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军觉得不好,急忙闪躲往后退,但已经晚了,觉得眼前一阵恍惚,鼻子嗅到一阵奇异的腥香之气,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应当是迷药之类。”想到这里,他不敢呼吸,闭了鼻孔,尽量往后飞身退去。
他本来就在坡道的一边上,现在急身后退,一下子从半坡上跌下来,只能就势一滚,一路从山坡上滚下来,一直撞到一棵松树上,才止了身子。
躺在那里,觉得浑身酥麻,一阵阵的迷乎,看来自己已经中了烈性的迷药,起爬起来,却浑身无力。
那个撒迷药的杀手往下看了一眼,知道他现在已经毫无战斗力,也犯不上再去追杀。于是过来扶起另外一个杀手:“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另一个杀手被棍子击中,现在已经慢慢清醒过来,这家伙相当强悍:“妈的,这家伙这一棍子真狠,看我不宰了他。”
前一个杀手笑道:“兄弟,我们先不去理那家伙,他中了我的迷药,一时半会都动不了。咱还是先办好事儿。把这个妞给上了。这样,这样,哥哥不给你争,让你先来。我给你警戒,怎么样?”
旁边的高梦真本来以为朱光军一来,自己就安全了,谁知道还是不能逃出魔掌。人最大的痛苦不是绝望,而是明明有希望,却又破灭了。她现在几乎万念俱灰,只能默默流泪,看着那个杀手一边揉着自己脑袋上的包,一边又恶狠狠的笑着过来,好像要从她的身上找回点补偿。
哧拉!高梦真刚刚穿好的裤子,又被扯下来,蕾丝花边的通红三角内裤在雪地里显得格外耀眼,那个杀手狞笑着说:“奶奶的,看这雪白的小屁股,老子就是再多两个包,也值了。”说着,扑过来搂住高梦真就要强上。
正在意乱情迷之际,扑在高梦真身上的那个杀手,好像听自己的同伙在说:“兄弟,先别……”什么时候了,还“先别!”这家伙已经顾不上“别什么”。
还没到门口,自己脑袋又砰的一声闷响,刚刚被双节棍打到的那个包上,又挨了一记。这家伙再也支持不住,往前扑倒,高梦真惊叫着躲开,他的尸体一下子拱到在雪地上。那个血包被打烂,红色的鲜血在雪地里漫开,雪慢慢地被融化。
陆飞赶到了。
他远远看到有人从山坡上滚下来,赶紧滑雪过去,一看却是朱光军。问他怎么回事,对方迷迷蒙蒙,神志半清醒,几乎说不出话来,用手往山坡另一面指着。
陆飞这才风驰电掣的飞过山坡过来,放哨警戒的那个杀手只觉得眼前一晃,一个白影子从他身边掠过去,直奔正办好事的同伙,他急忙出言提醒,“兄弟先别。”
但已经晚了,陆飞手里的滑雪杖在他头上狠狠一击。按他想法,只是把他打昏也就完了。没想到这家伙前面的棒伤还在,头上已经鼓了一个大血包,自己的这一杖正好击在他的血包上,于是血包迸开,竟然被打死了。
高梦真滚到一边,提了裤子,定睛一看是陆飞,顿时大喜,“飞哥,救我。他们都是坏蛋,想想……什么我。杀了他!”
剩下的这个杀手看到陆飞可怖的身手,觉得自己真要打起来,肯定不是他的对手,逃跑也跑不掉,怎么办?他只能求饶:“大哥,我们都是为别人办事,今天我们认栽了,您放我一马,来日必当后报!”
陆飞还没说话,高梦真说:“飞哥,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可坏了,杀了他!”
这个小妞刚才差点受他们凌辱,内心里气愤已急。陆飞觉得不必要下杀手,自己已经打死一个,这一个有意就放他一马。于是说:“好吧,你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说清楚了,我就放了你。不让的话,他就是你的下场。”
说着,用手指一下另一个已经死掉的同伙,现在那家伙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成了一片血冰。
这个杀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低头哈腰的说:“好好,我都说,我都说,只要大哥饶我一条狗命,我们是……”他嘴里说着,手里却往怀里一掏,突然一扬手,又一个黄包陆飞迎面打来。
陆飞看这家伙说话时眼眸子乱转,就有些加了小心,感觉到他可能暗施什么诡计。眼前见有东西飞来,他伸出手里的滑雪杖就要拦击。突然想到另一边坡下朱光军的样子,心念一动,于是手法就有了改变。
他没有凌空击打,而且使用了粘化劲力,滑雪杖没有迎面直击,而是轻轻一接一粘,那个黄包没有被打破,而是像一团泥巴一样,粘在杆子上,陆飞嘴里喝道:“什么东西!”
说着,随手一挥,那个黄包又飞了回去,正打在这个杀手的脸上,砰的爆开,一团黄色迷雾糊住这人的口鼻,当时这家伙中了毒,倒面躺掉。
高梦真一看,拍手叫好:“好好,这就叫做……叫做什么了?”她本来想说个成语应应景,可她本来学习也不成,现在一紧张更是说不出来。只是睁着两只大眼睛,等着陆飞给她填空。
陆飞说:“你是不是想说‘自食其果’?”
“对对!这词行,不过,还有个更长一点的词,叫做以什么道,还什么身的。”
陆飞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不对?”
高梦真又拍手笑得灿烂,“对啦对啦,就是这词。陆飞哥什么都懂。”她看看那些黄烟散尽,自己还是恶气不出,过去又朝那个杀手身上踢了两脚。
按她的意思直接拿刀把这人杀了才好。陆飞拦住:“多杀人无意!看他身上有没有解药之类的。”说着,他过去在那杀手身上掏了一掏,找到一个小瓷瓶,嗅了一下,应当是解药,拿过去,给朱光军嗅了,果然,很快就恢复了清醒。
朱光军问陆飞:“这两人怎么办?”
陆飞说:“我们不能多耽搁,要赶紧回去,他们的目标是流星,我们要首先保证流星的安全。这两人已经死了一个,另外一个就在雪地里躺着吧。能不能活下去,要看他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