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悄悄吐了一下舌头。看来自己以后需要关注一下生意了,这次提出来的手工费的价钱居然被人家鄙视了
“周先生您大概理解错了吧,我这五百万可是专指这枚福寿禄手工费,要是您愿意帮我雕刻之前这颗大翠的话,这点钱可就有些小看您了。”叶秋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说法。
“哦,叶贤侄果真豪阔,一枚寿桃就出五百万的手工,其实三百万就可以了。”周诚诧异地看着叶秋。
“那就三百万,然后这颗大翠怎么处理,另说。”叶秋就坎骑驴。
“呵呵,叶贤侄,我看你包里还有存货,是不是想让我一起看一看啊?”周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笑眯眯地张口问道。
叶秋嘿然一笑,从背包里又取出一块翡翠。
这块翡翠也是极具特色,通体莹白,看外形就是一个大肚子的广口瓶的形状。
不过这个“广口瓶”的瓶体部分,却是天然形成了一道依山傍水的山水画的痕迹,一些细碎的空气杂质则是形成了白色的雪花,在瓶体上形成了一道风雪山川图。
更有一道隐约的身影,高冠博袖,仿佛一位远古的仙人。
“呃,叶贤侄,你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的极品?这件虽然没有上一件寿桃那么寓意深刻,但是若是经过仔细雕琢的话,又是一件稀世珍品啊!”
周诚虽然见多识广,但是能够在一个人手中拿出这么多的好料子,还是让他感到了有些惊诧,尤其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还不是什么知名的富二代,这就更加的难能可贵了。
“呵呵,我是珠宝行的总裁,自然有些门路,否则让人家把原料市场给把持住了,我还怎么发展?”叶秋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呵呵,叶贤侄果真年轻有为,这可不是忽悠你,而是老头子的真心话。”周诚翘起一根大拇指,指向叶秋。
“这样吧,这三块料子都会由我亲自处理,只是那块最大的翡翠料子需要你到时候来做一下判断,主要雕刻的部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但是那些边角料比起普通的玉翠也要贵上许多,具体怎么处理,还是由你来决定,我现在这个年纪,势必不会伺弄那些碎片了。”周诚又说道。
“这三块料子,全部处理了大概需要多少手工?”叶秋问道。
“看在你一次拿出这么多的极品的面子上,我亏一点,三件收你一千万。”周诚说道。
“其实,除了请您帮我雕刻这三件极品,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您商量。”叶秋给秋瑶珠宝行那边打了电话,让他们直接将钱拨到自己的卡上之后,又笑着对周诚说道。
“哦?难道你那里还有这样的料子让我来处理么?”周诚饶有兴趣地问道。
“暂时没有这么好的极品了,但是我有办法以后还能弄到这样的料子,所以,我想聘请周大师您作为我们秋瑶珠宝行的专职玉雕师,以后所有我能得到的极品翡翠,都由您或者您的弟子们来处理,并且可以打上周家专属的标记。”叶秋目光炯炯地看着周诚。
他以前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位隐藏的神奇人物,现在既然遇到了,不尝试一下怎么行?反正这位周诚肯定是欠霍家的交情,自己这个霍家未来的女婿,现在借用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而且,他也曾和珠宝行里的几位玉雕师傅交流过,像是他们这种手艺人,对于能够在作品上标记自己的名字一事很是注重的,那代表着外界对于他手艺的认同,也是他们身上最具价值的无形资产。
周诚虽然已经算得上玉雕界的泰山北斗,但是人总是会有玉望的,谁不愿意自己能够留名于未来?
玉雕作品不同于字画,但同样属于艺术品的行列,作为行业中人,谁不愿意自己后世留名?
叶秋其实也在赌,他赌的就是虽然这位周大师已经退休了,但是他对于名声的需求仍在,对于这种为身后留名的玉望仍在。
而且,要是周诚真的能够加盟秋瑶珠宝行的话,那就是双赢的局面。
在来这里之前,叶秋和霍清萍对此有过沟通,秋瑶珠宝行发展到了现在,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的阶段。
最开始起步时的低端加活动的模式已经将附近的消费力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秋瑶珠宝行想要继续做大,一方面需要与其他更加有名气有实力的珠宝公司联盟,增加出货量。
另一方面是改变现有的经营策略,由低端市场转型高端市场,把客户由自由人群变为高消费人群,把销售产品的经营范围,由珠宝行附近变为全国甚至全球。
想要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么,珠宝行就必须得有几件可以作为镇店之宝的产品可供顾客参考,而且在顾客有了需求之后,还能满足对方,这才是经营之道。
他有这个打算,主要是因为现在翡翠原石市场越来月集约,而他的异能对于这种集约方式有着天然的克制,只要“赌石”的成分仍在,那么他的异能就能发挥作用,帮助他得到价值远超价格的翡翠货源。
这是其他规模类似的珠宝行所不具有的优势。
然而,光有好的原石还不行,光有好的翡翠也不行,没有知名的大师坐镇,谁敢肯定你手中的产品就是真货?唯有请到世界文明的玉雕大师,珠宝行的高端路线才算可以正式成型。
所以,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了邀请周诚的打算。
周诚听了他的话却是微微一笑。
自从他退休以后,很多公司都想将他聘请过去,哪怕是个什么都不干的吉祥物都行。
只是他现在又不缺钱,要不是却不过情面,然后自己又不愿意真的让双手生锈,才会隔上一段时间就出手一次,好保证那种手热的感觉,否则,他早就天南海北到处飞,爽快去了。
“我退休就是想要多休息些时间啊,否则,我们这个行当哪里来得退休一说?而且我年轻时太过拼命,身体也已经不允许我再那么拼了,否则偌大的家底还不是都给了那些不成器的孩子门享受。”周诚用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拒绝意愿。
叶秋一笑,他知道这类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徐徐图之,只要自己能够搔到对方的痒处,还怕他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