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安一看到他,顿时心虚的低头,“我好像又给诗诗惹祸了……”
宋夜安看到阮诗诗微微肿起来的脸颊,眸光闪了闪,连忙问道,“诗诗,你的脸怎么了?”
阮诗诗把被打的那边脸往旁边别了别,眸光躲闪,“没事,安安喝多了,你带她回去吧。”
宋夜安见状,不用多问,心里也已经猜到了几分,伸手接下宋韵安。
他太清楚自己妹妹的性子了,之所以不让她去酒吧夜场,就是害怕她惹事生非,这次难得批准一次,去的还是好朋友的清吧,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他皱了皱眉,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的手下,冷声吩咐,“打车送她回家。”
手下点头,扶着宋韵安上了旁边的计程车。
阮诗诗深吸气,扯了扯唇角,“夜安,你也回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我送你回去。”
宋夜安语气坚定,看着她微微肿起来的半边脸,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心疼。
哪有男人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呢?
阮诗诗抬眼,正要婉拒,“不用……”
谁知,宋夜安突然抓起她的手臂,朝旁边走去。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清香,莫名的给了她几分安心。
被他拉着穿过了半条街,走到一家药店门口才停下。
宋夜安松开手,回头看她,“你在这等着,我去买药。”
说完,他迈开步子走进药店,没一会儿,他再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管消肿的药膏和棉签。
阮诗诗心头一暖,没想到他会带她先来买药。
宋夜安冲她勾了勾唇角,缓声道,“走吧,上车了再擦,这里人太多。”
闻言,阮诗诗微怔。
面前的这个男人,要比她想象中的体贴的多。
她顺从的跟上她的步子,随他上了车。
一上车,宋夜安就轻声开口,“安安那个性子我了解,她不懂事,多亏你帮着她。”
这会儿,阮诗诗已经气消了大半,她勾唇笑笑,“也不怪她的,她就是喝多了。”
况且今天的事确实是宋琪没事找事,本质上并不怪安安。
“我给你涂一下药。”
宋夜安说着,拿出棉签沾上药膏,俯身靠近她。
本来车厢内就是封闭的空间,他又靠近过来,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近,阮诗诗侧着脸,不知不觉中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宋夜安捏着棉签,看着眼前女人的侧脸,内心也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微凉的药膏触碰到脸颊,薄薄的涂了一层,虽然有些刺痛,可阮诗诗也忍着没发出半点声音。
“好了。”
终于,宋夜安涂好药膏,将手收了回来,无形中,两人都暗中松了口气。
宋夜安耳朵有些泛红,发动车子,轻声道,“你休息一下,我送你回家。”
“好。”
阮诗诗移开目光,看着窗外,原本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些。
刚才在酒吧里喝的那杯酒的后劲慢慢上来,不知不觉的,她就有些困,陷在柔软的靠背里,慢慢地睡着了。
宋夜安看到身旁女人安详的脸颊,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刻意减慢了车速,把车子开的更稳。
他多希望这一刻能够更长久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快到小区门口时,阮诗诗放在旁边包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振动个不停,宋夜安闻声,生怕惊醒阮诗诗,立刻将手机拿了起来。
准备按熄屏幕的那一瞬间,出于本能,他目光一扫,看到上面的“喻以默”三个字时,手蓦地收紧。
他微微转头,看向旁边还在熟睡的阮诗诗,心情有些复杂。
犹豫两秒后,他按下接听键,放至耳边,“喂?有事吗?”
那头的喻以默闻声微怔,下一秒眉头就已经收紧了,“你是谁?”
宋夜安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她的朋友,她在车上睡着了,有什么事你改天再打吧。”
说完,不等喻以默再说什么,他直接挂了电话。
那一边,喻以默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扫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目光掠过时间,一股说不清的恼意打心底生出。
他何尝没有听出那是宋夜安的声音,都这么晚了,他们竟然还在一起!
而且阮诗诗竟然还在他的车上睡着了!
她是蠢还是天真?能做出这么危险的行为!
更何况,他分明告诉过她要遵守合约上的内容,可她显然是把他说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一股说不清的沉闷堵在心头,喻以默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
末了,他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叫来门外的手下,吩咐道,“联系人民医院的院长,告诉他明天我要转到他们医院。”
手下有些吃惊,忍不住问道,“现在就去联系吗?”
男人脸上仿佛蒙着一层冷霜,“现在就去!”
另一边,阮诗诗刚刚醒来,看了眼窗外,已经到了公寓楼下,这才连忙直起身来。
“不好意思。”她抱歉的冲着宋夜安笑了笑,“我不小心睡着了,让你等了好久吗?”
宋夜安笑笑,“没有,刚到。”
阮诗诗冲她笑笑,拿起旁边的包和手机,推门下车,“那谢谢你了,你早点回去。”
宋夜安欲言又止,正想要把刚才接的电话的事情告诉她,可谁知阮诗诗已经下了车,关上了车门,冲他招了招手,就转身了。
宋夜安无奈的笑了笑,目光在女人身上停顿了两秒,这才回过神来发动车子。
其实,要说起私心,他也是有的。
从他第一次见到喻以默时,心里就能够隐隐的感觉到他会是他的一个对手,可能在商场上,也有可能在情感上。
那个男人,是这几年来,他为数不多能视为对手的人选。
阮诗诗小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回到家中,洗了个澡,就拿起手机给刘女士发了消息。
“休息了吗?”
很快,那边回了消息,“你爸已经睡了,我这就打算休息了。”
“好的,早点休息,明天我去看你们。”
发完消息,阮诗诗感觉心情都好了几分,最近连着好几天,她都已经习惯了问一问父亲母亲的情况了。
再过几天,就要到父亲做手术的日子了,冯主任特意吩咐了,在手术之前,病人的状况非常重要,她自然也跟着时时上心了。
只要这次的手术能成功,那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就都没有白费,那份合约也算没有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