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是血奴?这不可能,莫非你也来自玄幽界?”之前杨凯的话就算再难听,那加纳听在耳中最多也就是愤怒而已,在杨凯戳穿他血奴身份的这一瞬间,加纳的面上,剩下的已经只有无尽的惊恐。
“加纳,你不用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是血奴,你只需明白,现在的你,生死把握在我的手中就已经足够,玄幽界?那是你所在的世界名字?说说看吧,那段无涯究竟怎么回事?你们玄幽界之人,又到底在谋划一些什么?”杨凯手一伸,一点由火星演化而成的火球再次出现在杨凯的手掌之中。
之前杨凯的火球,不过仅仅拳头大小而已,但就算如此,杨凯的那颗火球已经给加纳带去了不小的伤害,而如今杨凯手中的这颗火球,却足足有婴儿头颅那般大小,这颗火球若是砸到加纳的身上,加纳就算是不死,至少也得脱层皮。
虽然未明说,但是杨凯的言行举止之中,已经明显带着一股浓浓的威胁意味,杨凯所提出的问题,若是加纳给不出一个令杨凯满意的答案,杨凯手中这颗火球,毫无疑问肯定会落到加纳的身上。
真要说起来,加纳也是倒霉,以他们的身体本质,就算被天地压制无法移动,若是一般的武者就算是来上一大群,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伤害到他,但是奈何站在加纳面前的,偏偏会是杨凯。
“小子,我明白了,你在套我的话,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玄幽界之人,或许,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们玄幽界的伟大之处,若是你现在跪下效忠于我,在我摆脱天地压制的这段世间之中为我护法,我可以赐给你一个天大的机缘,就算是令你摆脱如今你的肉眼凡胎,转化为血魔之躯都未尝没有可能!”加纳死死的盯着杨凯,那双狰狞的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随时都有可能择人而噬,杨凯的那番威胁,加纳好似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为何有些人有敬酒不吃,总是喜欢吃罚酒,为何有些人,总是那么冥顽不灵,加纳,看样子,直到现在,你还没搞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啊,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让你享受享受被我火球焚烧的快乐吧!”杨凯笑了笑,手中的火球脱手而出,径直轰在加纳的身上。
…………
枫叶镇百里之外,落霞岭,地底深处的一个巨大溶洞之中。
无数线条勾勒而成的巨大阵纹,中间是一方桌大小的黑石平台,令的整个溶洞看起来是如此诡异,如此古怪。
猩红色的血色雾气丝丝缕缕,自溶洞上方的大地之中不断引下,填充到那些线条组成的巨大阵纹之中,每当这些阵纹被血雾彻底填充的时候,整个阵纹都会为之一亮,填充在阵纹中的无数血雾随即化为无数血芒,在阵纹中心之处的那黑石平台之上缓缓凝聚,最后形成一滴拇指大小,漆黑如墨,一看就带着几分邪恶的精血。
当这滴精血凝聚成功的瞬间,黑石平台之上白芒荡漾,当这白芒终于散尽的时候,黑石平台之上已经空空如也,那滴如墨精血就这么诡异的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石平台周围的那巨大阵纹,也在墨黑精血消失的这一刻,彻底恢复之前的模样,丝丝缕缕的血色雾气依旧自大地之中不断的被引入这巨大阵纹,位于地底身处的这巨大溶洞,又开始重复起之前墨黑精血被凝聚的这一过程,周而复始,这一幕诡异情形,也不知道到底存在了多长的时间。
“七叶还魂草?这可是我们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保命灵物啊,我的,都是我的!”
“天才地宝,本就是无主之物,想要独吞这天大机缘,没门,兄弟们,给我杀!”
“铜须客,不想死的话赶紧放下并蒂幽兰,这样的灵药,不是你区区一个内气境武者能够染指的,若敢继续逃窜,我现在即刻回去,先杀了你木城之中的妻儿老小!”
…………
落霞岭之上,到处都是喊打喊杀之声。
有人侥幸收获了灵草,但是他们的身后,基本上都紧跟着一群想要杀人夺宝的江湖同道,甚至于追杀他们的人之中,不乏他们的多年好友。
有人动作稍微慢了一步,眼看着不远处的灵草灵药就这样被他人收入囊中,他们怒吼连连,紧追不舍。
有人杀人,有人不杀,灵草灵药虽然是武者梦寐以求的好东西,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获取到灵草灵药的武者,真的能够成功逃出生天之人少之又少,每一颗灵草灵药的出现,几乎都伴随着好些天的腥风血雨。
血流成河,一片混乱,用这句话来形容如今的落霞岭,已经丝毫不以为过。
身处在落霞岭之上的每一个武者,他们所关注的,都只是灵草的存在,很少有人察觉,丧命在落霞岭之上的那些武者,用不了一两个时辰,他们尸首之中蕴含的血肉精华,就会在这短短时间之内,被某种莫名物事吞噬的干干净净,彻底腐朽化成一具如同埋葬了上百年的阴森枯骨。
“这鬼地方,不是说撒泡尿都有可能遇上机缘吗?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将近两个月,不说灵草灵药,就连大部分武者不怎么看得上眼的金子,都没看到一块,莫非我就真的如此倒霉?”一个皂衣武者骂骂咧咧,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山岭之间。
“有人?”一阵阵嘶吼之声传入到这皂衣武者的耳际之中,不远处,一个削瘦汉子在十余人的追杀之下,正仓惶逃窜。
牛打架,人遭殃,这位皂衣武者整个人吓的一个激灵,就地一个懒驴打滚,窜进身边的一处荆棘丛中,任凭浑身被荆棘刺的满身血痕,他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皂衣武者实力不强,仅仅刚踏入内气境而已,能够在这落霞岭之上存活将近两个月,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他够小心够谨慎。
终于,削瘦汉子与追杀他的人越行越远,这皂衣武者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咦,这是什么?”不经意间,皂衣武者突然注意到他身边不远处的地面之上,一滴拇指大小漆黑如墨的古怪东西如同活物一般,正不断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