要伤害我们局长。”孙智勇妥协了:“你现在打开门,我把背包扔进去。”
写字楼被清理出来之后,所有发现的东西全集中起来,统一保管。
这些物品数量太多,而且品类繁杂,警方还没来得及彻底检查,只是用仪器进行了初步扫描。
在扫描之后,发现是武器或者爆炸品就运到其他地方保存,其他物品则被送到了刑事侦查局的物证室。
这也就是说,这个白色的运动包里面装的肯定不是武器,否则不会留在刑事侦查局这里。
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孙智勇还没来得及检查。
野村平冷冷的告诉孙智勇:“如果你在包锅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安装了*或者震爆弹,我劝你现在赶紧拿出去。”
又一次,野村平完全说对了,孙智勇还真打算在包里面装个震爆弹。
震爆弹这种东西,警方在营救人质的时候经常使用,会释放出剧烈的声响和闪光,让房间里的人全部丧失直觉,但不会危及生命。
孙智勇准备把包丢进去之后,直接引爆震爆弹,听到这句话不得不停下手来:“开什么玩笑,我才没打算这么做。”
“听着,这个包上面我做了特殊的标记……”野村平冷笑着说道:“如果我发现包上面被做了手脚,我会马上击毙你们的局长,不再是一枪一枪的,而是直接送过去一梭子,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孙智勇只得放弃了打算,向野村平保证道:“这个包,我会完好无损的交给你,绝对不动任何手脚。”
野村平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还是那句话——你必须保证我们局长的安全!,”
“你们这个局长,我留着还有用,暂时不会杀他的。”野村平来到房门旁,告诉孙智勇:“我现在要开门了,你应该不会想要在我开门的同时,突然闯进来吧。”
就在办公室门旁,站着两队十几个特警,如果野村平把门敞开一条缝,孙智勇用力把门撞开,这些特警就会一拥而入。
尽管野村平手里有武器,毕竟只有独自一个人,这些特警想要抓住野村平还是很容易的。
当然,如果双方交火,肯定有人受伤,但孙智勇已经顾不了这么多,先保证廖家珺的安全再说。
这些特警冲进之后,会迅速分隔开廖家珺和野村平,此时他们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孙智勇马上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别动。
随后孙智勇对野村平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只需要你老老实实把包裹交给我。”野村平冷冷的说道:“听着,我在门旁边安了*,只要门被打开的幅度太大,就会立时引爆。到时候我们就是玉石俱焚……”
野村平这是恤晃一枪,根本就没有*,他作为尸体被运进刑事侦查局之前,已经被彻底搜身过,浑身上下不着一缕。
不要说武器,就算一根针,野村平都带不进来。
廖家珺立即喊了一声:“别听他胡说,他根本没有*!”
然而,野村平说过话之后,立即松开了对讲机的发射键,廖家珺的话语没有被传送出去。
廖家珺办公室的隔音非常好,如果没有对讲机,外面 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野村平看着廖家珺,狡黠的笑了笑,随后缓缓把办公室的门敞开一条缝。
一个白色耐克旅行包立即被扔了进来,廖家珺再次喊道:“马上冲进来!他没有*!”
没等外面的特警有所动作,野村平迅速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依然是一脸狡黠的笑容:“我劝你还是省一省吧。”
廖家珺实在被这个猖狂的东瀛人气坏了,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无法挣脱开手铐:“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严重?”
“我当然知道。”野村平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那个旅行包。
这一次,野村平可不是恤晃一枪,先前确实在旅行包上做了标记,最后他确定没有人动过旅行包,这才走过去把旅行包打开。
但是,野村平也只是把旅行包打开,随后一脚踢到了窗前,并没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廖家珺也不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后果很严重。”野村平举着枪,拽过一张椅子,坐到了廖家珺的对面:“菊水会,本来是一个高度隐秘的存在,现在竟然被你们支那人知道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也就无所谓了,可以放开手脚做事,想怎么做都可以!”
“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会给你的祖国和你的民族招致严重后果?”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野村平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菊水会试图再次侵略你们,准备了生化武器准备把你们民族彻底灭绝,那又怎么样呢?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说,今天的华夏不再是几十年前那个积穷的弱国,今天的你们已经很强大了,你是想这么说吧?”
廖家珺反问:“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野村平缓缓摇了摇头:“在我看来,这都只是表象,今天的华夏跟几十年前那个支那,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没错,你们确实有钱了,但有钱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从来都不只是靠金钱就能决定的,否则领导世界的就应该是阿拉伯国家,他们是最有钱的。同样的,金钱也换不来尊重,你们华夏人自己都很鄙视暴发户,更不用说其他国家的人民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在东瀛,我们怎么评价你们的国家吗——亚细亚孤儿,你们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人口,放眼全世界竟然没有一个朋友。从大洋彼岸的国家,到近在身边的小国,几乎全都排斥你们讨厌你们。一个国家,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着实不容易。”呵呵笑了笑,野村平讥讽的道:“东瀛,确实发动过侵略战争,但侵略的可不只是华夏,而是整个亚洲。那又如何了呢,我们在全世界到处都是朋友,东南亚那些国家虽然被我们侵略过,但今天跟我们的关系却非常亲近,非常有意思的是,他们倒是都很讨厌华夏。”
“那是因为他们跟我们有领土领海纠纷!”
“有纠纷就一定要厌恶你们吗?我们跟M国纠纷更多,但我们很尊重M国,难道你们就不想一想这是为什么?”顿了一下,野村平接着说道:“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你们自找的,我就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这些年来你们华夏人有钱了,开始出国玩了,然而你们华夏游客带到国外的都是些什么呢。只要是充斥华夏游客的地方,必定是满地垃圾,人声鼎沸。哪怕是在机舱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华夏游客也是旁若无人的高声喧哗,你们是一个完全无法学会安静的民族,也完全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到了其他国家的景点,你们把录音机往地上一放,同样是旁若无人的开始跳广场舞,根本不管是不是阻碍了别人通行,屁股一扭腰一甩就开始发
浪,自我感觉挺美,却不知道其实是多么的丑陋不堪。请问,别人怎么能不讨厌你们,就算是跟你们没有领土领海纠纷,我家里来了这样的客人我也不欢迎!”
廖家珺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吗……有些人素质低下,但你不能以偏概全。”
“话说回来,你们还不是专门出去祸害别人,在自己的国家也是一样,自己祸害自己。”野村平没理会廖家珺的话,自顾自的讲述起自己的观点:“你们的城市,到处弥漫着一股古怪的臭味,到处都是垃圾。走在街上,经常可以看到行人随随便便一口痰吐在地上,或者就是扔些垃圾在地上,哪怕垃圾桶就在旁边不远处。更让人无奈的是,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保留着一些低劣落后的风俗,清明节到了,满大街的人都在烧纸。你知不知道,路面留下的烧灼痕迹是不可逆的,只有把路面推了重新铺才能修复。一阵风刮来,满街的纸灰,躲都躲不开……说起来,烧纸这种民俗挺有意思的,因为你们的民族竟然天真的相信,在阳间印的钱去了阴间也能用,这是多么的愚昧和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