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臣秀树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开始觉得手指有些发亮,既而一痛,再一看,鲜血涌出,一数,自己的手指头掉了三根,指虎上的钢爪被削下四根。
他一怔之下,把右手的剑刀一丢,紧握着左手手腕,怕失血过多危及生命,眼睛直盯着燕子:“你,你竟然使用暗器?”
燕子站在那里,学着他的声音及表情,也邪性的笑了笑:“大赛没有规定不许使用暗器。当然,热兵器除外。”说着,她举起左手手腕,上面是她的腕刀。
这把腕刀是燕子的独门武器,平时就是一把手镯,戴在手腕上,看外表与其他的手饰没有什么区别,需要用时,一按开关,四周朝外露出一寸来宽的刀刃,像一张光盘似的,套在手腕上,出其不意时伤敌,甚至致命。她本来没有想用这种暗器,但对手使诈在先,这才让她下了毒手。
啪啪啪,擂台边上响起一阵掌声,陆飞领头叫好。他觉得这个燕子越来越可爱了,原来以为这个小丫头只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再起看起来也会讲个冷笑话,让他大大的好感起来。
英琼也激动的再次站起来,“太棒了。燕子果然不负众望,快快下来休息!”
裁判过来举起燕子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今天第一场,西瓦集团获胜!
第二场是陈超然上场。她穿了一套白色宽大的练功服,绾了发髻,往台中央一站,像平地生出一朵莲花。太国人信佛,自然对莲花不陌生,多有喜爱。看她一副超凡脱俗的样子,飘飘欲仙凌风而立,都忍不住心生敬爱之心。
但也有巴佑集团的支持者在旁边喊了一句:“他们华夏功夫就是这样,好看不禁打!哈哈,小娘子,赶快下去吧,一会被我们铁拳铁腿的一通打,那就难看了。”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噢噢,下去吧。趁着我们太拳高手还没出拳,赶紧跑你们华夏国去吧,跳舞去吧。”他们还是在嘲笑华夏功夫是“舞术”,而不是“武术”。
陈超然也不生气,笑吟吟的从主持人手中拿过话筒,先讲两句话:“我是从华夏来的太极拳传承人,应英琼小姐,来到贵邦是想和大家友好的交流,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大家应当相互学习,强身健体,在武技为悟道参禅。”
她声音很好听,音量不大,字字清晰。虽然她说的是华夏语,好多当地人听不明白,但就像佛间入耳一边,让人觉得通体舒泰,如沐春风。
别人都觉得受用,只有陆飞明白,陈超然这几句话看起来平平常常,却运用几十年修炼的内功送出,使字字入耳,声声动心,一字一波如春水荡漾般的在人群中散布开来。他自己暗自比较一下,按现在的内力修为,自己想做到这样,好像也不能够。
陆飞想到这里,偷眼看看旁边的那个独眼女侠,也就是化妆的唐倾城。果然,她也脸色一变,欣喜的看着擂台上的陈超然,心想:这个女子也是个人物,看起来平平淡淡,却是深藏不露。
而对面上的太乙神君也有了一些反应。他本来在椅子上坐着,也看两眼台上的打斗情景。不过,那些人的功夫实在太不入眼,看不一会,就从椅子上出溜下来,靠着台阶半躺在那里打瞌睡,再一会,哈啦子都流下来,还不时的发出鼻鼾声,旁边的侍从也不敢喊醒他。
不过,陈超然站在台上突然说了这么两句话,他一下子醒来。也斜着眼往台上看。嘴里好像咕哝了一句什么,人们也没听清。他欠一下身子,又睡了过去。
与陈超然对阵的是巴佑在军队上的一个贴身警卫,叫做南塔。此人身材极为高大,目测有近两米,体重二百四十多斤,手大脚大,鼻子大嘴巴也大。听陈超然在那里讲话,早已按捺不住:“武功是用嘴讲的吗?”
说着过来一把就抢陈超然手里的话筒,他足足比陈超然高出两头,论体重几乎是她的三倍,心想,“就你这小身板,我一把抓住,就给你拎到半空里,看你还在这里叭叭的讲什么。然后,我就这样拎着你,在擂台上转一圈,甩手就给丢到台下去。看你还讲不讲!”
他的理想很美好,也很具体,但实现起来却很难。当他手里刚刚触到陈超然的手腕,突然好像触电一般,啪地一股极强极促的力道传过来,从手臂中的一根筋,瞬间传到他的脚底,这个大黑熊一般的壮汉,自己不由的一撒手,凌空跳起来,嘴里还“啊!”的一声惊叫。
他退到一边,指着陈超然对裁判说:“她,她手里有电。不,不是。是话筒漏电!”
主持人兼裁判也看得吃惊:“不会吧,她手里明明拿得是无线话筒啊,怎么会漏电?再说了,这本来是从我手里拿过去的。”说着,他把那话筒拿过来,试了试,毫无漏电的迹象。
陈超然却笑笑说:“不是漏电,这就是太极拳中的一种手法,叫做脉打闪击!内功练到一定地步,可以刹那间攻击对手的脉络。其实,我们华夏功夫是武医不分的。当年我在学功夫的时候,我的祖父,也是我的老师就告诉我,我们的功夫不只是用来打人,还要用来救人。刚才脉击的功法,我们通常用来医治病人!”
她现在手里没有话筒,说话的声音还是字字清晰,让现场的所有人都充耳可闻。原来,刚才她手里拿着话筒,却并没有打开开关,一直就是这样在说话。
这一下,四周人们开始真正的叹服华夏功夫。原来有一些武师只是为着赚钱,在外国开武馆,故弄玄虚,对华夏功夫造成了极坏的影响。陈超然也想借这个机会,为华夏功夫正名。
“小废话!”南塔本来站在陈超然侧后,突然暴起攻击,他不相信陈超然还会什么妖术不成?这次他还是加了小心,没有用手指,而是一个侧踹,狠狠向陈超然腰部踹过来,多年腿功练习,碗口粗的木桩也要被他一脚踹折了,况且他还穿了胶皮底的皮鞋,不怕你玩什么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