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大宅坐落在燕京东郊风景秀丽的白台山上,面积很大。
对于姬家,上官雪通过各种方式,已经了解了不少,这一路上把所知道的,也都跟陈天做了介绍。
车子进了山,蜿蜒而上,到达半山腰,又沿着山路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一扇大门。
车子都在大门前停下,陈天和上官雪洛无畏三人也从车子里下来。
“陈先生,请。”姬松阳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陈天也不客气直接就往里面走,上官雪依旧紧紧地挽着陈天的手臂,洛无畏紧紧在后面跟着,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想着如果万不得已,就打电话给白牡丹,让她立即安排天煞过来。
现在天煞就在燕京,过来一点也不费劲。
姬松晨在后面走着,冷冷地盯着陈天和上官雪的背影,恨不得把陈天碎尸万段,两张脸又青又肿的元正涛自然看在了眼里,“二哥,你放心吧,虽然三叔不是他对手,但这里的高手可不止三叔一个,而且比三叔还厉害。”
姬松晨点了点头,进了这扇门,也就算胜券在握。
院子很大,郁郁葱葱,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芳香怡人,又走了大概五分钟,陈天看到前面上方树木掩映下,出现一座四层小楼,雕梁画栋,气势非凡。
小楼前面的空地上,有几把竹制的椅子,一个面容消瘦却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里喝茶,另一个男子稍胖,也坐在一边,看起来比那男子稍稍年轻一点。
而两人身后还立着一名圆脸男子,穿着一身青色长袍。
姬松阳上前,向陈天做了介绍,跟陈天猜测的一样,瘦脸的男子就是姬松阳的父亲姬禹城,稍稍胖点的是他的二叔姬福明,后面的青色长袍男子是姬家的管家庞文海。
看到庞文海,陈天的心里也是微微一震,看来这庞文海的实力,绝对不亚于姬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先生,请坐。”姬禹城挥了挥手。
陈天在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姬禹城的眼睛看着陈天,目光深邃,如同一往深潭,深不见底。
姬海在旁边站着,默不作声。
“老三,这边坐,站在那里干什么。”姬禹城挥了挥手,姬海在姬福明旁边坐下。
“陈先生喝茶,这段时间,也算听了不少有关陈先生的事迹,听说陈先生刚才还把我们老三打败了。”姬禹城说着笑了笑。
“侥幸,”陈天淡淡地笑了笑,却没有拿起桌上的茶,“我只是问姬海先生找个人,没想过费这么打周折。”
姬禹城叹了口气,“没有办法,一个家族有一个家族的难处,你应该知道,姬海是我三弟,有些事,我也不得不过问,何况听说陈先生想要找的人是姬海的师父,也算是我姬家的人,我怎么能装作不知道呢。”
陈天现在已经隐隐觉得,那血玉晶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拿回来的了,看来应该也跟姬家脱不了干系,不然的话,应该不会让姬家这么敏感。
“那也就是说殷章殷先生就在这里了,我现在能见一见他吗?”陈天问道。
“当然可以,就在那边,陈先生随时都是可以去看的了。”这时,旁边的姬福明朝不远处的树丛下一指。
树丛下正半躺着一个人,半边脸都变成了焦炭色,陈天眉头一皱,起身走了过去,回过头来,看了姬海一眼,“这就是你师父殷章?”
“是的陈先生,我师父二十年前就这样了。”姬海说道。
陈天又转过头来看向殷章,殷章两眼无神,脸上露出似有似无的傻笑,一身衣服虽然不是太破烂,但也布满了灰尘。
“所以,陈先生,你有什么话想问他的就快问吧。”姬松晨脸上发出揶揄的笑容。
“是啊陈先生,你可以问他,二十年前,你是不是去过药王谷啊。”元正涛说着也暗暗笑了出来。
陈天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过头来看向姬禹城,“姬先生,你可知道血玉晶的下落。”
“血玉晶?”姬禹城摇了摇头,“以前似乎听说过这么个东西,不过我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陈天望着姬禹城的眼睛,“真的不知道?”
姬禹城看着陈天,“难道陈先生觉得我应该知道?或者陈先生觉得那血玉晶在我手里?”
“姓陈的,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竟然说家父拿了血玉晶!”千方百计要对付陈天的姬松晨这个时候又吼了起来。
陈天笑了笑,“二十年前,殷章从药王谷偷走了血玉晶,按时间来算,二十年前殷章就应该已经在姬家做事了,所以这件事跟姬家有没有关系,只有你们心知肚明。”
“哈哈,”姬禹城也发出一阵大笑,“不错,二十年前殷章确实已经在姬家做事,负责教姬海裘光还有其他几个家族子弟功夫,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十年前的一天殷章就不见了,后来还是姬家一个下人在一个臭水沟里发现了他,把他带了回来。”
“哦?”陈天看着姬禹城,“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吗?”
“没有,除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有,如果说那次出去他是去偷血玉晶,我倒也觉得十分惊讶。”姬禹城说道。
陈天又看了看姬松阳,“大少爷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看殷章的这幅样子?”
姬松阳笑了笑,“既然你赢了我三叔,自然我也不得不带你过来看看了,至于你要看的人是个什么样子,也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了。”
“是啊,现在你满意了吧。”姬松晨冷冷地望着陈天。
上官雪也明显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殷章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问出血玉晶的下落,而血玉晶关系到陈天父亲的身体,陈天是一定要找到的。
陈天又走向了地上的殷章,“这么一个对姬家立下汗马功劳的人,这个样子,难道姬家就没有帮忙医治过?”
“当然有了,陈天,你什么意思,二十年前各大医院都去过了,可是都没有办法,最后就只能这样了!”姬松晨喊道。
“二十年前的事你倒记得很清楚,”陈天在殷章面前蹲下,“我想这样一个人,姬家上下都想让他好起来,只是苦于没有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