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阮诗诗和宋夜安在吃饭时,他隐约看到了宋夜安似乎给阮诗诗戴上了一枚戒指……
怎么在这种时候,他突然给阮诗诗送了枚戒指,就是单纯的礼物吗?还是有别的含义?
他本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可是不弄清楚,他总觉得心里堵的慌,正巧阮诗诗那张桌子上方,有一个正对他们的监控探头,如果他猜的没错,监控应该都拍下了。
苏凌微微挑眉,侧头扫了一眼那边的那张桌子,笑笑没有说话,而是叫来了一个手下,让他带领喻以默前往监控室。
智圣贵宾层的监控有单独的一个监控室,从VIP餐厅出去后,沿着走廊直走,很快就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手下将门推开后,对里面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什么,很快就退出来,请喻以默进去。
到了监控室,工作人员依据喻以默提供的信息,大概的方向,大概的时间,很快,就锁定了区域。
喻以默让工作人员到一旁,自己则坐在电脑前,来回看了一遍又一遍,监控捕捉到了细微的声音,他隐约能够听到,心里大概也有了答案。
办婚礼,原来阮诗诗要和宋夜安在江州补办一场婚礼。
瞬间,喻以默的心口收紧,苦涩涌上心头。
虽然明知道如今他和阮诗诗已经相隔太远,可是得知这个消息时,他的情绪还是没办法控制。
说到底,是因为在意吗?
喻以默抬眼,深深的看了眼屏幕,随后驱动轮椅,转身离开。
离开智圣,他刚上车,紧接着出门就被拉开,杜越上了车,“喻总。”
喻以默看向他,顿了顿开口问,“自己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杜越点头,“差不多了。”
喻以默淡声问道,“嗯,从今天起开始回归工作?”
杜越闻言,犹豫了一瞬,开口说道,“是,前段时间实在是……”
喻以默轻声打断他,“不用解释了,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用想从前的事情了,有你在,之后我也安心许多。”
杜越眼底浮现出几分感激,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喻以默开口吩咐司机开车,突然又想到什么,转而看向杜越开口问道,“那个U盘,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越便将那天他们U盘去警局报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喻以默听着听着,眉头就已经拧了起来,随后杜越又说,“可能是被人调包了,但是没有监控录像,不太好查。”
喻以默犹豫了一瞬,开口问道,“你就没怀疑过我吗?”
杜越闻言,当即摇头,否认道,“没有。”
他相信喻以默,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的人品他还是了解的,如若他真的不想把U盘交出来,也不会兜一个这么大的圈子,难为自己,难为别人。
喻以默闻言轻笑,随后面色又严肃了几分,他顿了顿,开口说道,“你说,这个U盘丢失,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叶婉儿。”
U盘里的视频证据,足以让叶婉儿坐牢,所以她肯定是最害怕U盘落到宋韵安手中的那个人,所以,能费这么大气力偷天换柱的人必定是叶婉儿,或者是她手下的人。
杜越深吸气,“可是能做到这么天衣无缝的,恐怕她不是一个人。”
“还记得那个霍川吗?之前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伤害阮诗诗的,伤害宋韵安的,包括伤害森森莎莎的,哪个不是和他有关?他出谋划策,他身体力行,叶婉儿如果是指使者,那霍川必定是行动者。”
喻以默冷静地分析着,随后,眸光镇定的看向杜越,“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要先抓到他,才能暂时稳住叶婉儿,而他,也是所有阴谋的见证人。”
杜越幡然醒悟,“那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抓到霍川!”
喻以默轻轻点头,“可以这么说。”
宛如在不见天日的黑夜里寻到了一丝光亮,杜越突然有了找寻的方向,他点点头,“喻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喻以默点头,轻声道,“还有喻顾北那边,也不能放松。”
如今他的处境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他身边,到处都是不容小觑,需要提防的敌人,走错一步,他和喻氏都有可能被摧毁的连渣都不剩。
如今,他只能谨言慎行,步步为营。
对阮诗诗来说,手上的那枚戒指像是带着魔法,自从带上之后,就仿佛自然而然生出了一种责任感,她和宋夜安之间不知不觉亲密了许多,似乎内心对他真的已经慢慢接受了。
当天她和宋夜安手牵着手回家时,一进门就遇见了刘女士,刘女士看到他们这样,顿时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
晚餐前,宋夜安主动提议去帮刘女士打下手,刘女士显然乐开了花,笑逐颜开,做了好几道阮诗诗喜欢吃却工序复杂,平时不怎么做的菜。
最后一道汤出锅之前,刘女士就已经率先从厨房里出来,她拿起手巾擦了擦手,笑盈盈的朝阮诗诗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总算是想明白了,你和宋女婿好好的,我和你爸心里也就放心了,你放心诗诗,我和你爸肯定会参加完了你和宋女婿的婚礼之后再走。”
“什么?”阮诗诗微怔,一颗心跳到了嗓子口,“妈,你听谁说的?”
“还能谁说?宋女婿呗!”刘女士理所当然的说道,随后又转换了语调,“怎么着?你这是还想瞒着我啊?”
“哪有?”阮诗诗脸颊微红。
她本来想着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把这件事告诉刘女士和阮教授,没想到宋夜安这么着急,当天就把这事说了出来,她还没有一点心里准备呢!
就在这时,宋夜安端着最后一道汤从厨房里出来,放到了桌子上,随后笑着朝他们走了过来,“妈,诗诗,你们在聊什么?”
“还能是什么?就是你和诗诗的婚礼呗!”
刘女士笑着说道,随后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阮诗诗的手,轻声说道,“要我说啊!这是好事,我举双手赞同,之前你们结婚的时候在国外,我和你爸爸压根就没参加你的婚礼,等你回来的时候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现在补办一个婚礼也没什么,叫些亲朋好友过来热闹热闹聚一聚,我觉着挺好!”
刘女士语气好笑,阮诗诗听着听着,竟不知不觉“噗嗤”笑出声来。
刘女士又说道,“这个婚礼具体要怎么办我就不掺和了,你们小两口决定,总之,我和你爸爸一百个同意!到时候还能让森森莎莎当花童,多美好啊!”
听到刘女士这样说,阮诗诗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出了想象的画面,可是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心狠狠地痛了痛。
其实说到底,森森和莎莎,并不是她和宋夜安的结晶,他们真正的爸爸,是喻以默。
一想到这儿,她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受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