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丽文却说:“这就对了。大家争来争去,不就是为着利益吗?我敢说,你把利害摆清楚,小沙皇就会替我们去打陆家。”说完,邓丽文拉着他坐到桌子边,用手指头蘸了酒水,在桌子划来划去。
按邓丽文分析,陆云龙与小沙皇也有冲突。原来他在世的时候,有小沙皇就有过几次争执,不过也是为着相互的利益。现在陆云龙死了,陆家空虚,如果这时候联合小沙皇一起进攻陆家,最起码可以把陆家在俄国的势力扫荡清楚。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桌子上画圈儿。画得地图上,一边是俄国,一边是华夏。说到这里,邓丽文把俄国那边,写得一个“陆”字,一把抹掉。
郑恩其说:“你说的轻巧。可问题是,现在小沙皇对我们也意见大了。上次因为中东军火的事情,他恨不得拿剑把我捅几个窟窿,他怎么会和我合作?”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样,我们上次军火的生意不是获利两个多亿吗?现在拿出一亿来,给小沙皇,也算是表示一下我们合作的诚意,告诉他,日后此类生意还是仰仗他势力。等拿下陆家来,我们分得的利益可不是一两个亿的事情。你觉得呢?”
郑恩其看着老婆指点江山,颇有些道理,也忍不住颔首称是:“夫人说得有理。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和小沙皇闹成这个样子。听说,他还派出了自己的心腹爱将——马特乌斯,这家伙号称三个火枪手中的王牌。已经化妆入境,潜入边城来取我的性命。唉!”
邓丽文倒是不以为然的说:“他来了正好,大家不就是为着钱吗?有赚钱的买卖谁不干?放心吧,这事儿你交给我来办。明天我给你消息。”
这个邓丽文在俄国留过学,她在那边很是有些朋友。不然的话,自己的丈夫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间把俄国这边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第二天一大早,邓丽文就穿戴齐整,先与俄国那边的朋友打个电话,自己拎个包出国了。说是出国,他们所住的这个连城就在国境线上。从郑氏城堡出来,开车二分钟就能到俄国,他们都有长期护照,出个国比在国内赶集都方便。
到中午的时候,邓丽文给老公打来电话:“老公,没问题。小沙皇现在是我们的朋友。陆家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那个火枪手叫什么马特乌斯的,现在也是我们的朋友,有机会他会去找你,共同商量对付陆家的事情。你记住,小沙皇……哦,是……朋友,啊,哦哦……”
电话里邓丽文说到后面,语焉不清,又“嗯嗯哦哦”的好像在和什么人行什么暧昧事儿。电话这边的郑恩其听得明白,他还安慰自己,“老婆辛苦啦,为了我的性命,为了我们郑家的长远发展,看起来让你受苦啦!”
至于老婆现在在谁的床上,那也不太重要了。郑恩其相信那句话,“要想生活过得去,老公头上戴点绿!”对这种事还斤斤计较的话,永远做不成大事儿。
到晚上,邓丽文回到连城自己的教堂城堡,得意的对郑恩其说:“没问题,而且还给你省了两千万。看你老婆的本事如何?”
原来,邓丽文在俄国警方有一个老情人,由他出面,约见到小沙皇,对他说明来意,愿意拿出上次军火生意的利益所得,联合小沙皇,共同对付陆家。
邓丽文是个买卖人,她没有直接说出上次中东军火的实际收益,只是直接腰斩了一半,说他们获利一个亿,愿意拿出五千万来给小沙皇,也算是道歉,日后还要唯小沙皇的命令是从。
小沙皇也是个直脾气,他觉得郑恩其越过他,直接和中东交易,是对他最大的挑衅。而现在郑家服软,还愿意吐还五千万,自己又得了脸面,也就答应了。不过,提出要七千万,才能答应。
又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六千五百万,这事情也就算成交了。邓丽文还拿出一千五百万,给自己的那个警方老情人,算是给他的斡旋费用。三方都皆大欢喜,不到晚上掌灯时,邓丽文就满意而归。
马特乌斯也接到小沙皇的命令:第一个任务取消,第二个任务继续,注意,现在我们和郑恩其是朋友关系,你们要紧密配合,共同对付陆家。
原来马特乌斯本次潜入华夏境内,共带着两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就是杀掉郑恩其,第二个任务就是再杀掉陆飞。因为,小沙皇对陆家也积怨甚深,杀掉陆飞,就可以控制陆家在俄国的势力。
刚接到命令时,马特乌斯也有些蒙逼。但他很快就转换了思路:拿人钱,受人管。管他什么敌人朋友,服从命令就是了。这是他们火枪杀手职业操守,不问原委,只管做事就罢了。
陆飞和陆雪琪已经到了边城。按后者的意思,他们不必亲自把春梅的骨灰送回老家。公司里的事情正忙,多给董超一些抚恤金,照顾好春梅的奶奶即可。
但陆飞提出另外的一个看法:“春梅的死很可能与虎痴老爷子的死有关系,另外,我有个预感,觉得幕后操纵者,很可能就是杀死你父亲陆云龙的凶手,我们不妨去边城一趟,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陆雪琪相信陆飞的说法,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跟他一起来到边城。听说那边是个边境小城市,风景民俗挺有特点,就当是旅游散心吧。
见到春梅的奶奶,那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老人接过骨灰盒子失声痛哭:“我苦命的孩子,你刚过了几天好日子,怎么就没了?剩下我一个孤老小子,可怎么活啊!”
董超安慰她:“老人家也不要太伤心,这位是春梅工作的陆家大小姐。他们这次来把春梅的骨灰亲自送回来,还给你带来三十万的养老钱。以后你的生老病死的事情,他们都管了,他们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