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这种“武道之体”的极限之处,就是灵武的开端,而他之前凭借异能晋升的灵武,和这种靠着武道升华而得来的灵武,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凭借异能晋入的灵武就仿佛大瀑临空,虽然声势磅礴却难以持久,而这种武道升华而来的灵武,则给人以一种身心合一,念动体动的和谐。
更让叶秋感到诧异的是,随着这种训练强度越来越大,他就越感觉体内似乎有一道隐藏的力量,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潜力”?
但是不知道是这种潜力的挖掘难度太大,还是叶秋的体质特殊,尽管那种即将爆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是那层窗户纸却是结实得很,都一个来月了,那道在他身体里酝酿了不知多长时间的“潜力”,却一直都没爆发出来。
“叶秋,你这身体也太强韧了,看来我的那些经验不好用了。”一个平常无奇的周末,陈凌天对叶秋说道。
“怎么,这次特训结束了?”叶秋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人生在世,哪能处处如意?虽然”潜力”还在身体里藏着,但是经历了这次特训,他的战力倒是切实地提高了许多。
“我问过师祖,特训结束了,不过,你的情况,被卓门主知道了,据说,他为了能让你尽快提升,又专门请了一位大师。”
不知为什么,陈凌天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诡异。
水桶倒是蛮高兴的。
他原本以为叶秋甚至都不下山了,那么他的计划也多数就要破产了,谁知祖婆突然通知他,让他赶快收拾东西,这可把他高兴坏了。
“我说叶秋啊,到了山下,你也不能再叫我水桶了啊,我有大名的,我叫房玄机,听祖婆说,我可是和唐朝的那个房玄龄同辈呢。”
水桶在回城的车上,和叶秋商量到。
“呃~,那你还叫我师侄了不?”叶秋开着车子,反问到。
“肯定不了,祖婆都说了,我没有入门,只能教你叶秋,或者叶先生的,连少宗主都不能随便叫。”房玄机苦着脸说道。
“那我以后就喊你的大名了,玄机,你到了省城,都想做什么啊?”
“当然是和你去吃传说中的麻辣小龙虾了,祖婆可是给了我不少钱呢,说是只要我听话,每个月都会给我打钱的。”
房玄机举起手中的小包,得意地说道。
“房宗主说了,你年纪小,不能吃太多辛辣食物的。”副驾驶位上的陈凌天忽然插了一句。
“大黑脸!”房玄机爆了。
“小水桶!”陈凌天寸步不让。
“好了,好了,麻辣小龙虾只是路边摊就可以吃到,等到了省城,我请你们去吃大餐!”叶秋劝解道。
“真的?”
“真的!”
“好,一言为定!”
……
叶秋在这边放松,同时调戏两个才从大山里钻出来的同门。
他却不知道,他的那位腹黑老师卓东来,此时正在省城的某处隐蔽庄园,和一名看着就有些邪气的老头子聊着什么。
“喂,青蝉,你的方子真的安全么?”
卓东来贵为本草门的当代宗主,却仿佛小学生一样在问那个邪气的老头子药方的事情,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估计又是一地的眼镜。
“怎么?你觉得你是本草门的门主,就看不起我这野路子了?”青蝉不高兴地问道。
“没有那个意思,我若是看不起你,怎么会为了徒弟的事情来找你?只是你这配方,看着实在是让人胆颤心惊啊。”卓东来说道。
“哈哈,有你这话,老头子我值了啊!”青蝉的脸伤露出了疯狂的神色。
“你若不告诉我你是本草门的门主,我还真的不会在你面前展露这个本事,当年被何氏兄弟捉来,虽然没有治好他们的病,但是我却发现,‘无极’这个地方,其实才是最适合我的,否则,你以为我肯在这么一个地方一呆就是几十年?”青蝉脸上的疯狂不见了,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冷静。
“若不是因为你的医道足以被我承认为同道中人,我怎么会让你知道我的真身?倒是你,之前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哈哈,我‘毒手疯医’的名号岂是白来的?一点点誓言的约束,就算将来真的应验了,那也得我到了神通境再说,现在我不过一接近灵武巅峰的伪高手罢了,‘无极’还治不了我的。”青蝉得意地说道。
“倒是你,你说你的那个弟子,将来能够成为何氏兄弟的敌手,可是真的?我可是听说他们兄弟一体双神,要不是情况特殊,早就踏进神通境了。”青蝉又问道。
“你在‘无极’里累积的功劳不少了吧?否则这么隐秘的东西你都知道?”桌洞里却是斜了一眼。
“回春子宁死都不给何氏兄弟治病,他们就只能靠我这个怕死的老家伙了,倒不用我去多做什么,只要他们发疯的时候,给他们用上镇定剂就行了。”青蝉轻描淡写地说道。
卓东来却是知道,那种精神疾病,尤其是何氏兄弟一体双神的那种顽疾,怎么会那么好治?
这“毒手疯医”虽然有着毒手的外号,但是抛开他使用的手段,光就医道成就而言,他也绝对可以被称为圣手。
而卓东来自己,按照上古的评价标准,也就刚刚达到这个标准而已。
这个看着有些疯癫的老头子,竟然是和卓东来平级甚至隐隐超越的医道大高手。
“不过那何氏兄弟胆子也大,你这药方我看着都胆颤心惊,难道他们就不怀疑你会害死他们么?”卓东来问道。
“他们能有什么办法?我当年自己试药,发疯的时候连自己的父母妻儿都给杀了,他拿什么来威胁我?若不是他十分诚恳地告诉我他的症状特殊,说不得当年就是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那个时候,他可还没到现在的境界,只是刚刚晋入半步神通而已,不入神通,就是凡人,都能杀。”青蝉的脸上露出了狠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