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格先生,我们还是先回病房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裴锡元好说歹说,才先把布雷格弄回了病房。
心里却也在暗自埋怨,这个布雷格也真是的,不过是吃坏了肚子,摆那么大的谱干什么,这里可是华夏,不是你老家。
可是心里也清楚,这布雷格不光因为自己是欧洲大家族的一员,平时颐指气使惯了,也是因为觉得有自己在这,自己可是东海医药协会会长。
“裴会长,你说啊,那华夏年轻人到底怎么回事,连堂堂的裴会长都会这么忌惮,而且我们都知道令公子,一表人才的裴登铭还是怀特教授的学生,这在国内谁敢惹你们。”
弗丽达摸着红肿的脸,依旧一脸的怨气,这话说出口,不光有疑惑,却也有嘲讽的意味。
“弗丽达小姐,”裴锡元老脸一红,“弗丽达小姐见笑了,那年轻人确实不好惹。”
“不好惹?难道就因为他是乔院长的侄女婿,想不到你这个东海市医药协会会长还会怕一个医院的院长。”
布雷格也是没好气地说道,“我想我们的家族需要对你们东海裴家的实力重新进行评估了,有些合作要受到影响了。”
“不不不,布雷格先生,您先听我说,这个陈天远不止跟乔家有关系,他现在可以说已经是华夏中医中最有前途医术最高的人了。”
裴锡元抹着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医术最高?怎么可能,我们都知道中医不光要掌握大量的医学知识,而且要有很丰富的临床经验才行,这么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吧,怎么会成中医最杰出人物了。”
布雷格一脸难以置信,不用说,如果一个年轻人得到这样的头衔,那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国宝级的存在,特别又这么年轻,后面不管是个人发展还是对整个国家中医界贡献,都是无法估量的。
就这一条理由,都能解释为什么连裴锡元都不敢惹他了。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即使医学天才这么年轻也不敢说能得到华夏中医第一人的头衔。
“弗丽达小姐,布雷格先生,家父没有一句假话,两位一定听说了,前段时间去不列颠给伊莎贝拉公主看病的华夏年轻人,那年轻人就是他。”这个时候,裴登铭开口。
只是这话说出来,自己也觉得十分苦涩,特别是上回,本来还以为蒋如海副会长会去不列颠的,结果马屁拍错了,自己和父亲也是丢尽了脸面。
而回想起来,当初第一次跟陈天碰面,就是自己追方嘉怡,被他破坏,每每想到这里,心里还像是被油炸一样难受。
“竟然就是他?”弗丽达听了也是一怔,“怪不得这么狂妄。”
“确实没有想到,裴会长,连你儿子的老师怀特教授都败在他手上,而且听说,那华夏年轻人在温萨城堡特别受欢迎,就连怀特教授也是沾了那华夏年轻人的光才得以继续在温萨城堡担任医疗顾问的。”
布雷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啊布雷格先生,我们也听说了,所以,这件事……”
“布雷格先生在华夏遭遇如此的奇耻大辱,我和家父先向弗丽达小姐和布雷格先生道歉了,布雷格先生的家族势力我和家父自然都很清楚,要找到帮忙雪耻的高手并不难。”
裴登铭出口打断了父亲裴锡元的话,裴锡元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登铭,你说的没错,布雷格先生所在的阿迪斯家族是实力强大,自然能找到对付陈天的高手,但这件事,还是要慎重,陈天不好惹。”
“而且我这次开会刚刚听说一个惊人的消息,燕京顾家两个儿子被陈天废了,两个儿子都做不成男人了,更离奇的是,顾家在公共网络平台向陈天认错,这件事整个燕京都轰动了。”
“什么?”裴登铭也是第一次听说,心头一震。
“燕京顾家在华夏很厉害吗,比东海裴家如何?”布雷格看着裴锡元说道。
裴锡元苦笑,不过想了想还是回答得艺术了一点,“燕京顾家已经延续了两百多年,中间经历了好几代,我们东海裴家不过百十年的辉煌,从目前体量上来看,燕京顾家至少抵得上两个东海裴家了。”
“那又怎么样,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或许只是燕京顾家什么把柄被陈天抓到了,燕京顾家向陈天道歉左右不了布雷格先生下一步的行动,因为燕京顾家怎么可以跟阿迪斯家族相比。”
裴登铭继续怂恿。
布雷格看着裴登铭,“看来裴公子对那陈天心里也有气啊。”
“没错,”裴登铭也不否认,“这个人实在太嚣张,我也早就看不惯了,这次对弗丽达小姐和布雷格先生没有丝毫尊重,甚至还出了手,我更觉得,他过分了。”
“放心,后续我的人很快就到了,对付这么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我的脸不光代表着我的尊严,更代表着家族的尊严,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布雷格咬牙切齿地说道。
“还不知道布雷格先生怎么会突然造访华夏,按理说应该提前告知一下的,我们也有个安排的时间,可能也不至于出这样一件事了。”
裴锡元说道。
“裴先生,这件事不要再挂在心上了,我会安排好的。你也知道家父喜欢玉石,自从早年得到一块玉石之后,家族经历几次波折最终都安然无恙,因此更相信玉石的神秘力量,家父马上五十岁生日了,他想在五十岁生日之际得到一块更好的玉石,就安排我先到了缅国。”
“我在缅国呆了两周,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玉石,听说前段时间有块上好玉石被华夏商人买走,经过转手卖给了另外一个华夏人,那块玉石重达几百公斤,这段时间在华夏玉石界消失的玉石大师龚良卓就是在东海闭关雕刻那块玉石的。”
“还有这样的事?原来布雷格先生就是冲着那块玉石来的?”裴锡元这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