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陈天就往里面冲,叶楚楚和上官雪也在陈天身后紧紧跟着。
可是此时从里面冲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裹挟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差点撞到陈天身上,不是陈战是谁。
叶楚楚和上官雪也急忙闪开。
陈战后面紧紧跟着的是温雅,陈国昌和鬼医也着急地赶了过来。
陈战冲到院子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整个人像是被巨大的痛苦吞噬了。
温雅还要冲上去,可是被陈天拉住了。
看着父亲的样子陈天心如刀绞,走上前去,正要出手,看能不能输送内气帮着减轻一点痛苦,可是陈战转过身来看着陈天,两眼血红,示意他走开。
很显然,他明白,陈天帮不了自己。
“陈天,过来。”此时,鬼医也喊了一句,示意陈天退出来。
陈天犹豫了一下,也担心自己出手会适得其反,只好退后了两步,来到鬼医面前,“鬼医前辈,有了沉香木枕,有了血玉晶,我爸不是还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天,你不要激动。”陈国昌看陈天都快要冲鬼医叫起来了,立即阻止。
鬼医倒不介意,叹了口气,“有了那木枕和血玉晶,确实能起到很大的缓解作用,可是在你父亲体内顽固的药物面前,能起的作用还很弱,能救治你父亲的只有幽冥会的解药和那个药方了。”
这个,陈天一直都知道,可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突然变成这样。
“鬼医前辈,陈叔叔这样,大概多久会发作一次?”叶楚楚不无担心地说道。
“最多一个月吧。”鬼医也知道,要找到幽冥会并拿到解药,甚至可能比备齐上古药方上的药还要困难很多。
何况,陈天的师傅他们已经去了。
陈天拳头攥得紧紧的,浑身青筋暴露,这一切都是拜幽冥会所赐,一定会把幽冥会所有人都消灭殆尽。
上官雪没想到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眼前这么高大的男人,可是陈天的父亲鹰王,华夏军方超级传说的存在,竟然遭遇了那么大的磨难,着实让人悲愤。
再看陈天,脸上痛苦的表情,上官雪更是感到一阵阵心疼,禁不住拉住了陈天的手臂,却感觉陈天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而此时的叶楚楚,正默默站在温雅身旁,安慰着温雅。
过了好大一会儿,陈战才稍稍开始好转,鬼医立即让陈天扶着陈战进去房间,安顿下来之后,陈天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上官雪已经跟温雅打过招呼,轻声安慰了几句,温雅进去了,叶楚楚和上官雪都被留在了外面。
看陈天如同雕塑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叶楚楚眼圈红了。
“楚楚姐,过去十年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上官雪的心感觉都抽紧了,过去那么多年,他似乎能解决一切问题,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
这是营救他的父亲鹰王啊,这事偏偏难住了他,这样的话他的心里更加难受吧。
叶楚楚点了点头,“太难了,的确太难了,两个办法都太难了,陈叔叔的意志再强大,也是熬不过去的啊。”
上官雪又看到了坐到了一角,在那里抽烟的陈国昌,陈国昌的面容感觉苍老了很多,年迈的老仆人站在那里,脸上也是布满了愁容。
“楚楚姐,你去看看陈天吧,我走了。”上官雪说道,“我会帮着看看那些药草的事的。”
叶楚楚点了点头,也不客套,上官雪跟陈国昌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打车回到家里,上官治和李曼青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上官治的脸色十分难看,李曼青看了上官雪一眼,也没有说话。
上官治砰地一声,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上官雪,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吗!”
“爸,今天是我不对,我检讨。”上官雪在上官治面前坐了下来。
上官治楞了一下,以上官雪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快认错,再看上官雪泫然欲泣的样子,也是一阵疑惑。
李曼青看着上官雪,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微微皱起了眉头。
上官雪从茶几上取出纸和笔,唰唰地写下了一行字,然后推到上官治面前,“爸,我求你了,你帮我找到这几样药。”
上官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拿起茶几上的纸条看了看,又看了看上官雪,“这是什么?”
“爸,是陈天父亲急需的药,爸,求求你帮我打听打听。”虽然自己的情报网很厉害,自己已经在开始做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父亲路子广,多一个人总归多一份希望。
这不是太急了没有办法了吗。
“陈天的父亲得了什么病?这药可从来没听说过。”上官治说道。
“爸,我也不清楚,你就别问了,如果好找,也不至于找你了,爸我求你了,你帮我打听打听。”上官雪眼圈都红了。
上官治拿着手中的纸条,看着上官雪,“雪儿,你可还从来没求过我,这次是因为陈天。”
“爸,不可以吗,他救过我的命的。”
上官雪气鼓鼓地站起来。
“不是不可以,我会帮你打听的。”上官治叹了一口气,把纸条收了起来。
“那多谢了。”上官雪说着,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上官雪进去,李曼青也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她想通了呢,谁知道还是因为陈天的事,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上官治皱了皱眉说道:“慢慢来吧,她这样的性子,实在急不得,说实话,如果陈天没有叶楚楚,我可能真愿意让他们在一起,明明知道陈天和叶楚楚不出意外铁定在一起了,就只能给她找一个了。”
“怎么,你在金都轩见了那陈天一次,对他的印象不错?”李曼青问道。
上官治点了点头,“雪儿本来就自恃甚高,能把她征服的绝对不简单,看得出来叶楚楚也是真心喜欢他,光是这样,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那年轻人才二十岁多一点,身上的沉稳,从容,实在令人惊讶。”
李曼青又叹了一口气,“秦柏羽我们已经观察了那么多年了,又哪里差了,你看着办吧,我毕竟只是继母,她跟我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也很少,我又不能多说,可我也真心希望她能幸福。”
“我知道,你也别想太多了。”上官治拍了拍李曼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