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个时候的“廖教授”更是脸色有点发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既然这样,我就告辞了。”
说着就要离开。
霍振轩冷冷地看着“廖教授”,“你不能走。”
“不能走?这是那五百万,我也不拿了,放这里了总可以了吧。”“廖教授”把那张银行卡放在一旁的台子上。
“王启军,我想你的事等我父亲醒来再发落。”霍振轩冲着后面的两名保镖喝道,“看着他!”
“是,霍少爷。”两名保镖上前把“廖教授“夹在中间。
“这……这……”“廖教授”望向江文鹏,“这我怎么就成了什么王启军了,这不是笑话吗?还不让走了?!”
此时的陈天已经来到躺在手术台上的霍占山面前,观察了一下,却发现他的猝然昏迷或许跟心脏病的突发关系并不是很大,虽然心脏确实有问题。
不跟心脏有关系,那就是跟脑部有关系了?
陈天最终断定霍占山的病是因为脑梗,至少最大的问题是脑梗,脑部血管受到了阻塞,现在,必须把他的脑部血管疏通。
“他这次昏倒的原因根本就不在心脏上,而在脑部血管。”陈天一脸笃定地掏出了银针。
不在心脏上?霍振轩脸色又是一变,突然一拳砰地一声砸在“廖教授”的肚子上。
“廖教授”嗷地一声一脸痛苦,正要说话,就发现一把刀已经架在脖子上。
“再不承认你叫王启军,我现在就杀了你!”
望着霍振轩要杀人的眼神,“廖教授”感受到了阵阵凉意。
“振轩,快点放下刀子!”霍振轩的伯父大喊。
江文鹏摆了摆手,“振轩,冷静,冷静!廖教授的身份不会错的。”
霍振轩冷冷地看着两人,“你们都不要说了,否则我有理由相信你们跟他有勾结。”
两人一怔,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天已经将三枚银针插入了霍占山的脑户风府和百会穴,接着是霍占山头部的几处暗穴。
银针在手术室的灯光下暗暗发光,此时的医护人员大多因为势头不对溜走了,医院院长也借故离开。
既然都不信霍占山能醒过来,更不想在这里惹上麻烦。
霍家哪里是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医院院长能惹的,别说自己,在杭城敢惹霍家的现在也还没有。
如果这个廖教授真是个冒名顶替的骗子,那这回就玩大发了。
而那个年轻人似乎很受霍少信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此时在霍振轩和众保镖的威慑下,暂时没有人说话了,虽然江文鹏的脸十分阴沉。
霍振轩伯父也喘着粗气,脸色十分难看。
谁也没有想到霍振轩突然之间控制住了眼前的局面,他是有所准备的,只不过之前还是照顾一点家族情面罢了。
陈天此时十分专注,脸上已经沁出了淡淡的汗珠。
而同样脸上有汗的就是“廖教授”了,此时的他左右两个大汉,脖子上还有一把刀子,脸色也是变了又变,冷汗冒了出来。
“你不承认也可以,陈先生已经说了,你现在是国际刑警组织的通缉对象,你没想到会栽在这里吧。”霍振轩冷冷地看了“廖教授”一眼。
“开什么玩笑,霍少爷,我是冤枉的,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王启军还是存在侥幸心理,不过脸上的冷汗已经出卖了他。
“我相信陈先生,如果没有证据,你觉得陈先生会这么说吗?”霍振轩说着又朝专注给自己父亲治病的陈天看了一眼,陈先生竟然可以这么快查到这个人的身份,他到底有着怎样的背景。
王启军的脸色又变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台上的霍占山轻轻地呻吟了一声,霍振轩立即朝自己的父亲看去。
陈天手一挥,把霍占山头上的银针全部收了起来。
“陈先生,现在……”霍振轩疑惑地看向陈天。
陈天把手里的银针放进盒子里,淡淡地说道:“他马上就醒了。”
马上就醒了?
霍振轩自然无比激动,收起刀子几步就来到了父亲面前。
可是其他人听了,没有一个相信的,都把陈天的话当笑话。
这么多医院专家都没能让霍占山醒来,就你针灸这么一会儿他就醒了?这不是白天说梦话吗?
霍海阳一脸的嘲笑,“堂弟,既然他已经给叔叔治好了,那就赶快给他钱让他走吧,他要的不就是钱吗?走之后的事他就不管了。”
显然,对他来说,霍占山现在能醒来无异于诈尸。
陈天看向霍海阳,这个人,自己确实很想动手了,可是实在不屑于动手,而且不管怎么说他是霍振轩的堂哥。
霍振轩是个可交之人,可这个堂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当即一笑,说道:“霍少,你这个堂哥如果能挨两下巴掌,我保证你父亲立即就会醒来了。”
霍振轩何尝看不出陈天已经对自己这个堂哥十分不满,自己也早就憋一肚子火了,当即朝一名保镖使了个眼色,“打!”
霍海阳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啪啪两个巴掌,这两声实在太响了,就连医院的走廊尽头都听得见。
“振轩!你干什么?!姓陈的什么话你都听是不是?!”
看着自己的儿子挨打,而且一张脸很快就肿起来了,鼻血狂飙,霍振轩的伯父心疼无比。
霍海阳的母亲已经朝那名朝霍海阳动手的男子扑了过去,不过却被架住了,她哪里会是这些保镖的对手。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手术台上的霍占山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爸,爸!”霍振轩大喜过望,立即扑了过去,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霍占山抬起手来,摸着霍振轩的头,一脸慈祥地看着他。
想不到霍海阳被打两巴掌后霍占山还真的醒了,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爸,是我从东海请来的陈先生救了你,这位就是陈先生。”霍振轩一把拉过陈天,如果不是努力克制,早就已经喜极而泣。
霍占山努力坐了起来,拉住了陈天的手,望着陈天,“谢谢,谢谢,没想到陈先生这么年轻。”
“霍先生不用客气。”陈天淡淡地说道。
“不,我霍占山是知恩图报的人,”霍占山说着看向了外面的众人,“不过我也是睚眦必报的人,我虽然昏迷,但周围的声音还是能听得到的,只是无法做出反应,刚才发生的事,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