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翔忍着内心的激动连忙又问“她知道世子爷的事了吗?”
“知道了!”唐进德低声道,“董事长叫我去过去应该就是问这个事的。”
“我就知道!”金翔眉头几乎皱到了一起,“世子爷出事了,她一定很着急的。”
“董事长还问了我的孙儿在哪里当侍卫。”唐进德又压低声音道,“我猜想董事长是不是从侍卫下手。王爷和世子爷都被看押了......”
“齐王!”金翔一拍手,“我知道怎么做了!”
金翔说完就跑。
“哎!”唐进德大喊,“大公子,可不能乱来啊!”
金翔是趁着金兴上茅房的功夫跑出来的。
金翔和唐进德说了话,就打马跑了出去。
梁王和齐王住的别院,距离酒庄并不远,金翔一路打马的也就一热茶的功夫就跑到了。
远远的就见别院周围站满了盔甲森然的禁卫军。
来的时候金翔已经想好了,就说自己是给齐王送金九福仙酒的。梁王父子被看押,齐王却没有的,他一个送酒的应该没问题的。
连说辞都想好了,但是看到日光下明晃晃的长枪,金翔还是有些胆怯的。
金翎一定比他还想知道广毓的情况,如今园子都被禁卫军围住了,外面什么消息也探不出来了,也只能进去问了。
金翔硬着头皮下了马抬手摸了摸马褡子里的四瓶金九福仙酒。
金翔才下马就有禁卫军上前驱赶:“走开!”
“我是给齐王送酒的!”金翔打开了马褡子,特意拿出了一瓶金九福仙酒,“这还是王爷刚来那日定的。”
金翔都盘算好了,太子被刺之前定的酒,他现在送来,这些侍卫就是不让他进,也不会怀疑他的。又说是来那日定的,这院子里的人就不好说不是齐王定的了。
禁卫军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金翔,见他锦衣华服唇红齿白的,他手里拿的确实是金九福仙酒,不由道:“交给我好了!”
“钱啊!”金翔作难,“齐王只付了定金,这里可是八瓶金九福呢。”
金九福仙酒一出来可是千金一瓶的,现在也要十两金子一瓶,八瓶就可是八十两金子,不是个小数目呢。
武德国公虽是亲口说了,齐王不要随意出入的。但是也没说别人不能进来,送个酒而已,应该不是什么大事。犯事的是梁王,又不是齐王。再说齐王和太子素来交好,他们也没必要得罪齐王不是。
“人能进,马不能!”禁卫军冷着脸,“你跟我来!”
“哎!”金翔麻利的将马栓到了树上,拿下了马袋子抗在了肩上。
太子遇刺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但是院子里到处都是手持长枪的禁卫军来回的巡视着。
这处院子比酒庄小些,但要精美不少。
进了院子是一座影墙,绕过影墙,就可以看院子以一条内河为界限将院子分为东西两院,中间又以高高的拱桥相连。
而大门和两处院子中间也隔着河水。
金翔跟着禁卫上了西边的跨桥,进了西边的院子。
院子里流水假山亭台轩榭游廊应有尽有的。
金翔也不多看,一直一路低着头跟着禁卫军往前走。
齐王住的院子周围没有禁卫军,但是齐国的侍卫也同样持枪拿棍的来回巡视着。
距离齐王住的房子很远,便有齐国的侍卫上前询问。
“我叫金翔是给齐王送酒的!”金翔不等齐国侍卫询问就大声的介绍道,“八瓶金九福仙酒。”
侍卫并不知道齐王有没有定酒,但是齐王喝金九福仙酒却是知道的。
“你等着!”侍卫冷冷道。
侍卫说完一路小跑的跑了回去。
齐欢和刘太傅正坐在厅房里喝茶,听到侍卫说有个叫金翔的小公子给送仙酒。
齐欢看了一眼刘太傅:“金家的?太傅安排的?”
刘太傅连忙道:“是金翔的话就没错了,不如让他进来问问外头的情况。”
“太傅随意好了!”
昨日齐欢给写了长长的陈情表交给了武德国公,武德国公才带着人走了。走的时候留下了三千禁卫军,将整个院子里里外外都围的水泄不通的。皇上会如何发落梁王父子,谁也猜不到。刘太傅这边也和齐欢说了齐国要做好出兵的准备。
金翔没想到齐王竟然让他进去说话。其实他也只是借着齐王的名头混进来私下里打听打听广毓的消息的。并没打算真的见齐王的。
对于齐王,金翔是发自内心讨厌的。
特别是听说了齐王的那些恶名,一想到要把自的妹妹嫁给这样花天酒地的人,金翔就满心难受。后来金兴给这边写信要退亲,这边不但不答应还把金家的订单都给取消了。因为这个,金翔觉得齐欢不仅花心,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恶人。
此刻听到齐国侍卫说齐王让他进去说话,金翔心里就犯怵了。
但是来都来。这院子里戒备这样森严,只怕他出再多的钱也没人和他说广毓的情况的。也只能问齐王了。
金翔背着酒一路低着头来到了齐王的房前。
有侍卫上前接过了马褡子,顺便搜了身。
被两个侍卫上上下下的摸身金翔很是恼火:“你们干什么?我可是金翔!你们国舅爷!你们摸我干什么?”
听到金翔的喊声,齐欢就乐了:“你搞错吧!你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国舅爷了?”这兄妹俩真是一家人啊。妹妹见了他就主动贴身乱摸,做哥哥的连妹妹都已经不存在了还把自己当成了国舅爷。
金翔一抬头就见房里坐着一个一身黑衣,发髻上带着一颗黑曜石的男子正满脸带笑的看着他。房里比外面暗,越发显得男子的眸光明亮。
“我妹妹和齐王有婚约,我怎么不是了!”方才金翔也只是被侍卫摸的烦躁了,故意说出来吓唬他们的,没想到房里的人就接上话了。说出口他才觉得怪怪的。平日那些人都叫他国舅爷,前提是金翎和广毓好的。金翎嫁给齐王他也是国舅爷,但是这两个国舅爷可完全不一样呢。
“是的!是的!”一个须发花白穿着厚厚褐色锦袍的老者对着门口的侍卫一抬手,“让他进来吧。”