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女人自然就是霍振轩的伯母。
“伯母,我说了,陈先生是我请来的神医,神医之名,他当之无愧。”霍振轩继续说道。
“当之无愧?”女人一阵冷笑。
陈天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摇了摇头。
这里看起来很复杂啊,人本性都是自私贪婪的,像这样钱多了充满斗争和矛盾的家族,实在是可悲。
霍振轩正要说话,又三辆车子驶了进来,两辆都是保镖车,中间是一辆奔驰600,而且装了防弹玻璃,这一点陈天能看出来。
看来来人身份也不低。
一名保镖下车,拉开了车门。
一名五十来岁的男子从车里走出,用虎背熊腰来形容也不过分,手上还戴着一枚戒指。
霍振轩的伯父立即迎了出来,握住了来人的手,“江先生你好,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霍振轩的伯母也迎了出来,很是热情。
陈天留意到霍振轩对来人却不怎么感冒,只是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这位是……”姓江的男子看向了陈天,应该是陈天的穿着在这里算是标新立异了。
“这位啊,”霍振轩的伯母立即笑道,“这是振轩从外面请回来的神医,还是用他爸爸的加长林肯去接回来的,这孩子真是太孝顺了。”
“哦?原来是个神医啊。”姓江的男子一听,又看了看陈天,自然也是一脸看笑话的样子,“你都会治什么啊?”
陈天笑了笑,“只要我想治的,什么都能治。”
“这么厉害?”姓江的男子笑几声不说话了。
“振轩啊,你海阳哥已经去接廖教授了,廖教授这些年在国外医学界取得了很多重大的成就,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国内能请的,都已经请了这回也多亏了你江叔叔,是他辗转请到的,废了不少功夫。”
此时,霍振轩的伯父说道。
霍振轩说道:“那多谢江叔叔了,不过我已经把陈先生请来了,现在已经不需要廖教授了。”
“振轩,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执迷不悟,你请回来的这个怎么可能跟廖教授相比,廖教授可是有丰富临床经验的医学专家。”霍振轩的伯母一脸不悦地说道。
陈天拉了下霍振轩,既然面前是这样的情况,让他不要着急。
霍振轩看着陈天,一脸歉意,“对不起陈先生,让你看到了家族的不堪。”
陈天笑了笑,“没有关系,等那位廖医生到了再说吧。”
不一会儿,一辆奔驰商务车驶了进来。
“廖教授到了廖教授到了。”霍振轩的大伯立即迎了过去。
车子停下,霍振轩的大伯就上前拉开了车门。
副驾驶位置上跳下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上去就去搀扶后排座就要下车的一个面色红润的老者。
“廖教授。请您慢点。”年轻人很有礼貌。
陈天知道,这是霍振轩的堂哥,名叫霍海阳。
“廖教授,我可是专程在这里等您呢。”姓江的男子上前握住了廖教授的手,陈天也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江文鹏,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地下世界的大佬。
“多谢,多谢,江先生。”廖教授也是一脸的笑容。
“堂弟,这是谁啊,他不会就是你去火车站接回来的人吧?”就在这时,霍海阳指着陈天睁大了眼睛问道。
“是啊,陈先生就是我去火车站接回来的。”
霍振轩淡淡地答道。
“他就是你口中的神医?他能治好我叔叔的病?”霍海阳眼睛睁得更大。
陈天看得出来,这些人都在看霍振轩笑话,真无法想象霍振轩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
陈天更能看得出来,霍振轩在隐忍,一直都在隐忍。
这样的隐忍可不容易。
“他不是我心中的神医,他是实实在在的神医,这世上我认为只有陈先生能治好我父亲的病,其他的人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霍振轩此时确实担心陈天转身就走,毕竟越是有大本事的人脾气越大。
不过奇怪的是,他似乎并不怎么在乎。
这可是廖教授,有廖教授在,你把陈天捧这么高,只有你身边这个所谓的神医能救活你父亲,吴教授的脸往哪里搁。
“振轩,你怎么能如此无礼,这里站着的可是廖教授。”
霍振轩的伯父明显有些生气。
“廖教授,我不否认你在医学界的巨大成就,可是你救不了我父亲,只有陈先生可以。
霍振轩当着廖教授面又说了一遍,其实就是要把廖教授赶走,让他生气,放弃这次的行医,免得耽误时间。
现在他唯一相信的也就是陈天了,自然不想有其他任何医生在这里扰乱,弄不好父亲的病不光治不好还更严重。
霍振轩的态度明显让他的伯父很生气,“振轩,你这是鬼迷心窍了,廖教授哪是你身边这个陈先生能比的,耽误了你父亲的病情,你就是害了你父亲!”
江文鹏明显脸色一沉,很明显,人是自己请来的,这样被霍振轩否定,就显得很没有面子。
廖教授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说了,眼睛上下在陈天身上扫视了一遍。
“陈先生,你几岁开始学医?”
陈天不想跟这个人说那么多,如果自己说就在前些天,一定会在眼前看到一个轩然大波。
这些人还不马上把自己扔出去。
“对不起,无可奉告。”陈天用起了外交辞令。
“无可奉告?我看你就是怕说错了露馅把。”就在这时,霍海阳阴阳怪气地说道。
霍振轩立即出声制止,“堂哥,你不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跟陈先生说话。”
“陈先生?堂弟,他连几岁学医都不敢说,我们怎么可能信任他。”霍海阳反唇相讥。
霍振轩的大伯说道:“是啊,振轩,这样的人你又了解多少,何况他有没有行医资格都可能没有,我们怎么可能放心把你父亲交给他医治,何况廖教授千里迢迢赶来了。”
“我的确没有行医资格。”陈天笑了笑说道。
在座所有人都是一怔,这个人竟然连行医资格都没有,这是要干嘛。
“可是我就是能救人,既然霍少这么有诚意,我一定让他的父亲醒过来。”
听着陈天淡然而充满自信的话,众人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