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赵蕾把戎装脱下,换下一身便衣,隔了门对林少杰说:“少来这一套。我以前跟你说过,你那沾花惹草毛病不改,就别进我的屋,我嫌脏!”
林少杰也猜到她为着这个,自己早有准备,就来个死不承认她能怎么着?常言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她又没有捉奸在床,还能怎么着?于是,他在门外信誓旦旦的说:“哎,赵蕾啊,我向你保证,我跟外面的女人,已经断绝关系了!你要不信,我发誓好不好?”
房门被开了一条缝,林少杰刚想推门进去,赵蕾把一个信封丢出来,又砰的把门子关好:“自己看!我真替你害臊,你这人真是说瞎话不脸红,发誓难道真的不怕雷劈?”
林少杰还在矢口否认:“赵蕾,你是不是听了谁的谗言?我真的和那些女人不断绝了所有关系,我……”他说着话打开了信封,发现是一撂照片,他随手拿起其中的一张,就看到了自己那张丑恶的嘴脸,正贪婪地抱着一个光屁股的女人!两人都是一丝不挂!
接着往下翻,简直就是看一本春宫图,里面的男主角无一不是他大少爷林少杰,女人们倒是千变万化,有时候还一男多女。真是流水的美女,铁打的林少杰,这位大少爷自己看得都耳根子发红了。
更好,这一次也算他对自己近来的私生活做了一下盘点,原来这三四个月里,自己交往到上床的女人不下十多个,自己看了都觉得有些恶心了。真不知道自己老婆哪里搞到的这些照片。
不过,大少爷林少杰还有说辞,他继续为自己辩护:“赵蕾,你听我说,我以前确实做得不好。但我已经改了啊,现在跟那些人根本没联系,浪子回头金不换嘛,你要给我机会!”
赵蕾真的有些佩服他的这张脸皮了,到了这时候还能死不承认,于是冷笑一声:“别着急,再找找,信封里还有一张表格,自己看日期那一栏。”
果然,找出表格,上面记载的很清楚:时间、地址、女人姓名,两人约会时长,涉及礼品钱数,一一记录的明明白白。看到这里,我们的这位凌大少爷几乎要晕过去,这真是比他自己都清楚的档案了。
还能说什么?自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的从门边走开,心里开始暗算,“这事儿怎么都被她知道了?我下一步要怎么办?”不过,大少爷毕竟也是看过风浪的人,还是又回来隔着门对着自己老婆无比真诚的说,“赵蕾,你要相信我,对于那些人,我有时候也是不得已逢场作戏而已,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个。”
屋内的赵蕾听他的这句话,心里还是微微一动,但又提醒自己:“不要相信这种人,不要对他还有什么幻想!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懒得答理他,”想到这里,自己躺到床上,眯起眼睛休息。
赵蕾还真的不是要调查他的私生活,但她们所有的部队有专门的情报机构。本来也是同事开开玩笑的说一句:“你老公这人怎么样,不会背着你和别的女人来往吧?”赵蕾也就随手调取一下他的资料,收获颇丰。
当时她还很生气,想立刻回到家里,把那些照片摔他脸上问罪。但想想还是罢了:“那又能怎样?狗改不了吃屎,他这种人就这德性,不理他,当他是空气,眼不见心为烦罢了。”
山雨欲来,却无半点风息,好似沉闷的空气中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炸响的惊雷。双方都没有动静,时间慢慢过去多半个月,大家都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事情就从昆仑酒店开始有了变化,本来那个地方是林家的地盘,酒店前面的广场上有几个卖炒饭的,要每月给林家交保护费。这次又到了月初交费的时候,那老板却不肯交,说自己现在多为昆仑酒店提供外卖,不再对外炒饭,所以不想再交保护费了。
林家几个收保护费的一怒之下,把炒饭老板打个半死,又把酒店的保安也打了一通。结果惹上祸端,酒店里出来一位漂亮女子,手里抡一根球棒,三下五除二,把那几个收保护费的混混打得躺倒一地。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个手执球棒的,正是新接手昆仑酒店女经理洛无忧。洛无忧本来功夫了不高,也就刚刚到霸王级别,但是对付几个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已经绰绰有余。何况,她心里有数,背后有陆飞接着。
当时,她正在和陆飞,陆雪琪等人在顶楼打会棒球,她已经输了几局,正气不打一处来,听下面吵嚷,又听说自己的保安被打,一时她忍不住手痒,出来一阵球棒,把几个收保护费的混混打了。
而后回身走回酒店,得意洋洋对陆飞说:“怎么样,你看我这功夫有所长进吧?”
陆飞笑笑对她说:“你功夫是有些长进,但脑子在退步。”他见洛无忧不解,耐心给她讲:“你知道这几个收保护费的是谁的人?我看很可能与林家有关系,你这样一打,怕是提前惹了麻烦了。”
洛无忧大不以为然:“有什么可麻烦的?他不来找我们,我们还要去打他,反正早晚也要把林家整倒!”
陆飞叹一口气:“提早暴露火力可不好,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得如此,看他们如果出手吧。”
夜幕降临之时,林家园林里主要人员也聚到一起,大家对于白天发生的这件事情发表意见,想下一步如果应对。
按林成武的想法:“人家已经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那就直接干吧!把洛无忧赶出奉天市,也让陆飞和陆雪琪等人看看,我们林家也不是好惹的!”
赵耳生看看林柏成,他知道老爷子的策略是以静制动,于是他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还是避让一下,让那些人别收保护费了。这时候和他们冲突起来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